赵行止调侃似的语气刚落下,沈银屏想到她前几天信誓旦旦的说着小心谨慎如何重要之类的话语,脸部有的红了起来。
他们刚才说到的高值、画书和画琪也回来了。
女子本就是柔弱的,画书和画琪却因为她的缘故,被人擒住,身上自是有不少伤口。
于是沈银屏和赵行止一块去见了他们三个人。
沈银屏一见到画书和画琪二人,快步的走上前去,围着二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定二人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才让二人赶紧去卧室检查下身上又没有淤青之类的。
画书和画琪离开后,沈银屏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高值感激的说道:“高侍卫的功夫果真厉害,隔那么远一扔都能精准的刺向宋文的胳膊。”
谁料高值立刻解释道:“小公子说笑了,今日您能虎口脱险全是公子的缘故,那把刀也是公子扔的。”
沈银屏听到这里,脸上的神情僵住,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赵行止。
她从未想过千尊万贵里长出来的太子殿下竟也会功夫,如今得知了,头顶一片发麻,更加觉得这样高深莫测的太子谁能与之争锋。
赵行止瞧着沈银屏愣住的神情,笑着道:“这就觉得不可思议了,那以后你可得多开开眼界。”
片刻后,赵行止和高值到了书房中。
赵行止刚坐下就问道:“左尹家可有什么动静?”
高值道:“如公子才想的一般,左尹家的夫人本就不满夫君在外面沾花惹草,今日发现了丈夫私藏外室,更是闹得不可开交,现在他们家的事情已经传得到处都是。”
“十几年天天见着深爱的夫君到勾栏之地肆意纵欢,心中早已经怨气横生,这两个清倌只不过是让她将愤怒发泄了出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此时左尹的夫人已经将他的一一罪状状告到了他的上司浠城知州—宋恒处。”赵行止一一分析道。
然后又道:“宋恒与左尹不和许久,早就想找些理由将左尹从节度判官的位置上赶下来,安插上陈家的人。如今左尹的夫人将机会送到了他的手上,他一定会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你派几个人去这些消#J时G息说与左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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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左尹居住的节度判官府宅中,争吵不断,甚至还传出了女人哭喊的声音。
打骂左尹无情无义,又说着自己命苦之类的话语。
片刻前,左尹一脸怒气的回到家中,二话不说一巴掌甩在了他夫人的脸上。
“你今日到底去了何处?”
左尹咬牙切齿的问她去向,左尹的夫人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今天下午的事情了。
她捂着挨了一巴掌的那半边脸,眼中含着泪水的说道:“我今天下午去了知州府,知州府是什么地方,夫君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
左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你可知你这么一去我的官位,再也保不住了。”
左尹夫人却没有半丝惊恐说道:“保不住就保不住了,你的官位在十几年前就应该保不住了,当初要不是我找娘家人托关系,何来现在的你。而你却忘恩负义,天天拈花惹草。”
左尹听后更是怒不可遏,将要扑上来的夫人直接甩在了地上,还恶狠狠的说道:“我怎么会娶了你这种毒妇?”,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她一秒钟也带不下去的节度判官府。
左尹离开后,直接奔向了他私下置办的另一套宅子处,而那两个清倌也被他安置在这个地方。
他一想到那两个清倌,便露出神魂荡漾的眼神,更是加快了前去的步伐。
宅子内,清思和清霜二人一见左尹来了,立刻端了茶上来,脸上也没有被夫人磋磨了一番的怨怼,这其中的温柔小意不是他的夫人能比的。
相形之下,左尹更是不想离开,歌舞也在竞相上演。
左尹却变得越来越烦躁,因为知州宋恒一直都想找个理由打发了他,现在他又和夫人撕破了脸,而他没有半分招架之力。
没了招架之力也就意味着他很快就会成为浠城的人下人,不能拥有面前的美好。
思及此,左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清霜见状立刻停了下来,走到左尹身边,坐在他的腿上,温柔的问道:“大人在为什么烦劳?”
清霜和清思从昨天被左尹带回来,就一直待在这宅子中,没有离开半分,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于是左尹将事情稍稍提了下。
“若为此事大人可有想过找昨日的沈公子,那沈公子是邑都的商贾出身,家中做的又是盐运方面的生意,定会认识不少邑都的大官,这是不解决了。”
清霜不经意的回答,让烦躁已经的左尹看见了一丝希望,他巴不得此刻就能与赵行止见上一面,但是那日的他太傲慢了,认定自己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一定不会有求人的时候,就没有询问赵行止的住处。
因而,左尹连夜派人打听赵行止的住处,在得知赵行止住在崇义路的桃园后,竖日便登门拜访。
这次左尹登门拜访的时候,收起了他之前的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见#J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