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玦对喻安和对态度愈发觉得不爽,除了他之外,怎么能有男人对闻姒这般亲密?
况且,他还听说闻姒有了一个孩子。
这孩子姓喻。
可是他和闻姒在三年前也曾同床共枕……
“等等——”萧子玦目光似箭一样盯住闻姒,急需一个答案:“姒儿,我问你,那个孩子,是谁的?”
闻姒张了张嘴,萧子玦是喻双双的生父,她没有资格隐瞒,她不能剥夺喻双双认识父亲的权利。
可是,眼下并不是时候。喻双双还留在京城,她在江南还有诸多琐事要处理,她实在没办法分心在这件事情上。
况且……萧子玦府里还有一位夫人,他会不会把孩子带回府里,那么她和双双是否就要分开了?
她该怎么办……
闻姒想,她应该找一个更好的时机,才能让萧子玦和双双父女相认。
正想着,就听喻安和开了口。
他满脸无害地笑了笑,仿佛再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摄政王殿下,那孩子姓什么想必你也清楚吧,你说他是谁家的孩子?”
说罢,他冷哼一声带着闻姒同萧子玦擦身而过,最后只留下萧子玦一个人无助地站在雨里。
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萧子玦,萧子玦的眼神升腾出一股杀意,他一把扳住了喻安和的肩膀,咬牙道:“你说什么?”他声寒彻骨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状元郎的脑袋取下来!切记,不要伤到夫人!”
话毕,隐藏在雨幕中的暗卫一瞬间从四面八方现身,将喻安和与闻姒团团围住。
喻安和也没想到萧子玦会疯成这个样子,但他并未露出恐惧的神色,生死与他自然不比骨气重要。
他一把拂开萧子玦的手臂,呛声道:“萧子玦!你当大兴王朝人人都怕你?若我今日身死,我江南喻家又怎会放过你!我江南文人雅士又怎会再信服于你!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低声在闻姒耳畔道:“姐姐不怕!安和死也会保护姐姐的!也罢,用我一条命换他一条命,我算给你出了气!”
闻姒看着眼前的阵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三年过去,萧子玦变了很多,但骨子里的东西似乎从来没有被磨灭。
他依旧是那样的独断专行的霸道。
她挡在喻安和的身前,声音有些颤抖:“萧子玦,你,住手!当我求你,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为何要迁怒于他人?”
“姒儿!”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萧子玦的脸上,但他的眼眶却觉得好热好热,玄色的衣袍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
他只觉得眼眶灼烧得他好痛,灼热的泪水被茫茫大雨淹没,没人知道他流了泪。
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当真要为了他求我?”萧子玦伸了伸手,向闻姒走了两步,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姒儿,听话,过来……”
闻姒整个人都在发抖,无助地摇头:“萧子玦你放过我吧,好吗?”
放过……
闻姒为什么要用这两个字?
果然,闻姒还是恨他的,一别三载有余,他以为他找到了闻姒,对方便会原谅他,可到头来却换来了一句放过。
半月前,当他在闹市之中远远瞧见闻姒的时候,心头时多么激动。当孙爷爷带来闻姒的消息回府时,他又是多么急切。
他恨不得背生双翼立即飞到闻姒的身边,但孙爷爷告诉他,闻姒摊上了官司急匆匆赶回了江南。
他那日连饭都未曾吃,草草同慕沉说过缘由后,便策马奔向渡口。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闻姒都船已经出了渡口。
他等不及闻姒回来,他不想再错过一次了,便跟下了江南。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只换来了一句,放过?
萧子玦眼前发黑,头痛欲裂,心头传来阵阵酸疼,仿佛有一根根针在不停地刺向他都心房。
他口中一阵腥甜,双膝一软,登时跪在了地上。
一朵血花在他面前都水渍里晕染开来,他闷声咳嗽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高大的身躯倒在雨泼里,如同巍峨高山瞬间崩塌。
暗卫都首领失声喊道:“不好!主人又发心痛症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