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这药下的分量不轻,苏傅楚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倒不是真的怕被顾弦思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而是怕自己失了理智,会伤到她。
顾弦思没有应下,反而抽出帕子抚上苏傅楚的额头,擦掉上面的汗水,又转而去擦他的脸颊、脖颈,一路向上,拂过锁骨,停在他的胸口。
苏傅楚浑身紧绷,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直到顾弦思停下手时,方才发出几声剧烈的喘息,难以抑制的□□出来。
“阿楚,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弄伤自己?”
顾弦思扯开苏傅楚的里衣,用手帕一点一点的帮他擦拭着,“你身上新增的伤痕,我念在你身处沙场,受伤在所难免,没有计较;你被苏淮关在暗室,我念及你是为了亲事受累,又轻饶了你。这一次,你又打算用什么理由让我不计较?”
苏傅楚难耐的扭动了一下,喘息道:“没,没有理由,是我错了,任凭公主责罚。”
苏傅楚的汗沾湿了顾弦思的手帕,顾弦思随手将手帕丢在一旁,又用手指轻轻在苏傅楚的喉结处点了点:“认罚就好。不过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罚你,今儿就先收点利息吧。”
说罢,她俯身轻轻吻上了苏傅楚的唇,堵住了他的□□。
突如其来的熟悉气息瞬间瓦解了苏傅楚的意志,他根本无法抗拒的想要更多,可就在他伸手去抱顾弦思的时候,却被她抓住了双手,按在了头顶。
“不许乱动,”顾弦思不满的哼了一句,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苏傅楚的手轻轻绑在头顶,“你老实一点,若是碰到了伤处,我可不轻饶你。”
那华美却脆弱的腰带,如何能束缚得住斩敌无数的年轻将军,可偏偏对于苏傅楚来说,这便是他无法挣脱的枷锁。
苏傅楚只觉得身体里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随时都可能会爆发出来,然而此时顾弦思却还在到处点火,她的指尖微凉,她的嘴唇炙热,无论碰到哪里,都叫他难以抑制的大口喘息着。
理智在随时会崩塌的边缘,可面前却是苏傅楚绝不愿意忤逆的人,即便是他知道,如果他实在忍不住了,公主也不会真的忍心看他受苦,可没有公主的同意,他亦绝不会逾矩分毫。
苏傅楚拼命的压抑着本能,他用力握紧双手,让疼痛帮助他守住,可顾弦思却掰开他的双手,将自己的双手放进他的手心。
“阿楚,你又想弄伤自己了吗?”
顾弦思翻身上榻,眯着眼睛看着苏傅楚,“你这么不乖,我该怎么罚你呢?”
苏傅楚轻轻握着手中的柔荑,再不敢用力,随着顾弦思的靠近,他的喘息更加剧烈,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下,滚落在发丝里。
“公主,饶了我吧,”苏傅楚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我,我快要忍不住了,呜——”
苏傅楚的话音被顾弦思堵在了嘴里,顾弦思用力的在苏傅楚的嘴唇上留下一个牙印,方才轻笑一声:“小阿楚,你不是想娶我吗,那你为何此时还能忍得住呢?乖,不要忍着了,让我瞧瞧,我的阿楚是不是当真心悦于我?”
顾弦思的纵容和明知故问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苏傅楚身上的枷锁,苏傅楚抬起手臂将顾弦思圈住,就想翻身与她换个位置,却被顾弦思一把按住。
顾弦思眉梢微挑,媚眼如丝,语气中带着引诱的意味:“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今晚,咱们就这么来吧。”
寝殿外,蓝穹熬好了汤药送了过来,却被花蔓挡在了门外。
花蔓含笑道:“蓝公子这药算是白熬了,公子他已经有解药了。”
蓝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花蔓:“养血补气的,等会儿你热了让公子服下。”
他也不是个傻子,才不会平白浪费了药材。
有公主在,他没事熬什么解药?
有那功夫,还不如想办法给公子补补身子呢。
……
苏淮是没想真的伤到苏傅楚的,用的药虽然发作的快,却并不伤身,一番云雨过后,苏傅楚的药性便散了,再没有什么异常。
顾弦思依偎在苏傅楚的怀里,掰着手指头数落着他的罪过,苏傅楚一句一句的答应着,神情里全都是宠溺。
二人正说起应该将苏淮送到别院还是养在平原侯府里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碧渊的声音——
“公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顾弦思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却用手按住了想要起身的苏傅楚,自己翻身下榻,披上衣衫后放下了床边的幔帐。
“花蔓,进来伺候。”顾弦思扬声说道。
花蔓应声进来,伺候着顾弦思穿好外衫,方才出去唤碧渊。
碧渊神色凝重,半跪在门口回禀道:“公主,平原侯怕是不行了。”
顾弦思倏然一惊,榻上的苏傅楚也坐了起来,沉声道:“他现在还不能死,蓝穹可去看过了?”
碧渊低头继续道:“属下已经请蓝穹去看过了,蓝穹说,苏淮体内的秘药似乎跟属下喂给他的药起了冲突,竟是叫他泄了阳气,如今已是无力回天,怕是,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说罢,他改为双膝着地,俯首以头杵地:“属下失职,误了公主和公子的大事,请公主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