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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心事?”
齐坞生没有回复他先前的感慨,他也并不在意,而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来。
君王笑笑:“爱卿看出来了。”
朝云行撩开袖子伸出手去指向棋盘中一颗黑子的位置:“陛下自己看。”
齐坞生顺着他的手看去,一瞬间便哑然失笑。
原来早在胜局已定的十步之前他便有机会一举将白子围死,而他思绪万千竟然没有发觉这一点。
朝云行看他的表情便知这人也品味出来了不对。
他是会说话的,默默回避了君王分心的事情打趣道:“臣方才还想着是否是您怜惜微臣,刻意谦让。”
齐坞生被他逗笑了。
年轻的君王将手中的菩提根手串扔在棋盘边缘,斜斜靠在身后的背枕上:“是朕不好,叫了将军来却没有认真对弈。”
朝云行不动声色地询问:“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暗枭前一段时间的动作他不是没有听说。
那周家的原家主恐怕早已经化作白骨,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妻女虽留住一命也都发配去了西疆。按理说根本成不了气候,可是陛下却派专人前去查探。
朝云行以为是西疆有变,担忧道:“若是那太子余孽……”
他一开口,齐坞生就知他误会了。
平静地解释:“并非是为了叛军。”
朝云行听后皱眉,若不是为了叛军又为了什么?西疆寸草不深、遍地荒芜,根本没有值得暗枭特意前去的理由。
“暗枭卫队的最初主人,是周家的第一任家主。”
朝云行懵了一下,不在意地笑笑:“原来如此,难怪周家曾经鼎盛一时。”
听到并非是太子党在西疆作乱,他心中稍稍安定下来。暗枭之前的主人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卫队目前掌握在陛下的手里。
暗枭不变,则皇权不会轻易更迭。
齐坞生知道他没有反应过来,饮下那口茶后道:“而在朕之前的主人,是周家主的嫡长女。”
这个关系让朝云行思索了一下:“那不就是上一任……”
他突然顿住。
眼神几乎是瞬间放大,甚至忘记了身份直视帝王幽深的眸子。
“…陛下已经确认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陛下最初收复暗枭是因着身上的密令图腾。而这图腾本该来自周家——也就是先帝第一位皇后的母家,废太子的外祖。
周家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身上?
除非那高贵的周家嫡女、大齐国名正言顺的第一位皇后娘娘是眼前君王的生母。
不是什么姓名不详的宫女,不是先帝一夜风流的孽果。
他只觉得舌根发麻,双手有些颤抖。这个秘密让他的全身血液都亢奋起来。
齐坞生登基后受到诸多诟病,无外乎批判他并非嫡出又说他生母不详也许并非皇室血脉。
诸多难听的话不变复述,但大抵如此。
原来,原来,原来他们的圣上身体里流着同太子一样的血脉。是本该名正言顺生下来的嫡子。
这层身份会让他的王位更加稳固,也洗刷了十数年的委屈。
朝云行撩起衣摆跪地叩首:“臣恭喜陛下!云开见日,明月再临。这是天大的喜事啊陛下!”
他激动的声音都在发抖,可是顾及此事绝密而殿外的侍从必然尚不知晓,还是小心的压抑了胸中激荡的澎湃之情。
齐坞生将人扶起,神色中却不见过多的喜悦,只是淡淡说:“这层身份在,有些事情就可以开始着手去办了。”
他顿了顿:“只是当年之事实在过于蹊跷,知情人少之又少无法还原……”
朝云行不是傻子,他知道帝王此话必然有其中深意。
于是反问:“陛下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