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封号不就是康平吗?”沈云翘虽然还是叫阿宁阿宁,但是皇室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叫她的封号康平。
说起这个,沈云翘把她头顶一朵歪了的珠花拔掉,重新插稳,提醒她道:“你除了叫康平,你还叫刘悦乔。”
听到刘悦乔三个字,阿宁的小鼻子皱了皱,嫌弃道:“这个名字真难听。”
刘曜闻言,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地道:“糖倒是挺好吃的。”这个名字,是刘曜给了她五颗糖,才同意的。
阿宁瞬间笑了,她扑进刘曜的怀里,望着他真诚地说:“父皇给的糖,当然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啦。”
等阿宁困了,被如姨抱到她的房间里去了。沈云翘才看着刘曜说,“我也觉得刘悦乔也不好听,没有阿宁好听。”
听到沈云翘这样说,刘曜放下了正准备喝的茶,他看了一眼沈云翘,忽然问:“你当初为什么要给阿宁取名阿宁。”刘曜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不是不想问,而是提起来,心里总是有些遗憾。
“因为听燕说,我生阿宁的那天狂风骤雨不停歇,但是阿宁一生出来,风雨雷电都停了,所以我叫她阿宁啊。”
刘曜微微吸了口气,又问:“沈云翘,当初取名的时候,你还没失忆吧。”
“是啊。”沈云翘点头说,“阿宁生了两个月之后,我才忘记的。”
话说完,沈云翘就见刘曜脸色忽然有些臭,紧接着,他看了她一眼,便冷着脸抬脚往外走了,沈云翘勾住他的袖子,纳闷道:“你怎么了?”
刘曜硬邦邦地道:“你自己想。”
说完了,就面色不快地扯开沈云翘的手,还是要往外走。
沈云翘见状,再度勾住他的衣袖,皱眉道:“刘曜,你别无理取闹啊。”
刘曜脚步这下僵住了,他惊愕地望着沈云翘,“我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吗?”沈云翘说,明明都知道她忘了,一直想不起来,还要她想,这不是为难她,不是无理取闹吗?
刘曜闻言,低头看着嘟着嘴的沈云翘,他忽然笑了笑,轻轻地摩挲了下她的下颌,语气柔情地说:“对,是我无理取闹了。”
刹那间,沈云翘觉得后背的汗毛有些颤栗。但是她再抬头看向刘曜,又见刘曜恢复如常了。
沈云翘蹙了下眉。
然后半个时辰后,沈云翘躺在床上,才知道刚才的感觉不是错觉。刘曜心里的确有闷气,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嘴巴里都蔓延出血腥味了,刘曜的动作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加凶猛了。
床帏之事刘曜虽然喜欢略微强势一点,但总体还是温和的,体贴的,今夜却像是发了情的野兽,恨不得把人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沈云翘被弄狠了,忍不住开始骂他:“禽兽,王八蛋,混蛋。”
然而这些东西根本无法阻止刘曜的兽性,能屈能伸的沈云翘改换了怀柔政策,勾住了他的脖子,叫曜郎,叫曜哥哥,叫夫君,叫明修哥哥,叫心肝叫宝贝。
然后又换来一阵承受不了的极致快乐。
最后,几乎是刘曜一停下,沈云翘就在高潮的余韵中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沈云翘猛地睁开了眼,入眼是绯红色的床幔,沈云翘撑着发软的胳膊坐了起来。
随后就见把奏章搬回寝殿里处理的刘曜走了过来。
沈云翘声音沙哑地说:“我是不是说过如果我们有一个女儿,就给她取名叫沈悦七。”
刘曜刚在床边坐下,就听见这句话,他手指不由得颤抖了下,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沈云翘,“你……你想起来了?”
沈云翘指挥刘曜给她倒了杯水,等刘曜给她喂了口水后,她才揉了揉脑袋说:“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刘曜问。
沈云翘凝神苦想了一会儿,紧接着,脑袋就传来一阵刺痛。
刘曜见她面露苦色,忙按住她的肩头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沈云翘缓了缓神,又问:“你难道不想我想起来了吗?”
刘曜没好气道:“沈云翘,你这是明知故问。”
沈云翘嘿嘿地笑了笑,她拿起他的手,刘曜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如玉一般,她一边细细把玩,一边又说道:“我不是明知故问,我是真的不知道。”
见刘曜还是不吭声,沈云翘撒娇道:“曜哥哥,夫君,曜郎,你说说嘛。”
刘曜是真的很不擅长说情话,但沈云翘的攻势太猛了,猛的他招架不住。他把她耳边的一小撮头发轻抚到肩头,咳嗽了一声,这才有些别扭道:“我当然很想你想起来,但是……”
沈云翘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
刘曜心里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这是沈云翘说喜欢他的时候就常常能体会到的滋味,就像是周身都泡在温柔的温泉里,涓涓细流从他的每一寸经脉流过,他整个身体都舒服的像是,像是……所有的不快都能承担。
刘曜流畅地说完了最后几个字,“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快乐,不受过去的经历困扰。”
“曜哥哥。”沈云翘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嗯?”
沈云翘贴在他耳边说:“你真好看。”
“昨晚不是还骂我禽兽吗?”刘曜伸手环住她的腰。
沈云翘说:“那也是我喜欢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