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潇以为苏央是嫌苦不想喝药,用筷子夹起匣子里的蜜饯,碰了碰苏央的唇,在苏央怔愣的眼神中缓缓说道。
苏央其实已经好多了,可她格外贪恋这时候温柔的卫潇,于是她皱了皱眉,假装自己还疼得厉害,抽抽嗒嗒道。
“夫君,还疼。”
苏央装疼的演技并不高明,可卫潇此时哪里还花的了心思去想呢?
他调整了一番姿势,往床的里面坐了坐。
“揉一揉会好点。”
卫潇把苏央的衣裳掀开,在苏央惊愕的眼神中,温热的大掌隔着小衣,轻轻揉搓着苏央的小腹。
“好痒。”
苏央起初有点抗拒。
这让苏央想起她同绵绵玩的时候的,也是喜欢去摸它的肚皮。
而那时候绵绵总是躺倒任撸。
但她是小姑娘,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儿。
可卫潇的手暖乎乎的,揉着揉着疏通了血液,小腹当真完全不疼了。
苏央心念一动,牵住卫潇的袖子:“夫君,我还要吃一颗蜜饯。”
卫潇不疑有他,起身,从匣子里夹了一颗蜜饯,送到苏央嘴里。
苏央并没有吃下这颗蜜饯。
她靠近卫潇,在他唇上碰了碰,把蜜饯送进卫潇嘴里。
“央央?”
卫潇有些讶异苏央忽然的主动。
口津交缠。
苏央狡黠地笑了笑:“这是给夫君的小奖励。”
船行了八日后,终于到达了京城。
当日晚上,皇帝便把卫潇传唤到了宫中,同他一起用膳。
皇帝亲召。这对任何一个臣子而言,均是无上的荣宠。
酒过三巡,几个舞姬被叫上来助兴。
一舞毕,皇帝道:“卫卿,你此番在扬州办事得力,喜欢便挑一个回去。”
衣着暴露的舞姬媚眼如丝、身姿曼妙,白花花的一片。皇帝随意叫了一个过来,搂在怀里狎/玩。舞姬轻佻放/浪,嗓音圆润动听,没过一会儿,身上薄薄的一片衣衫便不见了踪影。
卫潇觉得恶心极了。
他勉力保持微笑,对帝王摇了摇头:“臣不喜这种轻佻的女子,要辜负陛下的好意了。”
皇帝打了一个酒嗝:“那你希望朕怎样嘉奖你?”
“臣希望陛下彻查三年前清凉殿一事,此事让内子蒙了污名,若日日寝食难安。”
三年前的那桩事,一直被人当作苏央蓄意勾/引,或是酒后乱性的丑闻。
这种事情,于男子而言,不过是一件被打趣的风流快事,对女子而言,却是毁了一生的污点。
“臣不敢欺瞒陛下,臣怀疑当年有人在清凉殿中的香里做了手脚,这件事,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定与宫里的人物有关。而能查清此事的,只有陛下。”
此话一出,皇帝身边的大总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若是卫潇此话为假,怕是要赔上自己的声誉。
若此话为真,能做下此事的,除了妃嫔,就是皇子。
“想不到,你还是个至情至性之人。”皇帝从未见过卫潇为一个女子出头,哈哈大笑,“朕会按你的请求彻查,若你说的为真,朕定会还苏氏一个公道”
卫潇出宫后策马回府,已是夜半时分。
他一回来便先去了净室,在宫里沾染的一身酒气和舞姬的脂粉味,让他觉得恶心。
苏央从净室沐浴出来。
今日沉香告假,给她送衣裳的是另一个小婢女。
大约是太过粗心的缘故,把一套成婚时陪嫁的月华裙,当作寻常的寝衣拿给了苏央。
那一套月华裙是为成婚初的小娘子设计的,据说是为了改善夫妻生活。
月华裙在普通的月华裙的基础上做了改良。领口极低,腰线也勾勒的极细,裙长较寻常的月华裙短上一截,能看到纤细笔直的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