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斯年高兴点头。
拆快递拆了一上午,拆完快递,晏斯年看到一大堆他的东西,开心得简直不行。
而当天下午,阮以沫网购的电动小车车也到货了,吃过晚饭,看着远处淡淡的夕阳,母子两人散步着去别墅门口开小车车。
晏斯年这两天超级开心,就像是突然被阮以沫解放了天性似的。
不过他的开心依旧很内敛,并不会疯跑,疯闹,他开心也只是抿嘴笑,能让你感觉到他很开心,却并不会太过放肆。
阮以沫不免更加心疼,小孩子就应该开心大笑,不开心就哭,克制的开心是很没安全感的表现。
小家伙没安全感呢!
阮以沫纠结着,带着小孩开着小车车回家,陪他看睡前动画片,看完动画片,就准备带小孩去洗澡。
“崽崽,妈妈帮你洗澡呀!”阮以沫牵着小手上楼。
“年年是男子汉,年年自己洗。”晏斯年本来牵着阮以沫的手,听到洗澡时,小孩摇了摇头。
“你还小,妈妈帮你洗。”阮以沫还没给小孩洗过澡呢!
晏斯年摇摇头拒绝,两只小手充满保护欲的捂住小辣椒的部位:“妈妈是女孩子。”
“三岁半就知道分男女,不错。那你自己洗澡,能洗得干净吗?”阮以沫看他一脸抗拒的小表情,也没强制性非要帮忙。
“能。”晏斯年自信点头。
“那快去洗澡,洗完澡,就穿小黄鸡睡衣。”阮以沫给小孩拿了睡衣和小裤裤。
小黄鸡睡衣,中午拆开的时候,已经清洗晾晒过了。
“嗯嗯。”晏斯年乖乖的自己去卫生间洗澡。
阮以沫也回自己的卧室洗漱,天气热,出门走几分钟,身上就黏糊糊的。
冲了个澡,整个人都舒服许多,阮以沫换上小黄鸡的睡衣,走出卧室去找晏斯年。
小孩洗澡快,阮以沫洗完澡过来时,小孩已经洗好了,小睡衣也穿好了。
阮以沫敲门进去时就看到一只、洗得干干净净,奶呼呼萌萌哒的小黄鸡晏斯年。
“崽崽真可爱。”阮以沫双目晶亮的夸赞。
崽崽是真的很可爱,脸蛋萌萌的,衣服也可可爱爱的。
“妈妈也好看。”晏斯年也夸奖阮以沫。
互捧母子二人,你来我往的夸奖对方几句,夸得彼此都很开心。
“崽崽,妈妈一个睡觉害怕,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吗?”阮以沫软软的询问晏斯年,语气像是撒娇。
“好。”晏斯年很意外,却立刻答应着点头,还主动走过来,牵住阮以沫的手:“妈妈不怕,年年陪你睡。”
妈妈害怕一个人睡觉觉,那就一起睡好啦!年年保护妈妈。
“谢谢崽崽。”阮以沫高兴的爬上晏斯年的大床。
晏斯年也高兴,小家伙个子不高,爬上床颇费力气。
但小孩早就自己爬习惯了,爬上床后,这会儿正有些克制的坐在阮以沫旁边,小手小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局促模样。
“崽崽会讲睡前故事吗?”阮以沫侧头问他。
“……不会。”晏斯年脸上的开心显而易见的因为这句问话而消失。
年年不会讲睡前故事,妈妈会不高兴吗?
“那妈妈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阮以沫掀开空调薄被,将小家伙搂过来揽住。
“好。”晏斯年立刻笑了。
“讲什么故事好呢?”阮以沫纠结,晏斯年之前从来没听过睡前故事,阮以沫也没讲过,家里也没有睡前故事书。
阮以沫就打开手机搜索:“妈妈给你讲真假小白兔的故事……”
晏斯年点点头,靠着阮以沫边上认真听。
“从前有一只小白兔,很可爱……”
阮以沫轻轻诉说,声音很温柔。
故事很短,说得不快,却也没一会儿就说完。
“崽崽知道,小白兔妈妈是怎么认出来小白兔的吗?”阮以沫讲完故事,看小孩聚精会神的模样,便问他。
这个小故事,带着一点教育意义的。
“我知道。”晏斯年点头:“小白兔妈妈肚子疼,假的小白兔没哭,真的小白兔哭了。”
“嗯,崽崽真聪明,奖励一个亲亲。”阮以沫亲亲小孩的额头。
“嘻嘻。”被夸奖的小孩高兴的扬起嘴角。
“该睡觉了。”阮以沫搂着小孩躺下。
因为小家伙没安全感,她才来和他一起睡的,想着等小孩睡着,她再回自己房间打游戏。
“好。”晏斯年很乖巧的躺下。
阮以沫也关了卧室灯躺下,房间里,只剩下一盏浅浅的小夜灯,既不刺眼,却很温馨。
晏斯年躺下,却完全不准备睡,尽管他其实已经很困了,还努力的撑着小眼皮看着阮以沫。
小孩舍不得,舍不得睡着。
他现在很怕,怕睡醒,妈妈就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崽崽乖,困了就睡。”阮以沫声音很温柔的安抚他。
“嗯。”晏斯年轻轻嗯着,嘴里答应,小眼皮却还是在强撑。
阮以沫凑过去蹭蹭小孩的翘鼻:“崽崽不乖哦,还不睡觉。”
晏斯年靠着阮以沫,小孩的呼吸很浅,声音也很浅,软乎乎的:“我乖。”
“乖就闭眼睡觉。”阮以沫耐心十足的摸摸他脑袋上因为躺下而微微翘起的短发。
晏斯年眨眨眼,依赖的靠着阮以沫,享受着妈妈的温柔:“妈妈,你会一直这样吗?年年睡醒也这样?”
“会。”阮以沫声音肯定。
“……”晏斯年嘴角满足的翘起,沉重的眼皮才舍得合上去梦周公。
“晏斯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阮以沫摸摸小孩的头发,俯身低低的允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觉睡醒就变成了阮以沫,但她觉得、上辈子的她,可能是死了才会穿书。
父母在得知她的死讯时,也会很难过吧!
阮以沫叹息一声,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将忧愁抛开。
毕竟她又不是从白富美穿成矮矬穷,她是从辛辛苦苦的可怜社畜,一个年纪轻轻患了宫颈癌,差点切除子宫的普通人罢了。
现在能穿成有钱、有闲、有颜的女人,还附赠宝贝儿子晏斯年,她又有什么可忧愁的呢?
父母如果知道她在另外一个世界,过着快乐的生活,也只会替她感到开心。
因此、阮以沫很轻易的说服自己,事实证明,悲伤这种情绪,只要有巨大的幸福差就能够被轻松治愈。
阮以沫满足的想着,搂着小孩,自己也闭上眼睛。
她本意是想等晏斯年睡熟一点,她再回自己卧室去打游戏,这会儿毕竟还早,早睡早起可不是富婆该有的生活。
可躺着躺着,耳边是小孩轻飘飘的呼吸,软绵绵的就好像会催眠似的,不知不觉的就将她也拽入了梦乡。
第9章
早晨,晏斯年睡醒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小孩发现自己被妈妈搂在怀里,动动鼻子闻了闻妈妈的味道,开心的蹭了蹭小脑袋。
睡觉的妈妈真好看,年年好喜欢,晏斯年小身子鼓动着更贴近了一些。
阮以沫在睡梦当中,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
晏斯年仰着头,看着妈妈近在咫尺的脸,悄悄的,小嘴撅了撅贴过去。
么!
一个轻轻的,软软的吻一碰即退。
阮以沫只觉得脸颊被什么东西贴了一下,有些痒意,却并未醒来。
晏斯年又偷偷的亲了一小口,发现妈妈没有醒来,忍不住的扬起嘴角,小心思越加蠢蠢欲动。
年年就再亲一下好了!
就一下,晏斯年想着,撅着的小嘴成功又亲了一口。
阮以沫睡得很香,却被脸颊上,轻轻的痒意唤醒,但她并未立即就睁开眼睛。
晏斯年一点都没察觉自己偷亲,把阮以沫亲醒了,小孩开心的沉溺在偷亲的快乐当中,每亲一次,他嘴角的笑容就更灿烂一些。
阮以沫又被亲了两下,也猜到小孩在干什么。
哇呀呀!这就是睡美人的快乐吗?一大早的崽崽在偷亲她。
么!晏斯年噘嘴又亲了阮以沫。
“唔,脸上有些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偷偷亲妈妈!?”阮以沫说着话,带着笑意的眸子蓦然睁开。
“?”晏斯年被抓包,立刻心虚的闭眼:“不是年年,年年还在睡觉!”晏斯年说着,掩耳盗铃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嗯?”阮以沫看看小孩,一大早的、简直要被儿子给可爱死了。
“年年还在睡觉呀!那会是谁在偷偷亲我呢?”充满笑意的嗓音配合小孩的幼稚,伸手捏了下小孩的鼻子。
“……”晏斯年紧张的没说话,小手继续捂着眼睛。
阮以沫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小孩耐心不够,几秒的安静就被好奇心占据了,开始悄悄的移动小手偷窥,却被阮以沫给逮了个正着。
“就是年年亲我对不对?”阮以沫笑着抓住小孩,还伸手去咯吱小孩的痒痒肉。
小孩忍不住痒意,哈哈笑着要躲避,小手小脚并用的想逃离阮以沫咯吱的魔爪:“不对,哈哈哈……”
小家伙笑声清脆且快乐,阮以沫也被开心的唤醒。
母子两个躺着玩闹片刻方才罢休。
阮以沫凑过去对着小孩的额头,认真的落下一吻:“早安,宝贝小年年。”
“早安,妈妈。”晏斯年也回了一句早安。
“起床,刷牙,洗脸咯!”阮以沫睡得饱,精神也很足。
习惯晚睡,瞧着没什么精神的她,昨天被小孩影响,让她今天仿佛像是被充满了电。
“好哦。”晏斯年乖乖爬起来。
元气满满的一天,从母子两人一起刷牙、洗脸开始。
晏斯年的自理能力真的很棒,自己洗脸刷牙,小孩收拾得很利落,还给阮以沫挤了牙膏。
“谢谢崽崽。”阮以沫接过牙刷道谢。
晏斯年站在小矮凳上,拿着自己的小牙刷也挤了牙膏。
“不客气。”晏斯年回应着开始刷牙。
母子两个对着镜子,左刷刷右刷刷,满嘴的泡沫。
阮以沫拿着手机,记录早起的快乐。
“崽崽有去过游乐园吗?”阮以沫刷完牙后问小孩。
晏斯年之前的生活太苦了,阮以沫忍不住想让他多开心开心。等他玩够了,她就把他丢到幼稚园去。
小孩距离人生高考,只有不到十五年了,漫漫读书的人生路,得从小孩踏入幼稚园开始抓起。
而现在小孩还没去幼稚园,阮以沫自然希望他多玩一玩。
游乐园,儿童的天堂,晏斯年作为孩子,自然得去。
还在刷牙,满嘴泡沫的晏斯年摇摇头,眼眸却变得无比晶亮。
“那我们今天去游乐园玩好不好?”阮以沫侧头,被小孩刷牙的样子可爱到了,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
“好。”晏斯年自然是期待的点头。
游乐园,年年没有去过呢!
“今天穿什么衣服好呢?”洗漱完毕,阮以沫开始考虑穿搭问题。
天气很热,防晒很重要,去游乐场,裙子就不属于考虑范围了。
“这个。”晏斯年小手指了指一套亲子装,有些酷的风格,还是长裤长袖。
阮以沫伸手摸了下衣服质感,是不粘皮肤的设计,暗黑系的,可以将人包得很严实,戴着帽子,撑把伞,防晒可以说是一百分。
“好,就穿这个。”阮以沫点头。
阮以沫带着晏斯年穿戴整齐,吃了早餐,整理一堆装备,就朝游乐园出发。
司机开车,保镖在旁边负责拎包陪玩。
晏斯年是第一次来游乐园,跟着阮以沫站在游乐园门口,看到周围许许多多小孩时,就开心的扬起了嘴角。
……
早上九点,晏扶风坐在黑色轿车后座,手里抓着几份文件夹。
“今天都什么安排。”
“十点公司进行季度会议,十二点安排您和远景萧总碰面,下午一点恒隆世纪商场开业,三点国外分公司视频会议,六点参加楚家老爷子寿宴,八点飞机,飞国外轮敦。”付子胥专业的回话,说了一天的行程安排报告。
“……”晏扶风捏捏鼻梁。
他早就习惯了自己连轴转的生活,却也会疲惫。
“我多久没去帝景苑?”
阮以沫的朋友圈,一直在他脑海里闪现,也让他对儿子的薄弱情感稍微有些反省。
“两个月。”
两个月没回去了。
晏扶风侧头看了眼手表,早上九点十分,过去一趟大概路程二十分钟,再回公司勉强能踩着点。
“先去一趟帝景苑。”
“好的晏总。”司机二话不说的应下。
付子胥也没多说,晏扶风每天工作很忙,回家休息,都是少数,有时候甚至直接歇在公司。
晏扶风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矜贵的下车。
“先生回来了。”罗管家前脚刚送走去游乐园的母子,后脚就看到晏扶风踩进门,笑着上前问候。
罗管家是晏家的老管家,是在晏家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人。
“罗叔。”
“吃早饭了吗?需要让厨师为您准备早餐吗?”罗管家关心询问。
“不用,我去看看小年。”晏斯年摇头。
他知道阮以沫的生活作息,基本上她都是天亮睡,天黑起。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个点过来帝景苑的原因,目的就是为了避开和阮以沫的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