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见沈家众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有沈裕一人着急的过去。
江月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什么情况,那些人怎么都不走了?
该不会都知道吧。
包厢中突然传出了沈含的尖叫,沈裕加快脚步进去了。
【沈含这场戏这是要开唱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沈灼华抓着江月余就要走,突然一个沈家的下人站了出来挡住了她们的路,“公子,请止步。”
沈灼华看着面前的侍从,有些犹豫,【这巴掌打还是不打呢?妻主还在旁边,他会不会认为我太凶了。可要是不打的话,我怎么能被她们欺负。】
他没有发现江月余的眼睛一下子猛地睁大,对他的话感到震惊。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沈灼华说什么了?打、打巴掌?
“止步?耳朵要是没用,倒不如给有需要的人。你难道没有听到在门口时是姨母留下我们的吗?若是不让我们去,为何留下我们。”
“还有,你凭着什么拦我,如此蠢笨的人,真不知道姨母留下来做什么。”
说完沈灼华就拉着江月余过去了,心中略有些忐忑不安,【嗷嗷嗷嗷,刚才真的是没有忍住自己的火气,妻主会不会被我吓到了呜呜呜.......】
江月余没有被吓到,但是有些震惊,原来小白兔还有爪牙啊。
不敢虽然有些震惊,但是她的心莫名的很安定。
这样日后就算她不在他的身边,也不会担心他会被人欺负了。
二人很快来到门前,沈灼华一把拉住了江月余,让她站在门外,自己先进屋看一眼,在看见沈含裹着紧紧的被子放下心来,一只手伸出门外招了招,接收到讯号的江月余只觉得好笑。
活泼的沈灼华也好可爱啊,她拍了拍他的手,以示自己知道了。
抬腿迈进去,一进去就看了对面紧闭的窗户,这个房间和她之前去的那个不一样。
不过按照李锦玉的安排,她去的包厢应该才是正经包厢,稍稍一探头就能看到下面的看戏的男男女女,似是一个半开放性的房间。
而这里可就不是了,虽然说这房间建在了楼内,但是内部装饰摆设和正常房间一样,能看到戏的地方仅仅是几扇窗户而已。
然而窗户一关,不仅隔绝了很大一部分的声音,更是使这个包厢成为了一个正常的屋子。
往床榻看过去,沈含眼眶通红,眼泪如同珍珠般一个接一个的掉落下来,嘴紧紧的咬着哭着很伤心的样子。
屏风后面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江月余看过去隐隐约约从看见了人影。
应是李锦玉在穿衣服。
想着原主之前喜欢沈含,她要不要对此露出些什么表现........可是上次她在沈家对沈灼华的紧张样子,很明显就是对沈含没有意思了。
沈裕正坐在沈含的床边一声一声的安慰着他,口中一直说着要让那人负责的话。
而宣午则是坐在椅子上,满脸惨白,身体有些发抖,慌乱的看像四周,此时正好和江月余对视,他动了动似是想要起身过来。
沈灼华却突然从后面站到了江月余的身前,他的手紧紧的拉着江月余的手。
眼神不着痕迹的撇过宣午,模样活像一只护食的小奶狗。
【哼,不许看她,她是.......】沈灼华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很快,他就想好了措辞,【目前,名义上,她是我的。】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灼华看着沈裕问道,其实他本来并没有想要落井下石,但是谁让沈裕坐在哪里,相比沈含,沈灼华更恨的是沈裕。
一切都是她,母父不在的那些痛苦都是她加给他的。
看着沈裕,那些积攒的愤怒在他的身体中疯狂的逃窜,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我出去的时候提醒你,让你也快些离开的,你怎么没走?”
沈裕的眼神“唰”的射过来,像一把把利剑一样刺向沈灼华,“灼华,你在胡说什么呢!”
“姨母,我哪里是胡说。”沈灼华一脸无辜的看过去,“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过这也怪我,要是我强拉着你离开就好了,现在怎么办啊,清白没了,表哥以后可怎么办啊.......”
沈灼华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该听见的人都听见了 。
【嗷嗷嗷嗷,好爽好爽,早就想怼死她了。以前没人给我撑腰,我都不敢,就是、就是委屈了沈含,沈含对不起。】
这样想着,沈灼华身体往后轻轻一靠,眼底带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