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天群里当团宠——可乐续命存稿咕
时间:2022-06-27 08:08:05

  颜妤倒了两滴抹在他太阳穴和鼻下,涂抹过的地方凉凉的很是提神。
  “此为何物?”顺帝惊叹。
  “风油精。”想到它被开发的奇奇怪怪用法,颜妤补了一句:“除了微臣给你涂的这几个地方,还有腕间和蚊虫叮咬处可涂,别处不可涂。”
  顺帝记下,小小一瓶,也不够他挥霍的,于是他露出了扒皮嘴脸,“此物来得恰到好处,若是卖与富贵人家必定大受欢迎,你把方子卖与朕,朕不仅把绣竹给你,风油精售卖的价钱朕分三成与你。”
  颜妤习惯了狗皇帝的剥削,此刻倒是有些不信,“你真舍得分微臣钱?”
  顺帝轻飘飘瞟她一眼,“你总觉得朕苛待你,可你进宫哪回不是吃的朕的御膳,睡过朕的龙床。”说着他示意颜妤去看角落堆积的奏折,“这些都是官员弹劾你在后宫大肆敛财,朕都一力压下。”
  颜妤小声嘟囔,“你这不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嘛。”
  顺帝冷笑一声,“行啊,那朕以后连甜枣都不给你吃,可了劲儿的给你大巴掌。”
  颜妤赶紧摆手,“别别别!陛下您最好了,没人比您更懂体恤下属。”
  顺帝也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面色和缓了些问她农具做出了多少。
  颜妤心中有本账,稍微一过脑子说道:“微臣一直在招人,加班加点赶工做出了六万五千副农具。”
  说着她就要习惯性哭穷,“陛下,臣这里光出不进,快没钱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日出宫带着青园的人干什么去了。”顺帝眉眼戏谑地看着她,“冯缃羞愧地连续三日请了病假没上朝,你手里绝对还有钱,朕只是不想拆穿你。”
  “……”颜妤开始耍赖,“臣就是没钱了,您要不把臣炸了熬油吧。”
  顺帝漆黑的瞳孔蕴藏着淡淡笑意,沉声道:“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怎么欺负你了,你回去准备准备把做好的农具送到户部员外郎曹佑,明天午时带上金吾卫和青园的人去孙家抄家吧。”
  颜妤双眼亮晶晶,摩拳擦掌,“当初可是说好的,孙家损坏之物不必上报给陛下。”
  顺帝没好气道:“是,朕许你奉旨贪污。”
  颜妤狂拍马屁,“陛下今日可真是丰神俊秀,顶天立地,仪表堂堂,颜值捉摸不定,一下子高,一下子更高,倘若美貌可以杀人,那微臣早已被你杀的片甲不留了。”
  顺帝轻咳一声,转头掩饰微微通红的耳尖,矜持道:“倒不必如此夸赞。”
  “必须夸!”颜妤大义凛然道,反正拍马屁又不要钱。
  ***
  把狗皇帝哄高兴了,颜妤带着绣竹顺利出宫,小黑也跟在后边。
  路上她一直在琢磨狗皇帝的意思,又是要她送农具又是让她去抄孙家,可明明大理寺卿魏都根本不可能给孙曙德定罪。
  她点开聊天群,打算问问前辈们的意见。
  一听颜妤有求于自己,群友们都抖起来了,这个说他想吃米糕,那个说他想看话本,还有的说想要好纸好墨。
  颜妤如今手里有钱,不会在这上面抠,于是拉着绣竹就去街上采买。
  绣竹被放出宫,宫装就不能穿了,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去年的布料,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却没头饰点缀,颜妤觉得大好的姑娘不能这么糟蹋,便给她买了几身衣服和首饰。
  漂亮衣服颜妤也眼馋,又不会没钱,她对自己也大方一回,绣竹也知她的女儿身,找了家客栈换上女装,站在一起就是一对姐妹花。
  绣竹被宫里规矩荼毒得老是诚惶诚恐说着什么尊卑有别,颜妤向来不喜欢这套,强硬地让她改了口。
  从客栈出来,颜妤去买群友们想要的东西,从东市逛到西市,街边头上插着稻草自卖自身的随处可见,其中不乏孩童,这些孩童都是没爹没娘活不下去的孤儿。
  颜妤心中怜悯,让小黑护送绣竹把这些孩子带去自己的庄上,之前绣竹也跟着她买过人口,安顿人这方面不用操心,自己则留下与官伢签订了买卖协议,收了卖身契后自行去了京都最大的粮店,订了上千斤的白面和稻米。
  付了定金颜妤交待他们送到约定的庄子,托王硕的福,在他和夫子的努力下,如今收拢的难民流民越来越多,庄子自己种的粮食都快不够吃,只能从外边买。
  幸好朝廷强硬地管制着粮食价格,为此顺帝还下令砍了几个出头的粮商,这才让粮价平稳,各地粮仓南北互通,不然真是吃都吃不起。
  这是笔大生意,粮店掌柜立马安排手底下的人去搬粮食。
  出了粮店,颜妤突然想到买回来的那些孩子们衣不蔽体,于是脚步一转直接去了成衣店,按着大概尺寸给他们买了几套换洗衣物,等着店里伙计将衣服包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高喊。
  “颜妤!”
  一开始颜妤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她最近一直在扮演同胞哥哥颜卿,下意识对颜卿的名字敏锐。
  直到后面的人又喊了几遍,颜妤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叫她。
  循声回头,就见一位满头珠翠的红衣女子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衣着华丽,看样子应该是红衣女子的小姐妹。
  颜妤并不认识这些人,但记忆告诉她这些人都是高门贵女,还是跟原主关系不好的那种。
  为首的红衣女子是丞相王闾的孙女王梦娇,家里还有个在宫里当贵妃的小姑姑,也是欺负原主的主力军,后面的几个姑娘都是小跟班,家里父亲官职不高,全靠阿谀奉承王梦娇玩到一起。
  来者不善。
  颜妤头痛,为什么每次她上街都有人来找麻烦,以后出门看日历的习惯要练起来。
  王梦娇走至跟前,冷笑一声,阴测测道:“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来是上次的教训不够啊!”
  闻言颜妤脑海中便出现相关记忆,只因为原主在几月前的聚会上与王梦娇撞了衣衫颜色,款式也差不多,谁丑谁尴尬,于是便伙同身后的跟班们将原主推入池塘,威胁以后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原主一个爹不疼后娘恨不得她更惨的小可怜,无人出头,即便当时是二品官员的嫡女,也只能咬着牙忍了,休养半月后从此绕着对方走。
  颜妤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衣着,蜀州进贡的玉鲛纱制成的罗裙,因在外行走特意修改过,飘逸透气,玉白的腰带裹着不盈一握的纤细,行走间裙角层层叠叠,绣鞋昙花一现。
  关键是蓝色的,这次款式颜色都没撞。
  浓重的茉莉香脂味儿扑鼻而来,颜妤屏息退后几步,表情冷下来,“是你啊。”
  “听说你爹被罢官,你怎么还有心思出来逛?”王梦娇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讽刺,恨不得立马现场表演个落井下石。
  几个跟班闻言也偷偷笑着,小声说着不知什么坏话。
  颜妤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回忆了下后恍然,这不就是她上次对李氏说过的吗?
  “听说还是后宅不宁牵连的颜大人,我都可怜你,倒是个原配生的,后娘一来合着自己闺女欺负你,自己亲爹现在也自顾不暇,听说你哥哥跟你也不亲。”观她神态平和,不见半点怒意,王梦娇故意挑衅道:“你怎么活得这么窝囊?”
  颜妤没有被寥寥几句激怒,语气依旧轻缓,“我比不得乔小姐你有个当丞相的祖父,有父母宠爱,头上还有两个哥哥纵着。”
  她抬眸,淡色的琉璃眼珠晕着日光,话音一转,“可我一点也不羡慕,因为你在如此优秀的环境下还能长成这幅模样性子,不得不说是好竹出歹笋,我都怀疑是令母生产时抱错了,要么就忘给你生脑子了。”
  “你!”王梦娇恼羞成怒,柳眉蹙得死紧,抬手就要挥去。
  颜妤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就听到一阵痛呼。
  “疼疼疼……你个贱人竟敢这么对我!”王梦娇只觉手都要断了,眼底全是不可置信——任人摆布的小可怜有一天也会撩起利爪。
  闻言颜妤手下多加了两分力道,直到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神情悠闲自若,“就这样对你,有本事回去告状啊!”
  跟班中的其中一个尖脸女子色厉内荏道:“还不快放了梦娇,不然小心让颜家在京城混不下去!”
  王梦娇今日丢了这么大脸,本就怒视着颜妤的眼神都带着憎恨,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我将今日之事说与蒋世子听?”
  颜妤波澜不惊,回道:“你想跟谁说跟谁说去,他算什么东西。”
  “呵——”王梦娇喉间发出一声嗤笑,“你装什么装!”
  颜妤默了一瞬,她想起蒋世子是谁了。
  颜夫人生前与手帕交订下一门娃娃亲,这亲事随着颜夫人病逝渐渐少有人提。
  对方家世显赫,少年英才,两家后来少有往来,颜父也不好意思再提,李氏母女倒是有心思,可他们连原主这个嫡女都看不上,更别提继女了。
  小姑娘以为只要嫁了人就能逃出继母继妹的阴霾,对于这个优秀的未婚夫,原主感官是复杂的,类似深宅大院暗无天日里的唯一救赎一样的存在,却不知在外面被世家贵女欺负,一多半有这个未婚夫的原因在。
  王梦娇见她愣神便以为是怕了,眉梢一挑有恃无恐,“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不想蒋世子知道你这幅贱人嘴脸,跪下来求我还有机会,等我心情好了还能在他面前替你美言两句。”
  她笃定颜妤会求她。
  然而颜妤眼眸微眯,茶色的瞳孔透出摄人的意味,“蒋世子爱娶谁娶谁,跟我没关系,倒是你,能不能站在他面前还是两说。”
  有记忆在,她与原主共情,当日落水后窒息的感觉到现在还觉得后怕,不到她跟前便罢了,既然倒霉凑到她眼前,怎么可能放弃给原主出口恶气的机会,更何况她最讨厌被威胁。
  素手翻转狠狠在对方身上麻筋上按了几下,王梦娇只觉双膝僵软,视线一花便摔在地上。
  其他小姐们被吓得后腿一步,看着素衣秀雅淡然自若的颜妤,直觉有什么变了。
  颜妤警告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触之即离,像是生怕沾染不干净的东西。
  这些官家小姐们,哪个脸上不是带着骄矜自得,自以为高贵,被她的目光一刺,面上带了羞愤,待触及到神色扭曲的王梦娇,又不敢轻举妄动,神色间满是忌惮。
  有位头铁的嘴唇嗡动像是要说什么。
  掸了掸衣袖,颜妤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似笑非笑,提醒她们道:“尽管去对颜家耍手段吧,反正我又不受宠,如果能让他们过得不好,我还得谢谢你们。”
  她指着地上躺着的王梦娇,歪头轻笑:“不是姐妹吗,还不把她扶起来?”
  几个小姐彼此对视一眼,磨磨蹭蹭过来扶起人。
  王梦娇身体不能动,嘴巴却还能说话,双目猩红,嘶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今天教王小姐做人的道理,虽家中位高权重,难免撞到铁板,”颜妤视线下移,落在对方双腿,盈盈一笑,眸色生光,“便好好在家反省下吧。”
  王梦娇靠着姐妹胳膊想站起来,却发现怎么都使不上力,面色徒然大变,拽着身边人的衣袖慌张道:“我的腿动不了了!”
  颜妤故作可惜,“看来只能在床上躺着反省了。”
  “是你!是你干的,你这个贱人害我!”王梦娇五官扭曲,指着颜妤鼻子痛骂。
  周围人闻言不寒而栗,窥向她的隐晦眼神透着心有余悸。
  “王小姐拿出证据说话,不要乱冤枉人,你的腿好生生在你身上长着,我一弱女子能做什么。”颜妤轻勾唇角,转身带着打包好的衣服,袅袅婷婷地潇洒离开。
  留下的几个人六神无主,贵女在大街上出了这事儿谁都承担不起,忙跑去丞相府叫人过来。
  王梦娇死死盯着那离去的背影,嘴唇咬出了血,眸中满是狠辣。
  因着这一茬耽搁些时间,等颜妤走到庄子后门时,粮店的工人早就已经把粮食送来堆在那里。
  结清尾款后,她让农户们将粮袋搬进去。
  农户们喜笑颜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尤其是如今这年景,粮食就是一切。
  重新拐至正门进了庄子的主院,绣竹早就等在那里,买回来的孤儿也都规规矩矩地一排站在回廊下,发梢湿气未干,应是刚洗过澡。
  萝卜头一般地十来个孩子,都瘦小得可怜,露出的胳膊两根手指就能圈起来。
  颜妤将买回来的衣物递给绣竹,让她发下去。
  绣竹问道:“小姐可要给他们取名字?”
  颜妤沉吟片刻,低头敛目,玉白的面容满是认真。
  “且遂我姓,男孩子就以‘子’字排辈,女孩就以‘雅’字吧。”
  她想了想,温和地问这十几个孩子,“你们当中有没有识字的?”
  十几个孩子看起来都很局促,对视一眼无人应声。
  颜妤了然,水眸莹润,带着笑意望向绣竹,“还需你多费心教他们识字知礼,便由你这位女夫子给他们取字吧。”
  “奴婢可担不起女夫子。”绣竹有些羞赧,福身道。
  颜妤凑近,白净柔嫩的手挑起对方下巴,“在我面前,且自在些。”
  绣竹抬头撞上一双清澈的眸子,她鼓起勇气问,“大人对所有人都这么温柔吗?”
  颜妤先是讶然,而后眉眼弯成月牙的弧度,“不是的,只对顺眼的人哦。”
  清润的尾音轻轻瘙在耳边,绣竹沉默,片刻腮边漾起一个酒窝。
  十几个孩子未经培训,颜妤见过后便让他们退下,想着让青园的人或者之前买来的大孩子带带他们,让他们也好迅速适应环境。
  仰天看了看时辰,颜妤换上一身素雅清淡的男装,“晚膳早些端上来。”卸下珠钗花鬓,一头长发用发带挽起,随口道:“这里的鸡汤味道很鲜,你可以尝尝。”
  绣竹会意,让人去厨房准备。
  颜妤打理好自己,随手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读,绣竹在一旁默默打扇。
  天干物燥人就容易上火,颜妤从书里学到一个去火的方子,正巧院子里还留着植物的根茎,便让婆子找来小铲子,去院里挖蒲公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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