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对照组以后[七零]——嗑金
时间:2022-06-27 08:21:24

  说实话,刚开始看到周苇的动作,他还觉得是误打误撞,但后来,他立马纠正了这个错误的想法,周苇哪里是误打误撞?分明是有的放矢!
  尤其是书房谈话,更让他坚定了周苇不是一般人。
  报社里的人都喜欢周芦,刘城不是,他看过周芦的文章,规规矩矩,根本没有外面说的那样好。他一向慕强,周芦达不到他的要求。
  至于周苇,刘城丝毫不敢小瞧。
  周苇做完一组拉伸,不盈一握的腰肢看起来弹性极好,她正打算做第二组的时候,刘城过来了。
  她丝毫不惊讶,大方一笑,“来了。”
  刘城微怔,这是什么意思?周苇早就知道他要来找她?这样一想,他心中紧张又激动。
  “你好,周苇同志。”刘城打了个招呼,把包取下来,递给周苇。
  刘城心里打鼓,既害怕周苇觉得他唐突,又害怕周苇不收礼物,但周苇都没有,她让刘城放下东西,坐在板凳上说话。
  收礼物大有讲究,什么礼该收,什么礼不该收,周苇心中都有数。
  两人先聊了会儿天,话题很多,下雨,四匹骏马,刘城是个机灵的,知道咋说话。
  周苇含笑点着头。
  等火候差不多了,刘城表明来意,简单两三句话就把自己目前的现状,短期目标和长远打算说了一遍。
  周苇干脆利落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刘城眼睛一瞪,有些意外周苇把话挑明。
  “换个工作。”他相信周苇的本事,当然,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周苇淡淡一笑,不知道是在笑刘城目光太短,还是笑刘城目光太长。
  刘城正襟危坐,仔细回味方才说过的话,来来回回检查几遍后,觉得没有问题呀。
  正当刘城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周苇说话了。
  “我可以同周霖说。”她一停顿,看刘城的反应。
  刘城心中欣喜,“真的吗?”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周苇对周霖的称呼,不是爸爸不是父亲,是冷冷淡淡的名字,没有任何感情。
  “自然是真的。”周苇背靠椅子,两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周霖会帮你安排岗位。”
  周霖安排岗位?刘城眯眼思考。
  第一,他对周霖没有任何用处,周霖会给他安排什么岗位,不用想就知道,无非是些不动脑子的活儿,比打杂还要差一点,第二,周苇向周霖推荐他,周霖会怎么想?肯定觉得他和周苇关系不一般,要知道任何领导都讨厌属多个下阵营,所以,他几乎没有被重用的可能。
  刘城激动之色这时候全没了。
  周苇点点头,孺子可教,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比了一个“二”,略微低沉的女声传来,“还有一条路,扎根。”
  刘城不解,虚心请教。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周苇淡淡一笑,“周霖缺一个秘书。”
  刘城睁大眼睛,心中掀起万丈波澜,秘书类似于心腹,比编辑组长的含金量都高!
  但是周霖一直没有秘书呀。
  扎根,机会,秘书,到底什么意思?
  周苇浅笑道:“现在没有,以后可不一定没有,即便以后没有,心腹的形式可不只有秘书一种。”
  刘城恍然大明白,周苇是让他成为周霖的心腹。
  一个清洁卫生的,比起坐办公室的,不站队,没背景,是最好控制和掌控的了。
  刘城发现了自己和周苇的差距,他想从打杂干起,一步一步积累经验,而周苇让他利用现在的劣势(换个角度看就是优势)谋一个好位置,一步到位。
  刘城看向坐在椅子上美丽动人的女子,咽了咽口水,肃然起敬。
  周苇一笑,“你不要认为成为心腹很简单。”自大和自卑两种情绪是官场大忌,得意时自高自大,失意时自卑自贱,最好的状态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然处之。
  刘城想到了前面的话,扎根,便问道:“我怎么扎根?”
  “让周霖看到你的价值。”周苇直起腰,不紧不慢说,“小仓库就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说完,她朝刘城一笑。
  “害,就知道瞒不了你。”刘城挠挠头,模样有几分憨傻。
  “还是那句话,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周苇并不觉得刘城翻看小仓库资料有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有野心,有追求,不是坏事。
  刘城点头,“但周主任那边——”
  周苇摇头,“不会,他正缺人手呢。”
  “缺人手?”刘城不明白。
  周苇耐心说道:“缺人手把主任弄下来呀。”
  刘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真的吗?”
  周苇没回答,反而提示道:“炮灰和心腹一墙之隔,你悠着点儿,我可没功夫给你收尸。”
  刘城再三感谢才离开。
  周苇望着刘城的背影,红唇轻启:我就说周霖会欣慰的。
 
 
第13章 
  因为和刘城聊天,周苇没赶上饭点,去的时候啥都没了,连汤都一滴不剩。
  食堂大妈翘腿嗑瓜子道:“新知青真能吃呀,哎哟喂,我都加了两大锅饭和菜了,还不够。”
  一旁剔牙的妇女说道:“干活多了就累。”新知青一来就帮忙割麦子,刚适应了,又被团长拉去帮附近村子割,一天到晚脚不沾地,不饿才怪呢!
  食堂大妈身形有些胖,腿似乎翘得费劲,她嘴皮子一发力,一颗瓜子皮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十分轻盈。
  “也是。”她附和道,“新知青体质不错,尤其是那个领头的。”
  霍南在哪都会让人印象深刻,食堂大妈第一次见就记住了,打饭的时候手总会不由地抖一下,多加几块肉。
  妇女不剔牙了,转过身碎嘴子道:“你说霍南吗?我跟你说,这小伙子一来就救了两个人。”
  食堂大妈放下腿,粗眉毛一拧,“救了俩人?哎呀,这事团里咋没说呢?”救人是好事呀,按理说,兵团应该开个表彰大会。
  妇女凑过一个圆脑袋,压低声音道:“因为那俩人有问题。”
  “啥问题?”
  “被下放来的。”
  食堂大妈好奇,睁大眼睛问:“为啥被下放了?”
  妇女摆手,“不清楚。”
  周苇端着饭盒原路返回。
  她现在住在马厩旁的小木屋里,木屋大概三十平方米,整洁明亮,木地木墙,木床木桌,全都是自然的颜色、自然的味道。
  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树杈上。
  屋里没有衣柜,只有一个简单的类似树杈一样的挂衣架,是她让小李帮忙改造的。
  空间一分为二,蓝靛色碎花帘子左侧是睡觉的地方,一张挂着蚊帐的小床支在中间;右侧是工作的地方,桌子椅子靠窗放置,夏风时不时来拜访做客。
  周苇拿了一个弹弓,将外套系在细腰上,锁好门,往山上走去。、
  荒北的荒,除了表示地广人稀外,还代表原始。
  六月份的山,青黑色一片,树啊草啊勃勃生机,尽情生长。
  夏季昼长夜短,黑夜来得晚,所以现在天没有暗。周苇梳了一个利索的头发,身形矫健在林中穿梭。
  上辈子只要有空她就会运动,包括游泳、骑马、攀岩、射箭等。
  身体是地基,地基不牢,大厦再富丽堂皇都没有用处。更何况在体制内,熬是必修课,身体不好怎么熬?她见过很多领导官居高位但因身上毛病一大箩筐而仕途中断。
  原主身体素质很好,几乎没怎么生过病,体力体质属于一流,周苇猜想跟割麦子劳作有关。
  她很早就明白健康的重要性,小时候就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眼睛,头发,牙齿……方方面面。
  周苇试了试弹弓,准头还行。
  就在这时,不远处茂密草丛里传来簌簌声,周苇眼睛一眯,看样子晚饭有着落了。
  她屏息轻轻挪脚,慢慢往草丛方向移动,等近一点的时候,眼神掠过草丛,往后面看去,好家伙,竟是一只野山鸡。
  山鸡沉浸在吃虫的欢乐中,丝毫没察觉周苇靠近。
  周苇一番计算后,舍弃弹弓,从裤口袋里摸出一块石头,电光火石之间,石头朝山鸡脑袋上砸去,发出“砰”的一声。
  砸完后,石头咕噜咕噜滚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
  山鸡脑袋晃了晃,神志不清,周苇趁这个空,立马“发射”两枚石头,一块比一块大,直接打了山鸡一个措手不及。
  “噔”一声,山鸡倒了。
  周苇迅速用草绳绑住山鸡的脚和翅膀,提着它准备回家。
  刚想转身,就听见树上一声笑,她寻着声音望去,霍南悠着两条腿坐在树上。
  她皱眉,这么大一个人,她竟完全没有发现,心中稍微有些挫败。等等,霍南在这里做什么?想起方才山鸡吃虫,她抿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呵呵,搞了半天,她是螳螂呀。
  霍南爽朗一笑,从树上轻松下来,丝毫不在意山鸡被周苇截胡了。
  周苇可不喜欢占人便宜,装傻充愣道:“见者有份。”
  霍南一笑,桃花眼潋滟勾人,“听你的。”
  周苇挑眉,似乎听出了“听你的”的深层含义“随便。”
  突然,黑云密布,天空像被滴了一滴墨汁,眨眼间云彩染成了灰色、黑色,这是要下雨!
  周苇不过抬头的功夫,就有雨滴落下,啪嗒啪嗒,一声比一声大。
  霍南只穿了一个白色衬衣,紧急时刻,他拿过周苇手上提着的鸡,“我拿着,快走。”
  周苇边跑边把腰间系着的衣服解下来,往头上一遮。
  雨就跟人憋急了一样,哗啦哗啦地落,这不是倾盆的程度,是倾缸的节奏。
  周苇见霍南几乎淋湿了,好心问道:“要不要一起?”
  外套料子很厚,有防水的作用,所以周苇身上没有淋湿很大面积。
  大雨滂沱,头顶的树枝树叶作用不大,霍南突然蹲下,让周苇到他背上。
  周苇低头看了眼,我没崴脚呀。
  未料,霍南这厮从容道:“你跑的太慢。”
  周苇咬牙,报复性地往霍南背上一跳,胳膊紧紧环在霍南肩颈上。
  山鸡被霍南别在裤子一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别的,竟然稳得一批。
  霍南确实跑得快,周苇望着两侧,竟跟坐车差不多,景色快速往后倒退。
  大雨劈头盖脸,周苇拿外套盖住两人的头,样子虽然显得暧昧,但是防雨力一流。
  霍南脖颈处难受的要命,两团又大又软的东西压着蹭着晃着,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重点是现在,外套很小,两人几乎耳鬓相碰,同样,脖颈处的感觉更明显了。
  柳下惠遇到这种情况,也无法做到不乱呀!
  霍南努力麻痹自己脖颈处的神经,一心跑步。
  山上没有躲雨的地方,都是树,高的,矮的,粗的,细的,复制黏贴似的。
  两人果断选择了马厩。
  马厩离山不是很远,是最近的躲雨地点。周苇撑着衣服,两条腿深深缠住霍南的腰,谁让霍南跑的太快呢!一颠一颠很容易掉下来!
  霍南这边刚麻痹了脖颈处的神经,那边整个腰都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他哭笑不得,只能往前跑,争取早一点到马厩。
  呼,终于到了。
  周苇从霍南背上滑下来,拉着霍南躲进木屋里。
  自己背上全湿了,只剩一个脑袋,半干半湿,再看霍南,背上好些,但裤子湿漉漉的,水珠在上面快乐地打滚。
  周苇解开头发,从树杈上拿了一块毛巾,递给霍南。
  霍南没客气,先拧了一遍裤子,把水留在门口,然后慢条斯理拿毛巾擦了擦脸。
  “鸡。”
  霍南听到周苇喊声,才把山鸡从裤子上解下来,露出白亮整齐的牙,“落汤鸡。”
  周苇笑了笑,她把头发披在肩上,“怎么吃?”
  “焖鸡怎么样?”两人同时说出口。
  周苇去帘子里面擦净身体,换了身衣服,头发基本快干了,乌黑茂密束在后脑上,绿色长袖和黑色长裤,她趿拉着一双凉鞋,掀开帘子出来。
  “给你。”她递给霍南一套衣服,“新买的。”
  她原想给韩指导员,但现在先给霍南穿吧,湿衣服在身上不好受,更何况霍南背了她一路。
  霍南已帮鸡脱了毛,光溜溜放在案板上,旁边是鸡毛,整整齐齐。
  “去哪换?”
  周苇笑了笑,“就在这,我不看。”
  霍南不矫情,擦干净手,两三下扒去白色衬衣,用之前的毛巾擦了一遍身体,才换上新上衣。
  下面如法炮制,他动作很快,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换好了,湿衣服整齐叠放在一旁。
  见周苇拿刀将鸡肉切块,霍南上前说道:“我来。”
  “贤惠。”周苇帮霍南系上围裙,是一件洗白的旧服。
  系好后,她拽了拽房梁上的绳子,一个箩筐稳稳停在面前。
  像一个百宝箱一样,她从里面拿出香叶、八角、红枣、干辣椒、姜片、蒜头、葱段、胡椒粉。
  对了,冰糖。
  周苇打开刘城拿来的包,扒拉了一会儿,冰糖砂糖都有,还有牙膏牙刷,她嫣然一笑,这个刘城心思倒是细腻。
  这会儿功夫,霍南已经把鸡块切好了,他看了眼箩筐,发现里面还有好多东西,瓶瓶罐罐井然有序摆放着。
  他笑着朝周苇那看去,真像个小仓鼠。
  外面狂风大雨一直没有停下,马厩里四匹骏马窝在一起,蔫头蔫脑。
  老白无聊,用爪子玩水珠,大脑袋趴在地上,突然有一股浓郁鲜美的香味飘来,它吸了吸鼻子,寻着气味闻去。
  房间里,焖鸡已经做好了,金黄泛亮的鸡块盛在碗里,周苇夹了一块,油脂晶莹裹在上面,融合了各种调料的汤汁顺着肉块的纹路和缝隙渗进去,一咬酥嫩无比,口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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