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皇家坑人的规定,这些皇子阿哥甭管心里有谁,又想宠着谁, 只要他们心里还有点想法,或是注意点名声,便不会过于出格。
瑶华也不指望每月的那两次机会,只要洞房那晚能顺利渡过,只要她想,进门喜就不是梦。
瑶华今日为何还要来这一出,当然是为了以后能好过一些。
现下诸位皇子未得爵位,皆是住在阿哥所,某妖早已盘算过,等她嫁入皇家,再去套路七阿哥,这难度怕是不低。
瑶华有自知之明,她虽然心黑,却也明白这些皇子不是傻子,发生在宫中的偶遇,定然不是巧合。
既然瞒不过这些人精子,未免得不偿失,瑶华便没贸然行动。
像今日这般不着痕迹的相遇,在别人看来才是缘分。
若是在府中邂逅,又有诸多外在因素干扰,恐怕要费些力气,某妖不想费心去宅斗,只好擒贼先擒王。
至于七阿哥会不会帮她解决烦心事?
嗯,这是某个妖精的自信。
她承认自己是个心肝黑坏的,没有良心的小妖。
不过现下看来,前几日为BBZL 了打动哈达那拉福晋,她硬挤出的几滴鳄鱼泪,算是白费。
计划赶不上变化,真是失策。
一路赶回紫禁城,前往乾清宫向康熙复命后,七阿哥便回了阿哥所,径直入了前院书房。
安喜伺候主子梳洗完毕,端来一盏浓茶,递给七阿哥。
安喜走进两步,悄声说出自己私下里证实的消息。
七阿哥着实有些愣神,转头看向身侧安喜,追问道:“安喜,你确定她是哈达那拉氏?”
安喜瞄了眼自家主子的神情,便知自己今日的做法,算是讨了七爷欢心。
“回七爷的话,咱们在京郊碰上的那行人,确实是哈达那拉协领府上的女眷。”安喜面色恭敬地回话。
七阿哥没料想今日在京郊巧遇的女子,竟是他的嫡福晋。
“七爷,对方入城时已在城门守卫处登记了信息,奴才再三确认属实后,方敢回来禀报您。”安喜补充一句。
先前便有所猜测,待得证实此事,安喜自然要据实汇报。
时刻为主子分忧,方能显出他的忠心与才干。
七阿哥清楚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安喜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
不提别的,明年三月便是七阿哥大婚的日子,真假虚实,到时候便一目了然。
皇室宗亲的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选择,向来全凭皇上做主。
成年皇子中,排行靠前的四位阿哥早已成婚,即便去岁刚成年的八阿哥,也早在康熙三十一年,与安亲王的外孙女郭络罗氏订下婚约。
五阿哥与七阿哥的婚事,皇上是在上届选秀中定下的。
虽然对未来嫡福晋有些许期待,七阿哥却无多余好奇心,未曾想过与哈达那拉氏见上一面。
谁曾想在他归京途中,两人能在京城郊外巧遇,难道是天定良缘?
今日的偶遇,七阿哥未曾怀疑,此事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次离京办差,七阿哥本就轻装简从,得知消息的人并不多,便是有人知晓,也不知归期,更别提路过那条官道的具体时辰。
最重要的是那条蟒蛇,根本不为人力所驱,普通人也没闲工夫去驯化一条巨蟒。
思绪纷扰许久,七阿哥端起浓茶,一口饮下大半,方才定了定神。
片刻后,他眼角余光注意到靠墙的书橱,心中起了个念头,不由站起身来,径直走了过去。
书橱旁立着一口紫檀雕花红木箱,七阿哥抬手打开箱子,看着那些闲置些许时日的物什:“安喜,爷要作画。”
跟过来的安喜,顿时明了自家主子的想法,弯腰找出画纸与颜料,送到桌案上。
提起画笔,那张瑰丽又绚烂的画面,顿时出现在七阿哥脑中,心随意动,信手入画。
佳人面容秀丽绝俗,双眸笑意盈盈,纤指执花枝,高风拂过,衣衫飘动,落花飞落满地。
等七阿哥回过神来,粉衣女子早已入画,未曾着色,便已恍若仙人。
他想了想,抬手点上朱砂,印在画中美人唇上,给那纤指染上蔻丹BBZL ,其余画面皆是不曾着色。
一气呵成,画中人似梦似幻,朦胧缥缈,七阿哥却拧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