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呀?”这家伙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苏瑶心中一喜,转头与他对视追问道。
一说膳食,自家小姑娘那双眸子真真明亮极了,五爷心中一酸,下意识怀疑了自己的魅力。
还有他已沦落到与一顿膳食计较,比比谁更得她的喜爱么?
真是越想越凄凉,五爷摇摇头,将脑中的想法抛开,只觉得要振振夫纲了。
知道自家小姑娘怕痒痒,五爷翘起嘴角,单手箍紧怀中人,另一只手快速袭上她的腋下、腰间、脖颈,一时间耳边尽是她的笑声。
“哈哈……哎哟喂,救命啊,哈哈你别挠了……”这家伙好奸诈,居然偷袭人,苏瑶反抗不得,只能饶了。
直到小姑娘没骨头一般软在自己怀里,五爷这才放过他,又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笑,问道:“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嫌弃爷,爷问你,爷和御膳谁更得你心?”
小心眼的男人真可怕,苏瑶认输道:“自然是五爷啦,你在我心中排第一,五爷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笑得脸都疼了,能不重要么!
更何况皇帝在手,天下美食还有吃不到的?
呵呵,她是那种只在乎一顿半顿御膳,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么?
见小姑娘不假思索的回答,五爷不由勾起嘴角,心中的酸味瞬间变BBZL 得甜滋滋的。
见她慢慢缓了过来,五爷端了一盏茶先喝了一口,随后送到她唇边,嘱咐道:“爷试过了,水温正好,你慢慢来。”
最怕痒痒又刚好被他戳中死穴,一场大笑可真累人啊。
苏瑶也不管这人现在的身份,理所当然的被他伺候,小口喝着茶水,饮了大半盏后,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刚才的教训余威犹在,苏瑶嘻笑道:“多谢皇上赏赐这般琼浆蜜露,实乃小女子三生之幸。”
五爷大笑,别人感谢皇上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如此促狭呢。
抬手点了点她的额,五爷笑道:“你啊,又在调皮,爷待会就吩咐下去,日后你的用度,就从爷的份例中出了。”
说着,五爷又摸了摸她的头发,道:“这些日子,是爷的疏忽,委屈你了。”
潜邸时,两人一起用膳自然是走他的份例,五爷私底下又供着苏瑶的吃穿用度,因此入住永寿宫后,某妖确实不习惯后宫膳食。
苏瑶达成心愿,五爷又此体贴,高兴的连连点头,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口中也是甜言蜜语不断。
自登基后,五爷便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直到此时,将心尖上的小姑娘抱在怀中,他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崇光三年,长春宫。
宫女奉上瓜果茶点后,一一退出正殿。
张嬷嬷看了眼埋头做衣裳的富察皇后,又想到方才得知的消息,忍不住开口道:“娘娘,您真的不再劝劝皇上吗?这事也不可思议了。”
富察皇后只专注于手上的寝衣,待绣完最后两针,又仔细检查衣裳的针脚线头。
确定无误后,她才抬起头来,将这件刚做好的蓝色寝衣递给张嬷嬷,交待道:“这件衣裳先收着吧,还差几个香囊,到时候一起送去永琏那里。”
“是,娘娘!”听了富察皇后的吩咐,张嬷嬷暂时顾不得其他,应了一声,便转身走进内殿。
步入内殿后,张嬷嬷手脚麻利叠好衣裳,将寝衣与先前娘娘做给大阿哥的衣物放在一起后,方才回到皇后身边。
见富察皇后正在饮茶,也不好说那些扫兴的话,赞道:“大阿哥最喜欢娘娘的针线了,前几日大阿哥过来请安时,还说宫里针线房做的衣物不称心。”
说着,张嬷嬷又将一碟白玉糕推向皇后,继续道:“娘娘这次准备的衣物,大阿哥肯定会高兴。”
放桌上摆了好几样糕点,富察皇后的目光落在白玉糕旁的那碟桃花糕上,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暂时不用点心。
想到大阿哥,富察皇后笑道:“永琏那孩子孝顺,哄我这个额娘高兴,不过是一片慈母之心罢了。”
说着,富察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意味不明道:“大阿哥是皇上的儿子,这行事作风自然也像极皇上。”
“这爷俩若是喜欢一个人啊,便觉得她哪哪都好,我是他额娘,这孩子自然向着我,父子俩看重的都是那片心意BBZL 。”
张嬷嬷陪着富察皇后从潜邸一路走到长春宫,其中内情也了解几分,皇上这么多年从不穿戴其他妃嫔缝制的衣物。
荣贵妃不善女红,衣裳鞋袜从不见她动手,最多也就是做些配饰络子。
别管荣贵妃的手艺怎样,皇上却是每日佩戴不离身,一点都不介意先前说出去的话。
什么规矩体统,遇上荣贵妃统统不管用了。
这三年,皇上愈发偏宠荣贵妃,张嬷嬷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不会再劝说皇后了。
倘若荣贵妃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倒也不难对付,不用张嬷嬷亲自动手,后宫里多的是想要拉她下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