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何还不和离——薄坞九三
时间:2022-06-30 07:17:24

  容祈的生母沈昭媛也急忙赶了过来,待瞧见他没事后才放下心,容芙带着其他几个弟妹也从上书房赶过来,进门后就拉住薛绾绾关切道,“可吓死我了,我一听闻你惊马的消息就从上书房赶来了,嘉裕你可有事?”

  “三皇姐我没事,我好好的呢,你别担心。”

  上首的顾昭媛闻言轻笑了下,拿起绣帕擦了擦眼角,“到底还是郡主福运深厚,同样是惊马,二皇子可受了好大的罪。”

  容芙脸色一僵,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薛绾绾与此事有关吗?瞧见父皇唇边的笑意都淡了,她不禁暗恨母妃眼皮子浅,竟在景晏帝面前编排薛绾绾,赶忙替她找补道,“嘉裕,我母妃就是开个玩笑,你莫要放在心上。”说完暗中狠狠瞪了顾昭媛一眼。

  见容芙一眼担忧的看着她,薛绾绾覆上她的右手安慰道,“无事,我晓得顾娘娘没别的意思。”前者这才展开笑颜。

  “顾妹妹就是风趣,现下连郡主都敢取笑了。”慧妃瞥了眼一脸不自在的顾昭媛,心中不由得暗中嗤笑,这么些年也没个长进,还以为是在自己受宠的时候呢。

  顾昭媛可不惧她,顿时反唇相讥道,“哪比得上慧妃娘娘心性自在,二皇子现下躺在里面,娘娘还笑得出来呢。”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慧妃脸色青青白白,正要再说,景晏帝别过眼警告了她一眼,前者不甘心的低下头,死死掐住护甲,终究没有再开口。

  “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汪贵妃冷着脸斥了一句,随后看向景晏帝,温声道,“如今最紧要的是找出罪魁祸首,替二皇子和郡主主持公道才好。”

  景晏帝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殿外,“大理寺卿还没来吗?”话音刚落,一身绛紫色孔雀服的安绪东就进了门。

  “启禀陛下,微臣探案来迟,请陛下恕罪。”

  景晏帝抬抬手让他起身,揉了揉眉心道,“可查明了真相?桓儿的马究竟是谁动了手脚?”

  安绪东起身回禀,从下属手中接过一物介绍道,“臣将京郊马场来回查了个遍,一共核查了十六名嫌疑人员,俱没有发现任何不对,那匹发狂的马最后在马场西南边缘被抬回,经仵作检验,马儿是肝胆剧裂而死,无其他任何人为因素,现场只有这块纸条很是可疑。”

  “那倒是奇了,还能是一块纸条害了二皇子不成。”

  顾昭媛讽刺的看向淑妃,笑眯眯道,“淑妃娘娘,您还是问一问二皇子,看看是谁接近过他的马匹吧,莫要被人蒙骗了过去。”

  今日就容煜、容祈还有薛绾绾等人去了马场,她这是想要将所有人都拉下水。

  顾昭媛还真就是如此想的,左右自家芙儿没去,她不必担心沾染到此事上,索性将他们都绕进去,让众人狗咬狗罢了,她就不信,就算其他人没那意思,大皇子母子还能没掺和。

  容煜还真的掺和了,此事还是他一手谋划,此时他却要感谢顾昭媛一力将众人拉下水,这样自己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面上却不能如此。于是他立即上前跪着哭诉道,“父皇容禀,二皇弟的右腿伤至如此,儿臣心痛不已,恨不能以身代之,怎么与此阴诡算计有关呢?”

  薛绾绾一言不发的站在景晏帝身侧,静静的观察着事态发展,她方才忽地瞧见内殿的珠帘动了动,立即明白是容桓在那儿。

  容芙都要被自家母妃蠢的没边了,不明白她为何要致力于针对薛绾绾,偷偷抬头瞧了瞧景晏帝的脸色,只默默又抓紧了薛绾绾的手一分。

  殿内针落可闻,一时间静的厉害,景晏帝盯着容煜看了半晌,直将人看的冷汗直流,才让人扶起他,“朕明白你爱护弟妹的心,起来吧。”

  “你接着说,勘察的那些都略过,朕要知道结果。”

  “喏。”

  安绪东将那张巴掌大的纸片摊开,缓缓道,“就是这纸片让臣发现了蹊跷,微臣遣人去造纸坊问过了,此纸竟是从玉墨坊出来的。”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玉墨坊一直是为皇室特供的书坊,纸质宣白,墨痕有致,非皇亲国戚用不了,而玉墨坊背后的实际掌权者,正是四皇子容祈。

  沈昭媛早就跪到了景晏帝面前,抬起头看向他,语气坚定道,“陛下,祈儿懂事知礼,一向爱重兄长姐妹,此事必然与祈儿无关,望陛下明察。”

  容祈跪在母妃身侧,垂着头一言不发。

  慧妃高高抬起的心悄然放下,见此似有所指道,“知人知面可不知心。”

  严映岚看的着急,就要上前陈言,被薛绾绾一把拉住了,后者冲她动了动嘴唇,“别急。”

  果然景晏帝下来亲自将两人扶了起来,沉声道,“朕一向知晓祈儿的心,此事定然与他无关。”离得最近的第二人便是薛绾绾,容祈绝不会对她下手。

  那此事到底是谁暗中筹谋,竟将尾收的如此好?

  是老大?亦或是老二自导自演?

  薛峥看了半晌,见此终于找到了机会,将袖中的那根针献了上去,“陛下,微臣在绾绾的马匹身旁发现了此物。”

  “哦?”景晏帝示意人将针接了过来,凑过去看了两眼,“朕倒是看不出什么来,此物是如何发现的?”

  段时渊立即跪下行礼道,“启禀陛下,此物是草民在马场发现的,就在郡主的马匹旁。”

  景晏帝眯起眼看向他,“你又是谁?”

  薛绾绾上去搂住他的胳膊,解释道,“他是绾绾姑母家的表兄,姓段名时渊,今日随着绾绾一起去马场的,若不是他细心,也发现不了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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