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一张脸。
尤其是那双洒满星光的眸子。
那是一种绝望之际天光乍破的惊喜,劫后余生的失而复得。
一如当年他把外衫裹在她身上,她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也就是那一刻,她对他的依赖着了魔。
但依赖是习惯,并非喜欢。
真正作恶真正荒诞的人是他。
萧辞玄静静看着华幼安,呼吸变得很轻。
面前的男人迟迟没有动作,华幼安吻上萧辞玄的唇,玉质般细腻的手此时落在他脖颈,手指一撑,便撑开他仅剩的月白色中衣。
但她似乎并不满足于此,那只手顺着萧辞玄的脖颈探了进去,酒后的人身体比寻常人要烫上一些,她的体温此时完美诠释着这个道理,酥酥麻麻在男人身上引着火。
萧辞玄身体僵了一瞬。
“表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舍得我难过的。”
华幼安离开萧辞玄的唇,伏在他肩头轻声低喃,仿佛入了魔,“表兄,表兄......”
“我好喜欢你。”
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喜欢。
萧辞玄深吸一口气,平稳呼吸乱了起来。
“安安。”
他回应着少女的话,声音无奈又微哑,“你,手拿出来。”
听惯了萧辞玄清冷自持的话,乍一听这般的低靡嗓音,华幼安颤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重了一下,长长指甲划过萧辞玄肌肤,骤然间的刺痛换来一声闷哼,梦境般的不真实,华幼安有一瞬的眩晕,颤抖着吻着男人脖颈。
“表兄,我不是故意的。”
华幼安轻声道:“你别生气。”
萧辞玄抬手揉了下眉心,目光避开华幼安的脸,“安安,你别闹。”
“我才没有闹。”
华幼安撒娇似的掐了一下萧辞玄的背。
华幼安最讨厌听萧辞玄说她胡闹,可也最喜欢听他说她胡闹,那种毫无底线的包容曾一度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可当在这种场合说她胡闹,为人兄长的敦敦教导就成了旖旎情/色,别有一种禁欲的克制风情。
谁不喜欢折高岭之花呢?
她也喜欢。
尤其这朵高岭之花是萧辞玄,是她表兄,是她爱了两世疯狂了两世的人。
她迫不及待想将这朵花儿据为己有。
华幼安收了手,勾着萧辞玄的脖子躺在床上,“表兄,我爱你。”
“倘若我真有胡闹,一定是我太爱你。”
她把脸埋在男人颈窝,玷污圣贤亵渎神灵的罪恶感与刺激感让她有种如坠云端的不真实感,像是证明自己没有在做梦,她死死搂着男人的脖子,凑在男人耳畔颤声说着情话,“表兄,你待我那般好,一定不会怪我的。”
“表兄,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
“一如我喜欢你。”
第25章
然而她的声音刚落,她便感觉到被她抱着的男人身体僵了一瞬。
或许是因为她的话,又或许是因为她的动作,贴得极近的动作让她清楚可以感觉到男人的反应——那是身为男人最原始的反应。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吻了吻男人脖颈,“表兄。”
下一刻,男人陡然从她怀中离开——
“安安。”
萧辞玄抬手揉了下眉心,闭目微微喘息着,“安安,你以后会后悔的。”
“我不能让你恨我。”
变故突生,华幼安眯着的眼睁开了,她抬头,入目的是萧辞玄衣衫不整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