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低头又绣了两针, 才说,“这样也好。”
江望月知道她的意思。
林业所做的事, 虽说江夫人和江望月都表明不在乎, 但内心里还是有些芥蒂在的。如果江望月以后想和林怀鹤发展的话, 那林业的存在, 早晚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个引火线。
现在两人彻底断了关系,只要以后他们不在京都发展,基本上和林业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娘。”看她低头不再说话, 江望月只觉得心里空空的。她不自觉的喊了一声。
江夫人抬头,看到她眼中的茫然无措, 江夫人安抚道, “别多想, 娘没事。现在事情都安定下来了,你就和林怀鹤多接触一下。只要日常相处了,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托付。但是依依,娘还是那句话,不到成亲,你绝对不可以和他做些私密的事。如果要出去,娘也不拦你,带上小虎就行。有他看着,娘也放心些。”
她再而三的叮嘱,江望月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她点头应道,“我知道的。”
“知道就行,你自小就懂事,从不让娘操心。好了,昨夜你也没有休息好,快回房再睡一会吧。”江夫人道。
刚从佛堂出来没多久,再加上昨夜发生金泰的事,江望月还真觉得有些疲惫。
她起身告别母亲,带着岁寒玉寒一起回了房间。
只是脑袋虽然昏沉打瞌睡,但她的眼睛却是极为清醒,没有半分的睡意。
江望月在床上翻了翻身,终是坐了起来,“玉寒,把我的绣花筐拿来。”
上次她给林怀鹤绣的锦囊还没有完成。
玉寒应声,从侧间里端来了她的绣花筐。
江望月接过放到床上,左右上下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那个锦囊。她忽地想到那时光顾着生他的气,那个锦囊被她一气之下给扔了出去。
想到这,她立刻起身,边下床边问玉寒,“玉寒,你见到我那个红色的锦囊没?那天我从窗外扔出去那个。”
玉寒想了下,认真地回答,“既然是从窗户扔出去的,想必应该是被院里的嬷嬷捡走处理了吧。”
“处理?怎么能处理呢。”江望月问道,“快去帮我问问,看是谁捡走了。”
看她着急的样子,玉寒没忍住笑出声来,她从背后拿出一个锦囊递到江望月的面前,“小姐看看是不是这个?”
江望月忙接过,仔细检查了一下,抬头正要回答她,却看到玉寒脸上打趣的笑。
她立刻朝玉寒扑过去,作势要挠她,“好啊你玉寒,竟然敢耍我!”
玉寒被她挠的哈哈大笑起来,“小姐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江望月挑眉,佯装恶狠狠地威胁。
玉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抹掉眼角的泪,讨好地朝江望月道,“没有没有,再也没有下次了。小姐好好的绣花吧,我先出去了。”
她说完,转身快步地走了出去,丝毫不给江望月任何的反应时间。
看她背影颇为狼狈,江望月无奈地笑笑,低头从绣花筐里找出针线,坐在窗下认真地绣了起来。
***
她用了心,绣起来自然不会太快。
在第二次拒绝林怀鹤的邀约之后的次日,江望月望着手中精致的锦囊,满意地剪下了最后一个线头。
看她收好尾,玉寒在一旁实时地提醒道,“小姐,林四爷今日又来了。”
江望月想了下,问道,“今日是初十吗?”
“是,”知道她想问什么,玉寒答道,“上次小石头过来,说那个林业,就是准备今天离开回京都呢。”
这么大的事情,林怀鹤肯定不会不知道。现在过来找她,想来是不会去送了。
江望月想到,对玉寒说,“去和他说一声,我想去城外骑马,他之前说过在那里有个马场的。”
玉寒点点头,喜滋滋地出去了。
看她娇俏的背影,江望月有些奇怪地看向岁寒,“出去一趟,她就这么高兴?”
“哪能啊,”岁寒笑道,“让她高兴的不是出去,而是某个人哦。”
江望月看着她,心中忽然明白了。
她笑笑,并没有点破,“外面的事情林怀鹤会安排好的,岁寒,去准备一些骑服。对了,给你和玉寒也准备一套。”
岁寒自己并不会骑马,她也知道玉寒同样也不会,疑惑地说,“可是小姐,我和玉寒都不会骑马呀。”
江望月朝她眨眨眼睛,“不会就去学嘛,又不是没人教。娘之前说要我出门都带着小虎,你记得和小虎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