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看,都在这里了。他还给俺一个玉扳指呢。这么腌臜人的东西俺可不敢收。”江府门口,一位老妇人正小心地站在角落处说话。
岁寒接过她手里的扳指,又从袖口里拿出一袋银子给她,“和你老汉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以后别来太康城了。”
那个老妇人听话地点点头,领了银子就走了。
岁寒拿好戒指,趁着此时江府守卫正在换班,她让人抬着遇心昏迷的身体,进了江府。
几人来到关押江梦月的房前,岁寒对另外抬着遇心的三人道,“把他扔进去。”
自从那日中了‘醉生梦死’被人撞见之后,江梦月一直被江文和江夫人下令关在后院的房间里。
窗户全被钉死,门上也栓了大锁,只每次在送饭的时候才能打开。
守门的老妇早已得到了命令,在岁寒抬着人进来的时候,找理由走开了。
房门被打开,晕着的遇心被两个身高体胖的老妇人扔了进去。
也许是角度凑巧,也许是扔他的人故意的,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桌沿上,疼痛叫醒了昏睡的遇心。
脑中昏沉沉的,让他意志迷乱。
他难过的睁开眼,就看到江梦月狼狈地靠在床上,上面被子被揉成一团,她面色憔悴,发髻也乱了,整个人异常难堪。
看到遇心,江梦月也吓了一跳,“遇,遇心?你怎么在这?她们不是说你被爹杀了?”
遇心知道自己被那对老妇人骗了,他暗中咬牙,撑地艰难地坐着,胸口喘着热气,自嘲道,“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掉。”
看他身上的伤口和脸上异常的潮红,江梦月想下床去扶他,又有些不敢。
脑海里又想起那夜两人发生的事情。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耳边还是他的低喘声,手边还是他劲瘦却有力的臂膀,唇边好像还留着那股奇异却又满足的触感。
是的,满足,她很满足。
仿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内心的空虚一下子被填满了,她的人生也被他充满了。
她一直不懂这是为什么,可是现在再次看到遇心,江梦月明白了,她的人生已经不能再离开他。
她要救他,然后嫁给他,和他合二为一,做一对恩爱亲密的夫妻。
想到这里,她立刻下床,去扶他坐起来,然后又倒了杯水,看他脸颊上还有刚蹭出来的伤口,她心疼地说,“怎么回事啊,爹他怎么对你这么狠。”
遇心靠在她肩膀上,心中默默有了主意。
他摇摇头,虚弱地说,“不碍事,我对二小姐不敬,受到些惩罚是应该的。”
听他这么一说,江梦月难过的哭了出来,“都怪我,要不是我把药弄错,你也不会这样。”
“不怪二小姐,是我没有思虑周全。”遇心劝道。
他这么说,江梦月立刻顺着台阶就下来了,长姐没中药正好。不然自己也不知道遇心是这么厉害的男人,让她心动,让她着迷。
她道,“遇心别怕,爹很疼我的,我出去就求他饶了你。”
房外正躲在窗下偷听的岁寒听到江梦月的话,嫌弃地站起身。房外守着的人已经回来了,岁寒避开她们,回了江望月的房间。
看到她回来,江望月淡淡地道,“办好了?”
岁寒点头,“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江望月冷蔑地笑了下,“娇姨娘呢?”
岁寒道,“在大公子那里呢。”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江金钊挨板子之后,身子突然虚弱了起来。背部的伤口一直不愈合,他又着急,脾气变得越发暴躁了起来。
可越是这样,他的身体就越是伤重。
江望月知道,这里面必然有她母亲的手笔在。
不过陈娇母子三人害母亲伤心这么些年,受这么些伤,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江望月道,“去,给娇姨娘透个气儿,最近光顾着照顾她宝贝儿子了,可别忘了她宝贝闺女现在还被关着呢。”
看出她的想法,岁寒暗中笑了下,“是,我这就去办,小姐就等着吧。”
她说完,又转身走了出去。
院中廊下玉寒正端着一份茶点进来,看到岁寒行色匆匆的离开,玉寒有些不甘地进了房间,朝江望月道,“小姐,岁寒这是怎么了?又去忙了?”
江望月点头,“随她去吧。”
本是无所谓地说,只是看到玉寒脸上的不开心,江望月笑道,“怎么了?岁寒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