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在她身边,担心地问, “小姐,大人会杀了二小姐吗?”
江望月摇头,“不会。再怎么说江梦月还是他亲生女儿, 他下不了手的。不过.....”
她停顿了一下, 才道,“有他们难受的。”
果然, 没等多久,房内又有了动静。
江文率先走了出来, 接着是小虎,他身后两人夹着被打的满身是血的遇心,再之后是江梦月跪在地上,爬着出了房间, “爹,求求你饶了他吧, 爹, 他是女儿的命啊!”
江文被她的话的, 走到院门处又生生地转身, 快步怒着走到江梦月的面前,重重地踢了她一脚,并对陈娇喝道, “你要是不会管,本官就‘亲自’管教她!”
江梦月被他踢倒在地, 看到前面耷拉着身体, 像是毫无生机的遇心, 哀嚎道,“爹!求你...”
江文扯开被她拽着的衣角,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陈娇抱着江梦月的身体,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看够了好戏,江望月一下子疲惫起来。她扶着玉寒,“你去和母亲说一下这里的情况,我先回去了。”
玉寒点头,等岁寒接过自己的手扶着江望月之后,才放心地离开。
岁寒跟着江望月一路回了院子,看着江望月疲惫的神情,她有些犹豫自己心中的话该不该说。
这边她还未决定好,倒是被江望月看穿了心思,“有什么事吗?”
岁寒沉下心,道,“小姐,我从昔日小姐们那里得到消息,四爷带着鸣玉出城了,好像是去汝州了。”
江望月的脚步顿了一下,倔强地道,“他去哪里,管我什么事。别说是去汝州了,就是天涯海角,都和我无关。”
话虽是这样说,但她那样子,分明是在生气。
岁寒解释说,“听说是汝州那边生意场上发生了急事,四爷不得已才过去的。”
说完怕她不信,岁寒特意强调,“真的,汝州那边的管事亲自过来请四爷去处理的呢。”
江望月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不过她还是不怎么相信,“真的?到底什么事,还非要他亲自过去处理?”
按照林四爷如今的身份,普通的事情基本上都由各个负责的管事处理了。要让他本人出面,除非汝州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
岁寒摇头,“这个属于商业机密,好像只有鸣玉才知道。小姐不用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四爷肯定会处理好的。”
听到她的话,江望月‘哼’了一声,“我哪里担心他了,我是怕汝州出什么事,会影响到太康城。毕竟现在我爹还是这里的知府。”
岁寒笑道,“是是是,小姐一点都不担心。”
知道她是在笑话自己,江望月也没有生气,她借口累了,一个人躲在了房间里。
之前被林四爷的话气昏了,她一直在意气用事。现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林四爷的身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他对自己的态度,前后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而且这件事,肯定是和她有关。
可是要从哪里查起呢,能知道林四爷事情的,只有鸣玉。可鸣玉是他的亲随,自然不可能把林四爷的事情告诉自己一个外人。
对了!还有迎春!
她是林四爷身边的第一人,肯定知道他的事情。
想到这,江望月立刻起身,朝岁寒道,“你去林府问一下迎春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说我为了答谢上次她提醒我露颜浓的事情,想去府上拜访她。”
“好,小姐想什么时候过去?”
江望月想了想,“越快越好!”
***
迎春很快给了回信,她一直在林府,随时恭候江望月过去。
时不多待,次日江望月准备好礼物,带着玉寒和岁寒一起去了林府。
因为提前传了信,迎春早早的在门口等着她来,“江小姐。”
江望月扶着玉寒的手下了马车,笑道,“不是说让你不要这么见外嘛,喊我月儿姐姐就行了。”
迎春憨厚地笑了笑,“礼不可废。”
说完看江望月带着帷帽不方便,忙请她进去,“先进来吧。四爷出城了,还没回来呢。要是迎春招待不周,小姐可别在四爷面前说啊,不然四爷又要怪我了。”
“哪能啊,你跟着四爷这么久,恐怕以后我也要和你多学学呢。”江望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