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木头美人——糖果耳环
时间:2022-07-01 07:03:16

  “这是窈窈的嫁妆吗?”他将上面遮挡的衣服扫去,露出竹香曾经提过的红色箱子。
  “是。”
  “打开我看。”
  窈窈抽抽搭搭点头,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惊恐的睁大眼睛:“为、为何?”
  “不给看?”他眯起眼睛,刚刚温柔起来的眼神重又变得锐利,“是里面有什么?”
  “不不不,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些无聊东西……”窈窈惊慌失措地猛摇头,“夫君、夫君信我!”
  “若当真无事,窈窈又为何阻我?”宋子慕左手臂紧紧箍住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去护住箱子的窈窈,右手发力,只一掌便击碎了红木箱。
  四分五裂的木箱迸开来,里面东西展露无余,当中有一块小木牌,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停在他的面前,木牌小巧精致,光滑温润,上面刻了一丛桂花,还有一个刺眼的名字——展凤仪。
  窈窈看到木牌滚出来,只觉得从头顶凉到脚跟,她不敢去看把自己箍的越来越紧的男人,只低着头喃喃:“夫君,你听我——”
  “住口!”宋子慕喝住了她,钳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神冷冽,“李善窈,你想死吗?”
  他说完站起身,一脚将木牌踏得粉碎,扛起已经吓傻的窈窈,粗暴地丢到床上,将她的两只手腕分别与两侧床架捆在一起。
  “我之前说过,你若是起了二心,我也不会放你走。”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慢慢解着自己飞鱼服袖口的绑带,“我会让你心里、眼里,只我一人。”
  侵略般的亲吻从耳侧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樱桃上也满是齿痕,胳膊被拉开,细弱的手腕被紧紧禁锢在床的两侧,白皙窈窕的身体是让人疯狂的祭品,天地之间只他一人可以享用。
  “你是我的。”他咬住她耳垂的小红痣撕扯,眸色愈暗,“只能是我的。”
  眉宇间有细密的汗水渐渐沁出,汇在一起滴下去,打在窈窈脸上,与她的泪水混合。
  宋子慕平日里俊美清冷的脸早已被欲望浸染,漆黑的眸子里笼着一层血色的光芒,藏在内心深处蛰伏已久的狠厉和狂热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他从未如此急切过,也从未如此害怕过。
  “说,你是我的。”他贴近她耳畔,近乎乞求,“你是我的。”
  “呜呜,夫君放过我。”
  “不放。”他一口咬在她雪白颈侧,呜咽着像只受伤小兽,“死都不放!”
 
 
第84章 
  一夜过后,李善窈发起了高烧,女医方静若来瞧病的时候,被躺在床上的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前几日见面时还好好的李娘子,像是经历了很严重的折磨,模样凄惨,漂亮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目光所及之处青紫痕迹遍布,声音嘶哑。
  她偷眼看看一旁面沉似水的宋将军,没敢问原因,只仔细检查过身体之后开了药,嘱咐要好好将养。
  再三确认窈窈只是外伤之后,宋子慕让人跟去取药,又吩咐哭哭啼啼的晴画跟花影好好照顾夫人,自己就跟个木头一样呆呆站在床前,望着一时昏睡一时清醒的窈窈发愣。
  接下来的几日,窈窈烧渐渐退了,身体也好了大半,只是神情恹恹的,每日躺在床上除了发呆便是睡觉。
  宋子慕将所有公务都搬到家里来处理,除了书房议事便是在卧房守着,进进出出木着一张脸,窈窈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这一日午后,窈窈照例在午睡,宋子慕在书房忙完进来,拿起床头一小罐药膏,什么话也没说,只抿着薄唇闷头给她上药。
  药膏清凉,应是缓解了不少疼痛,已经睡着的窈窈眉头慢慢舒展开,低低哼了几声。
  听见声音,他动作愈发轻柔,指腹和着药膏,一一抚过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被自己弄得红肿不堪的娇嫩处轻轻一吻。
  放在床侧的手被轻轻握住,他惊讶抬头,看见好几日没说话的窈窈温柔望着他。
  他不知所措坐起来,又站起来,一只手被她握着不敢动,所以微微弓着腰,模样有些好笑。
  “我……”
  “夫君。”窈窈拉着他手,脸颊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声音还是有些哑,“抱抱。”
  他听话地俯下身子去抱她,香香软软的小娘子搂进怀里,熟悉的感觉让他险些落下泪来:“窈窈。”
  “我想了几日,已经想通了。”窈窈伏在他肩头,因为那晚哭喊太久还没恢复,音色沙沙的,“夫君脾气臭,却是一颗心只有我,那日是我不对,先是扮男装逛青楼在先,又私藏木牌在后,夫君生气也是应该的。”
  她提起那块木牌,宋子慕心底又是一痛,不由将她抱紧了些,却也不敢去问究竟为何。
  “那块木牌是展司丞给我的。”窈窈只觉得抱着自己的双臂一紧,她被勒得紧喘了几口气,还是柔柔地任他抱着,“就是相看大会开始之前,他突然将木牌扔给我就跑了,我想去找他还,结果遇见了夫君,后来咱们一起躲进假山缝隙,你还用、用刀吓唬我。”
  “之后指婚的圣旨就下来了,便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还他,木牌这东西,有名字与生辰八字,丢也不能丢,毁也毁不得,我实在不知如何处理,只好放进嫁妆箱子里,但真的只是放进去,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窈窈侧过头,红唇紧贴他耳畔,语气不容置疑:“夫君,我只爱你。”
  宋子慕点点头。
  “不生气了?”
  宋子慕摇摇头。
  “那——”窈窈从他怀里挣出来,嫩白手指点上他鼻头,“既然知道是误会,夫君不该给我道个歉吗?”
  宋将军看着自己小娘子,腰板挺得直直的,罗衾滑落,露出的地方全是他留下的指痕和齿痕,她就那么高高昂着小下巴,笑容明亮坦然,等他一个道歉。
  那一夜结束时已是天亮,她像个坏掉的人偶一样满身伤痕伏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地哭着求他别生气,他后悔得要死,却又不知该如何补偿,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还是因为木牌的事情憋着一口气,不肯低头,不肯道歉。
  是他患得患失,自起心魔,犯下了天大的过错,若是可以重来,那晚他便是杀了自己,也不会伤她分毫。
  “窈窈。”他艰涩开口,声音有些颤,“我道歉,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便是窈窈不理我,不要我,与我合离,我也……”
  柔软红唇贴过来,堵住了他后面的话,窈窈想要像平时他吻自己一样强势地吻住他,却是努力半天不得要领,只好喘着粗气放弃,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大大眼睛向他望着:“我原谅你!
  宋子慕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轻而易举被原谅,愣怔过后将轻轻把额头靠在她肩膀,哽咽:“我要一辈子向窈窈赎罪。”
  “好啦好啦,没有那么严重,夫君怎么还哭起来了?”窈窈将已经开始落泪的将军抱在怀里,自己也红了眼圈,“不哭啊,乖,都过去了。”
  “我错了。”
  “夫妻之间不谈对错,我爱你,所以没关系了。“
  “我也爱窈窈,很爱。”
  我小时得到过父母很多爱,他们没来得及教我如何去爱,这种被好好爱过又突然失去全部的滋味是我一生的噩梦,也许我的爱太用力,但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傻夫君,我都知道的。”
  我从小没有人爱,也不懂得如何接收爱,一颗心被践踏千百遍,自己疼得藏了起来,你的爱虽然强势又霸道,却能让我的心再次变得鲜活,所以不要害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六月,到了宋子慕出征的日子。
  “平安符、平安结、玉佛、桃木牌、貔貅扳指……”李善窈像个卖珠宝的,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往宋子慕身上挂各种保平安的饰品,“这些都要带好,每天数一遍,千万千万别丢了。”
  “好。”
  “记得常常写信。”
  “好。”
  “打赢了就快些回来,不许看其它小姑娘。”
  “好。”宋子慕将明光甲套上,低头看还在絮叨的窈窈,“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回来。”
  他伸手去捏她的小脸,笑道:“饰品一个也不会丢,每三天就写一封信,绝不看旁的女子一眼,娘子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还有,每天都要想我。”窈窈望着他,终究还是落下泪来,“我每天都会想你的,会很想很想。”
  “嗯,我每天、每时、每刻,心里都会想着窈窈。”他俯身,轻轻拭去她的泪,又去亲吻她,极尽温柔,“我会一直想窈窈,很想很想。”
  “等你回来,我们要个孩子吗?”窈窈抱着他,明光甲硬硬的还很凉,抱起来不舒服,可她还是要抱着。
  他弯起眉眼点头:“好,要一个跟窈窈一样的小姑娘。”
  “我倒是想要个男孩子,像夫君一样威武。”她仰起脸,笑容明艳,“我们一定会有个孩子的!”
  属于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爱的延续。
  接下来的半年,宋子慕势如破竹,一口气将敌人赶至雪岭以北,捷报雪片一样飞往京城,宋府每日奖赏不断,家里的库房都快要放不下了。
  转眼冬天来到,漠北大捷,大军准备班师回朝。
  太孙张宜璟奉命赶去迎接,一应礼仪都按最高规格来。
  “皇爷爷说要封你做长宁侯,旨意已经拟好了,只待你回京受封。”张宜璟慰问完将士,叫了宋子慕出来转转,“咱们兄弟俩很久没喝酒了,这会儿表嫂不在,总能陪我喝一杯了吧?”
  “可我今日还没给窈窈写信呢。”宋子慕不想去。
  “又来又来,你说自从你娶亲,拒绝我多少次了?”张宜璟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你陪我喝酒,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不要。”
  “你——!是真的好东西!你都没问是什么!”
  宋子慕无语看他:“何物?”
  “前些日子,宫里新进一批画师,其中有个画师尤擅肖像,画的人物皆是栩栩如生,跟活了一样,母亲看着稀罕,便把那画师叫去太子府给大家画像。”
  他见自己表哥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笑嘻嘻从褡裢里拿出一幅卷轴,冲他晃晃:“表嫂也去了。”
  宋子慕眼睛一亮,急切伸手:“我看。”
  “陪我喝酒。”
  “好,太孙殿下要喝什么酒,臣都一定奉陪!”
  “瞧你急的。”张宜璟不再逗他,将画轴缓缓拉开,“可要看好,表嫂现在的样子——”
  画轴渐渐展开,画上女子慢慢显现出来,她笑容明艳,侧身而立,站在一树梅花前。
  宋子慕贪恋地看着,那是他的窈窈,小脸好像圆润了些,连小酒窝都变深了,笑起来有些傻气,虽然裹得像个团子,他却仍能清晰地想起她身上的每一寸,白皙细长的脖颈,秀气的肩,光滑纤细的背,修长的双腿,还有不盈一握的腰……
  宋子慕瞪大眼睛,这时画轴已经完全打开,看着画上窈窈微微凸起的腹部和有些后仰的站立姿势,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宜璟对他的反应极满意,重新将画卷起来扔给他:“回去慢慢看,看看媳妇,看看儿子。”
  “这是……这是……?”
  “哦,有七个月了吧,大概那么大。”张宜璟一只手在肚子前比划着,“你出征前江清云就诊出来了,怕你受影响,所以大家一致决定瞒着你。”
  宋子慕没说话,低头沉默了一阵,突然调转马头:“劳烦太孙殿下与大将军带领将士们回朝,臣有急事,需要先行一步。”
  “喂,我的酒呢?”
  “不喝了!”他抬头看看澄澈蔚蓝的天,朗声大笑起来,“待窈窈生了孩儿,我请殿下喝满月酒!”
  作者有话说:
  嗯,今天没写完,明天再结局~~感谢在2022-06-06 14:21:35~2022-06-07 20:1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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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5章 、结局
  岳,永佑十年,冬。
  大军征战半年,终是将岭北各部彻底赶出了草原,在雪岭立了新的疆界。
  新边境的工事正在抓紧修建,城内一时间新的舆图脱销,这是大岳建朝以来第一次拓僵,而其中最功不可没的便是刚刚被封为长宁侯的宋子慕了。
  祖父是镇国侯,自己又被封为长宁侯,这一门双爵的无上荣光是开朝以来的头一份,是以长宁侯府这几日门庭若市,送礼的人在门口排起长龙,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想来攀攀关系,沾一沾新晋侯爷的贵气,宋子慕宋侯爷却是大门一关谁也不见,只一心在家陪娘子。
  宋子慕是个粗人,爹是个将军,娘是个女侠,自小糙惯了。带兵打仗可以,在床上取悦窈窈也勉强算可以,可照顾孕妇这件事却是完完全全不懂,只知道所有人都在讲要仔细入微慎之又慎,他便一门心思守着窈窈,连窈窈去茅房他都要抱着去。
  “夫君啊,不若你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走吧。”窈窈的脚三天没着地了,她觉得孩子如果再不生,自己大约是要四肢退化。
  宋子慕摇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拿了枕头和软靠垫好:“饿了吗?渴不渴?夫君给你剥橙子吃好不好?”
  窈窈没说话,就那么静静望着他,前几日得到大军要班师的消息,她高兴坏了,吩咐全府上下将宅子打扫干净,恭候侯爷半月后归来,谁知他当晚就跑回来了,把小黑累得在马厩里睡了三天,她准备的惊喜也没用上,这男人自打进门开始就只会抱着她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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