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哥哥别虐,容妃她是清穿炮灰——拜月南山
时间:2022-07-02 06:19:03

  茹仙当即道:“我们从未去太医院拿过这药!怎么会有记载!”
  西林也跪下道:“诸位娘娘慎言,我家小主纵使一心倾慕皇上,也断不会以病争宠的!”
  西林的话就比茹仙说得要巧妙很多,乐羡赞许地看了西林一眼,转而拉着皇上的手说道:“皇上,嫔妾没有命人去太医院领过牵牛子,在此之前嫔妾根本就不知道牵牛子为何物,怎么会想着用它来使自己病痛引皇上注目呢?”
  玲玉一旁连连点头,“是啊皇上,刚才嫔妾瞧着容贵人几乎疼死过去了,谁会对自己这么狠心,喝下那等毒物呢!”
  李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皇上瞧见了李玉的样子便道:“你还有什么话没说,一起说出来吧。”
  “回皇上,奴才还查得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玉似有若无地看了妆影一眼。
  妆影的手在袖中握紧,隐隐冰凉起来。
  “说!”皇上下了命令。
  李玉弯着身子恭敬道:“奴才查得,黄太医给舒妃娘娘开的方子里,也有牵牛子,只是分量不多,只做配药。”
  众人闻得便都向妆影看去,妆影一张脸本就带着病气,现下更是白得吓人,急声道:“皇上,臣妾喝的药是什么方子,臣妾自己都没看过!”
  淑浣冷声道:“舒妃这话,我却是不信了,哪有自己喝药连药方都不瞧的呢?”
  妙旋冷眼瞧着妆影,又恨恨地剜了一眼乐羡,“容贵人,看来你在这承乾宫住了这么久也是不容易啊!”
  妆影愤愤道:“纯贵妃娘娘,嘉贵妃娘娘,你们是认为是臣妾要谋害容贵人吗?臣妾若是要谋害,何必用这什么牵牛子?一碗鹤顶红岂不是更好?”
  淑浣啧了一声,“舒妃妹妹怕不是一下子说了实话吧?只是这鹤顶红不易得,又显眼,故而才退而求其次吧?”
  妆影一张惨白的脸又涨的通红,“嘉贵妃娘娘!你无凭据,仅凭一个药方怎么能污蔑臣妾!”
  此刻乐羡瞧着皇上的面色,只见他的眼中涌现了不耐烦的神色,但是同时又在思索着什么,嘴角还时不时有些笑意,很是奇怪。
  皇上觉察到乐羡在看他,敛了神色,说道:“好了!这件事就交给嘉贵妃去调查吧!”
  淑浣连忙起身施礼,“是,皇上,臣妾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容贵人一个公道!”
  皇上掖了掖乐羡的被角,“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朕再来看你。”
  此话说完,皇上便是要走了。
  西林拉着茹仙跪在地上,“奴婢们替小主多谢皇上!”
  皇上扫了两人一眼,“嗯”了一声,便领着玲玉走了。
  妆影极其不舍地看着皇上离去,“皇上……”
  她晨起精心的打扮,并没有让皇上在她的面前多停留一步。
  淑浣妩媚妖娆,“舒妃妹妹,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言毕,淑浣与妙旋二人也扬长而去。
  妆影颓然立在乐羡的房中,一时间双目空空,只觉得天旋地转,幸而紫玉搀扶住了她。
  乐羡已经转过了身子,面朝床里,佯装睡去,她此刻并不愿意与妆影多说什么,只等自己身子好些之后自会找她详谈。
  皇上由玲玉陪着回了养心殿,一路上他都闷闷的。
  玲玉大气儿也不敢喘,只小心陪在一旁。
  “玲玉,今日之事,你怎么看?”皇上靠着软枕坐在了炕上,他端起一杯茶,似乎是很无心的一问。
  玲玉一愣,随即道:“臣妾只觉得害怕,真是太险了,若是容贵人吃多了那牵牛子,岂非丢了性命?”她紧紧地捏着自己手中的星月菩提手串,念了一句佛。
  皇上伸手,将玲玉拉到了身边坐下,“满宫中的女子,便是你最没心思了。”
  玲玉脸红了起来,“臣妾有心思,臣妾的心思就是让皇上高兴。”
  皇上笑了笑,拍着玲玉的手,幽幽道:“虽然你不是她,但你也很让朕舒心。”
  玲玉不解皇上的意思,但却不敢多问,只尽心在一旁服侍着。
  第二日,乐羡的身子便好了很多,她因病也免去了给皇后请安,这让她很开心。
  吃罢了早饭,乐羡又饮了太医开的解毒汤剂,身子便更好了,只浑然如同没事儿人一般。
  乐羡挑了一身较为素雅的月白色常服穿了,簪上一支银镶玉石的蝴蝶簪子,便前去拜见与她同住一宫的妆影。
  春日的光透过双交四菱花扇窗进入了屋中,给屋子里添了一丝春日的气息,妆影的面色却与这春日的朝气蓬勃大相径庭,她恍若秋日颓败的花朵一般,失了光彩。
  乐羡进入屋中,向妆影施礼,随后将一包红花丢在了妆影面前的方桌上,“娘娘要的,是嫔妾永不能生育!对吗?”
 
 
第二十三章 天道轮回,终有报应
  妆影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随后陡然松开,“原来是你。”
  紫玉刚准备开口,妆影摆了摆手,示意紫玉出去。紫玉只得退出屋子并关好了门。
  “不然,舒妃娘娘以为是谁呢?”乐羡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嫔妾心中一直有疑问,娘娘搭救我出冷宫,却一再害我到底为何?若是记恨我,让我冷宫困顿而死岂不是更解气?”
  妆影缓缓地转过了头,看着乐羡悠悠道:“本宫自有本宫的打算,何必要告诉你?”
  乐羡冷笑了一声,“娘娘的打算就是失宠吗?”
  这一次,乐羡将计就计,让皇上对妆影心生怀疑,更加厌弃了妆影,也算是妆影她自讨苦吃。
  一句话戳的妆影心口绞痛,面色再不能维持平静,她额头的青筋一下一下的跳动,“本宫即便无宠也是妃,岂容你一个小小贵人来指摘?”
  乐羡冷冷地瞧着妆影,“舒妃娘娘,嫔妾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但是也容不得任何人伤嫔妾的性命!这已经是娘娘第二次害嫔妾了,嫔妾念着娘娘曾救我出冷宫的情谊,不作过多追究。从今日起,你我两不相欠,若是娘娘再对嫔妾起歹心,嫔妾虽是鄙薄之命,却是也要拉着娘娘共赴黄泉的!”
  妆影被气得浑身颤抖不住,狠狠地咬着嘴唇道:“容贵人,你当年冲撞本宫,害得本宫的十阿哥胎里受惊,本宫这两年没杀你,已是仁慈!现在本宫利用你也好,毒你也罢,你都得受着!这是你欠本宫的!”
  “欠你?”乐羡挑了挑眉毛,“舒妃娘娘聪明一世,怎得糊涂一时?单凭嫔妾当年冲撞,就能害得十阿哥吗?娘娘心中定然也有盘算,不然借着嫔妾去算计皇后娘娘做什么呢?娘娘今时毒害嫔妾,也无非是皇上多日不来承乾宫,娘娘求见皇上而不得见,借着嫔妾见皇上罢了!”
  乐羡一语戳中了妆影的心事,妆影狠厉的面容上好似出现了裂缝,下一刻那狠厉的面色便破碎下去,只剩了满面的凄楚。
  “容贵人聪颖如此,竟在冷宫待了两年,真是屈才了,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妆影垂首愤恨道,“只是本宫十阿哥之死你也有错,难道本宫不该恨你吗!不该利用你吗!”她的眼泪和着悲伤滚滚而下,坐在那里竟是那样的无助。
  乐羡轻轻地摇了摇头,“十阿哥去了,娘娘久久不能忘怀,终日愁思忧郁致使圣眷不再,娘娘不想着怎么重得恩宠,反倒是想着如何利用嫔妾来斗皇后,来争宠?难道娘娘不知道嫔妾在皇上心中亦非什么珍重之人吗?”
  说罢,乐羡站起了身,“娘娘,嫔妾言尽于此,这也是嫔妾最后的容忍。”
  乐羡走至门口,却又心头有一丝丝怜悯,妆影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已,她又何尝不是这宫中的可怜人?
  乐羡侧首悠悠道:“娘娘若听我一句,便好生活着,天道轮回,终有报应的。”
  妆影将茶杯恨恨地掷在地上,咣得一声摔了个粉碎,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她才不信什么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在这后宫中是胜为王侯,败者贼。
  乐羡出来,茹仙小心地跟上来,“小主,什么东西摔了?”
  “不必理会。”乐羡缓步走下了台阶。
  待回到乐羡屋中,茹仙笑嘻嘻道:“舒妃娘娘生气也是自找的,谁让她总想着害人呢!倒是小主聪明,提早就防着呢!”
  乐羡笑道:“这事儿,都是西林的功劳,若非她发现白琉鬼鬼祟祟的,咱们说不定就真被害着了。”
  西林奉上了热茶,“奴婢也只是偶然发现的,不想倒是帮了小主。只是,如今这事儿是嘉贵妃在查,那太医院的记档……”
  乐羡缓缓地放下了茶杯,蹙眉道:“咱们只是将舒妃药方里的牵牛子取出与红花做了替换,这太医院的记档明显是有人要栽赃咱们。如今嘉贵妃在查,咱们要提防着才是。”
  茹仙与西林二人纷纷点头。
  西林又问道:“不过小主,您怎么知道那牵牛子误服了会腹痛呢?”
  乐羡微微一笑,“书中所言罢了。”其实,是她幼时随着奶奶在乡下,有一次顽皮,吃了牵牛子,差点住了院,所以才知道的,她这次小心捏算着计量,只让自己腹痛,其他却是半分伤不到自己的。
  两日后,乐羡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她坐在廊下正苦思着怎么才能赚些银子,又恨自己当初说了大话,致使现在要每半月做一回水果捞送与太后,使得钱袋空空。
  “妹妹在做什么呢?”忻嫔戴玲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乐羡的身边,乐羡竟全然不觉。
  乐羡连忙起身,“忻嫔娘娘金安。”
  玲玉笑着将乐羡拉起,“你身子可大好了?我一直担心着,便亲自过来瞧瞧你。”
  乐羡挽着玲玉的手往屋里请,“嫔妾已经好了,娘娘您瞧,现在不就跟没事人似的!”
  玲玉笑着点头,从绿竹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粉色雕花小玻璃罐子,递与乐羡道:“这个是茯苓膏,宁心安神、益脾和胃的东西。可与党参、山药、白术这些药一起搭配使用,能够补脾胃,缓气虚。你刚病好,吃些这个正是合适。”
  乐羡连忙笑着接过,“多谢忻嫔娘娘记挂,嫔妾铭感五内。”
  玲玉笑道:“原是我该做的……你不要忻嫔娘娘地叫着了,若是妹妹你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姐姐,以后咱们多走动,又有何不可?”
  乐羡不知玲玉为何突然与自己亲近,不过玲玉看上去便是一个极为随和之人,又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与之说话也是舒心畅快,便道:“娘娘不嫌弃嫔妾,嫔妾自是愿意的。”
  玲玉故作嗔怒道:“瞧瞧,又娘娘嫔妾地称呼上了。”
  乐羡忙改口,“妹妹知错了。”
  两人坐在屋中饮茶闲聊,玲玉见了乐羡放在一旁的未绣完的手帕,不禁拿在手中翻开,然后便指点了乐羡一番。
  乐羡正手中捏针按着玲玉所指的去绣,晴云进来禀报:“主儿,忻嫔娘娘,李公公来了。”
  李玉进门,打了千儿道:“忻嫔娘娘金安,容贵人金安。”
  乐羡便道:“李公公前来有何事?”
  李玉道:“回容贵人的话,皇上宣您去养心殿,奴才特来传话的。”又转头对着玲玉到:“皇上也叫忻嫔娘娘您过去。”
 
 
第二十四章 贬入冷宫
  乐羡与玲玉携手出来,便见李玉朝着妆影的屋子去了。
  玲玉握着乐羡的手不由地紧了紧,“看来,是你被毒之事有了结果了。阿弥陀佛,但愿都是无辜的。”
  乐羡挽着玲玉往前走,“姐姐不必担心,想来皇上自有圣断。”
  两个人乘着轿撵便往养心殿去了。
  里面,皇上与皇后和嘉贵妃金淑浣正坐着说话,淑浣满脸春色,穿着一身玫红绣蝴蝶的长袍,笑盈盈地道:“哟,皇上,主角来了。”
  见过礼,皇上便让乐羡与玲玉坐了,特让玲玉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淑浣道:“你俩怎么一处来了?舒妃妹妹呢?”
  玲玉便道:“嫔妾今日无事,便去了承乾宫探望舒妃娘娘和容贵人,因着舒妃娘娘卧病不见客,我便与容贵人说了会儿话,正巧李公公来传旨,便一道来了。”
  淑浣巧笑倩兮,道:“即是这样,咱们还得等舒妃妹妹来了,才说正事呢!”
  皇上摸着手上的青玉喜字扳指,看了一眼玲玉,道:“这核桃酥不错,忻嫔尝尝。”
  只道让玲玉尝,却视乐羡如无物。
  “嫔妾谢皇上。”玲玉起身看了看,拿起一块核桃酥小口地吃了起来,又见乐羡只坐在一旁低着头,便道:“容妹妹也尝尝,这核桃酥确实又酥又香,倒是比平日吃的好吃呢!”
  淑浣玩笑般道:“忻嫔拿着皇上的核桃酥让容贵人尝,也得问问皇上同意不同意吧?”
  闻言,玲玉递与乐羡核桃酥的手便僵住了,一时间递过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乐羡面前挂着顺从又谦卑的笑,接过玲玉递过来的核桃酥,“谢皇上,谢忻嫔娘娘。”转头又看向淑浣,“嘉贵妃娘娘一心里只有着皇上,便是嫔妾吃一块皇上的核桃酥,也要心疼呢!可见把皇上放在最心尖的位置上了!”
  淑浣冷笑,“呵,本宫何时心疼了?只是皇上又没赏你,你倒吃上了,真是的……”
  皇后开口打圆场道:“皇上这里的吃食总是最精致的,便是本宫也十分喜欢呢。”
  乐羡便只小口吃着,也不再言语,却见皇上正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脸皮真厚!
  乐羡的面颊不由地发红,赶紧吃罢那一块核桃酥,因吃得急了,觉得有些噎,此刻却也不好讨茶喝,只得硬挺着。
  此时,李玉进来回禀说妆影到了。
  皇上让妆影进来赐了座,道:“嘉贵妃,人齐了,你说吧。”
  淑浣面上满是得意,口中道:“是,皇上。臣妾奉命调查容贵人牵牛子中毒一事,这几日不敢倦怠,终于是查明白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着眼神便看向了乐羡和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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