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场的这些人,用双手抱都不一定抱得动梁文靖,可她单手把人给举起来了。
众人下意识的摸了摸颈子。
梁文靖也傻眼了,开始挣扎,他恼羞成怒,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你放开我。”
他说话也有些艰难,被掐的脸红脖子粗。
江予禾当然没有放开他,甚至还掐着他的脖子,砰得一声把他的脑袋撞在后面的大理石壁上。
梁文靖后脑勺一痛,被撞的头晕眼花,这会儿他还不服软,眼冒金星的喊道:“江,江予禾,你给我等着,你现在揍了我,你想跟你弟弟一样蹲局子是不是。”
江予禾冷冷一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揍你?你羞辱我,我掐下你的脖子能给你掐出个好歹来?还是你觉得自己弱不禁风,被女人掐下脖子就三级残废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坐在钟鼎酒店大厅的客人们却听的清清楚楚,哄然大笑。
大厅还有不少女性,见江予禾把羞辱自己的男性掐脖子举起来,都有些羡慕。
身为女性,就算地位平等,但在社会上,她们的力量难免还是处于一种较弱的状态,有时候职场上或者地铁,或者其他一些场合,碰见一些流氓,总是会吃亏,她们也希望能像江予禾这样,把羞辱自己的人掐着脖子举起来,该是一种多么爽快的体验。
而大厅的男性,特别是刚才议论江予禾多少钱一晚上的男人,见到梁文靖的惨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梁文靖后脑勺痛得不行,又被江予禾这么羞辱,对着江予禾破口大骂。
江予禾也没惯着她,这次连掐诀都没用上,稍微动了下右手指,扯了一丝阴气点在梁文靖印堂上。
梁文靖的骂声陡然止住,高壮的身子在江予禾的手底下颤抖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道迟疑的女声喊道,“江小姐?”
江予禾抬头去看,是钟明月,她穿着身合体的宽松旗袍裙子,头发也用簪子挽在脑后,很是温婉的打扮。
钟明月的确是下来接江予禾的,她接到司机电话后,就从楼上下来,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
梁文靖跟江承的恩怨她是知道,但没料到梁文靖会去招惹江予禾。
看到他被江予禾掐着脖子举起来,钟明月不算意外,她连病气都能闻出来,力气大一些也很合情合理。
见到钟明月过来,江予禾松开手,像丢垃圾一样把梁文靖抛在一边,准备跟钟明月上楼。
梁文靖被丢开,却跟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他口中打颤道:“冷,我好冷。”
他感觉好冷啊,明明还穿着外套,怎么就那么冷?
范小山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江予禾肯定是像对付毒贩和陈经理那样对付梁哥了,他觉得梁哥不冤,真是活该,偏不信他的话,现在着道了吧。
江予禾对钟明月笑,“钟经理,我正准备上去。”
钟明月点点头,看了梁文靖一眼,没多说什么,引着江予禾上了楼。
坐在大厅的人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江予禾来这里,是跟钟明月有约,才不是他们想的那么龌龊。
等江予禾跟钟明月离开,梁文靖哆哆嗦嗦道:“送,送我去医院,我,我要让她坐牢!”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肯定被江予禾打坏了,他不会放过江予禾的。
范小山劝他,“梁哥,要不算了,你这是把江予禾得罪狠了,她不是对普通人下手的人,你别把对付江承那一套放在她身上,小心弄巧成拙。”
他知道梁哥这是又打算去自己朋友的医院做个假的伤情鉴定,然后报警抓江予禾。
但江予禾跟江承不一样,怎么可能中招。
何况这样的法子用了一次,警察都知道了,肯定不会信梁哥的。
梁文靖也想到这里来,他哆哆嗦嗦道:“那,那就先报警,再去验伤。”
他觉得自己这么冷,五脏六腑都还很痛的感觉,肯定是被江予禾提着脑袋砸墙上的时候撞坏了,只要验出伤就能定她的罪。
见梁哥不听自己的,范小山忍不住叹口气。
最后还是梁文靖身边另外个朋友帮他报了警。
附近镇子上的民警很快来了。
…………
江予禾跟着钟明月上了十八楼的房间,钟明月把1818的房卡递给江予禾,“江小姐,晚上你住这间房,我住你隔壁,一会儿说完事情,我们还能下去泡个温泉,你意下如何?”
温泉里面通常都有灵气。
江予禾以前作为山神待在与河山脉时候,山脉里就有温泉,她经常去泡的。
“好,多谢钟经理。”
钟明月苦笑声,“是我要多谢江小姐才是,要不是江小姐告知,我恐怕……”
她得的是胸部的肿瘤,属于早期,这里的肿瘤早期的话,算是不死的癌症,治愈后保养好身体每年复查,基本不会复发。就算是最好治的肿瘤,但要拖到晚期也基本无力回天,真要等她半年后才到时间去做体检的话,她同学告诉她,拖到那时候很有可能是晚期,晚期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是江予禾提醒她,救了她一条命。
昨天同学告诉她病情后,也建议她去其他医院复查。
结果相同,没有误诊。
最后跟医院商量治疗方案,需要化疗开刀,切出一部分。
就算知道治好后算是永久治愈,但想到要开刀切出,钟明月心底还是忍不住生出惧意,她想到江予禾在办公室的时候告诉她,不管什么恶疾,她都能治,不想动刀,可以去找她,所以她抱着一丝希望给江予禾打了电话。
两人进到房间。
房间是豪华套间,柔软的大床,漂亮的水晶灯和华丽的装饰,还有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灯火阑珊,那是京市的市区。
钟明月取了两瓶水倒了两杯递给江予禾一杯,她苦笑一声,把去医院的检查结果告诉江予禾,迟疑下才问道:“江小姐,你说可以不用开刀就治好我身上的恶疾,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江予禾伸手搭在钟明月的脉搏上给她把脉。
钟明月的胸部出现恶疾,症瘕积聚,就是里面长了东西,里面有积块,只要配合汤药,加上银针刺激穴位就能治好。
当然,这是需要以灵气为引的,算是道医的一种,普通的中医比较难以治愈,只能作为辅助治疗。
江予禾松开钟明月的脉搏,告诉她治疗方案。
钟明月听完有些疑惑,“江小姐,中医真的能治疗我的病症?不用开刀就能彻底痊愈吗?”
江予禾道:“自然不是,普通的中医治不好你的恶疾,我说的是道医,道医大致有三个层面,第一层面跟普通的中医差不多也就是传统的本草汤药,方剂还有针灸,第二层面属于养生,用导引,内丹等等方式属于保养,第三层面属于神治部分,也就是用道家的符,占,签,咒,祭祀,祈祷等等,我给你的治疗方案属于第一层面跟第三层面的结合,汤药,针灸加上灵力。”
医道本是同源。
钟明月听的稀里糊涂,但她知道,江予禾不会骗她的,她现在就莫名信任江予禾。
“好,那我都听你的。”
江予禾继续说,“明天就能开始治疗,治疗周期大概在一个月左右,还需要钟经理准备些药材,虫草,人参,猪苓,白术,杜仲等等,其中几位药材,年份越久越好……”她把需要的药材写在手机备忘录上,然后发给钟明月。
钟明月看着上面的药材,都不是什么难找的药材,不过有些药材年份久的野生的肯定是很昂贵的,她并不缺钱,“好,明天我会去准备药材。”
她说完看向江予禾,郑重道:“江小姐,谢谢你,合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等明天我会让人重新写一份合同,你签下就行了。”就算公司有人反对,这点小小的决策权,她还是有的。
江予禾眼眸亮亮的,“那我不用给公司赔钱了?”
钟明月失笑,“不用了,而且你在《神通》要是能拿到奖金,也全是你的,公司不会抽取一分的提成。”
“那谢谢钟经理。”江予禾这会儿身心舒畅,眉眼弯弯,很高兴的模样。
连钟明月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两分。
“要不江小姐换身衣服,我们下去泡温泉?”钟明月提议道。
江予禾摇头,“怕是不行的。”
钟明月正想问何意,手机就响了,她接通,是楼下大堂经理的电话,说是酒店来了警察,江予禾伤了梁文靖,梁文靖报警了。
钟明月听完,道了声知道便挂了电话。
江予禾心里清楚是什么事情,她说,“那我先下去一趟。”
钟明月跟着起身,“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实在没想到,梁文靖这狗东西还敢报警。
楼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就算没亲眼所见,钟明月也能猜出几分,梁文靖这狗东西贪念美色,身边的女伴换了一茬又一茬,却在大厅被江予禾掐着脖子举起来,肯定是色胆犯在了江予禾的头上,就这他还敢报警?
梁文靖既然报警了,两人不得不下去一趟。
两人来到楼下大厅,没想到大厅还有不少人,比两人去楼上之前的人数还要多,原来是楼上客人听见梁文靖调戏女明星江予禾反被收拾了都跑下来看热闹,梁文靖报警后整个人倦缩在地上发抖,被范小山跟另外两个男人把他抬到大厅的沙发上躺着,他一直嚷嚷着自己冷,酒店工作人员甚至抱了两床厚实的被子给他盖上,他还是嚷着冷。
梁文靖这幅样子,凑热闹的人也不肯离开,等到警察到来。
江予禾跟钟明月下了楼,警察已经到了。
梁文靖这般,警察肯定是以为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也已经找酒店要了监控,之后带着江予禾回去录口供,同行的还有范小山,梁文靖的女伴和另外两个朋友,钟明月也一起跟着去了。
到了警局,录口供,为什么起冲突,为什么江予禾掐人脖子。
刚看到监控时候,两个民警也很惊讶,第一次见到力气这么大的女生,单手把一个体重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举起来,连他们都办不到。
监控只能看到江予禾生气把梁文靖掐着脖子举起来,却听不到两人之间的争执,这些都要问清楚的。
江予禾说了事情经过,范小山跟着点头,“对,我们也能作证,是我朋友先嘴贱的。”
梁文靖一边抖一边瞪了范小山一眼,哆嗦着道,“放屁,是她先挑衅我的。”
他还在说谎,死性不改。
民警问另外三人,“你们呢?他们谁说的话是真的?”
梁文靖的两个男性朋友迟疑下,不知道该说真假还是帮着自己朋友。
梁文靖女伴可不管这些,“警察同志,我能作证,这位江小姐说的都是真的,是我男朋友嘴贱在先,调戏人家,要让人家陪他一晚上,还说包养别人,才被掐着脖子举起来的,举起来也没揍他,他自己过了会儿嚷嚷着冷。”
女孩说完撇撇嘴,最看不起这种男人,又贪色又孬,没点本事就知道报假警,等回去就跟他分手,就算她缺钱,也不想继续跟这种人待一起了。
江予禾都忍不住冲这女孩笑了笑。
民警一言难尽的看了梁文靖一眼。
梁文靖两个朋友也不好说谎,就说了实话。
梁文靖气得不行,哆哆嗦嗦的喊着,“就,就算是我调戏她,但,但又没动手动脚,她上来掐我脖子打我,我现在身上不舒服要去验伤。”只要验出他受伤也是一样,反正是江予禾先动手,他受伤的话,她就触犯刑事责任。
梁文靖觉得自己这么难受,肯定是被撞击后脑勺那一下受到了内伤。
录好口供,民警无奈,看梁文靖脸色惨白,抖若筛糠,只能去医院一趟。
众人半夜三更又朝医院去,到了急诊部,给梁文靖做了全身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差不多是早上,大家都陪他熬了一个晚上,等检查结果一出来,不光梁文靖的几个朋友生气,连民警都怒了,“梁先生,你是不是没事找事浪费我们警力,你看看自己的检查结果,什么问题都没有,就连你说的后脑勺都没受到一点外伤,内伤更是没有。”
江予禾挑眉看向梁文靖。
她要收拾他,自然不会留下一点把柄,就算把他后脑勺撞在大理石墙壁上,也只会让他感觉到疼痛不会有任何伤痕。
还有那丝阴气,那么点阴气,只会让人觉得浑身发冷内脏绞痛,不会有性命之忧,过个十天半夜这些感觉会慢慢削减,等到一个月那丝丝阴气也因为周围的阳气冲散的干净就没半点事了。
梁文靖呆住,“不,不可能啊。”
他真的很难受,五脏六腑都疼得不行,怎么会没事?
但检查结果摆在这里,不是他说受了内伤就有内伤的。
既然没事,民警不可能拘留江予禾,大家都散了,江予禾跟钟明月回酒店,梁文靖觉得是郊区医疗条件太差,所以查不出,他准备回去让家人送他到大医院做检查,范小山跟另外两个朋友没办法,只能送他回市区,至于梁文靖女伴黎娇娇,她可没打算跟着回去,梁文靖定的房间还有三天,她准备继续玩三天。
梁文靖一行人回市区。
江予禾跟钟明月回酒店,黎娇娇也厚着脸色蹭了钟明月的车子。
路上晨光微启,天地间灵气最多的时候。
钟明月一夜没睡,本来有些难受,但上车的时候,江予禾点了下她的印堂,她觉得浑身一轻,脑子清明许多,也不困乏了。
上了车,钟明月开车,只有她有驾照。
车上的时候,黎娇娇自来熟的跟江予禾说话,“江小姐,你好,我叫黎娇娇,我能不能加你好友哇?”
她挺喜欢江予禾的,长的好看,对待流氓也是把握好分寸给与重重一击。
至于娱乐圈那些黑料,她根本不在乎,就跟她现在还是学生,但她黑料也很多,因为她只跟有钱的男生谈恋爱,觉得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女生都掉钱眼子里面了,看不起她。
但实际如此吗?
并不是,她是缺钱,家里父亲好赌,欠了许多钱,父亲摔死后,这些债务就落在母亲身上,母亲体弱,还是赡养爷爷奶奶,弟弟妹妹要读书生活,她靠着自己考来京市的学校,想好好学习改善家里的环境,但家里现在太缺钱,所以她只跟有钱男生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