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酒收着了力道,迅速踢向汤圆的大腿。汤鸢比他更快地躲开了。贺酒怔愣了一下,一级一级地增加速度和力道。汤鸢一个一个地轻松躲过。当贺酒用出全力时,汤圆尚有余力。
汤鸢知道贺酒已达到了极限,又一次提醒:“我要开始了,你真的不穿防护服?”
“穿!”
他当年仗着家里有点钱,不知天高地厚,嚣张到姥爷的保镖头上,被迫学会了做人,鼻青脸肿了一个月才好彻底。吃过的苦头不能再吃!从刚才的十几招就能看出来小汤圆是个练家子。
贺酒老老实实地穿上格斗防护服,站在台上,两手刚举到头前做好防卫的姿势,汤鸢已经冲了过来。
贺酒躺在地上,望着天,浑身疼。
汤鸢出了几招,他就在地上躺了几次。
汤鸢低头问:“认输吗?”
贺酒:“你用了几分力?”
汤鸢:“全力。”
贺酒:“尊严已经被你摔没了,不用安慰我,说实话。”
汤鸢:“用了全部的力气,没用正招。”
贺酒:“正招是什么?”
汤鸢:“正招就是会让你在医院住很长时间的动作。”
虽然之前放话放得狠,但贺酒已经输小汤圆一次了,再输一次也没多没难过,他难过的是他学了十七年的跆拳道难道是个花架子吗。
贺酒受到了致命打击,精神持续低落,萎靡不振。经纪人说很多安慰话都无法调动出他的精神头,节目都没办法继续录下去了,只要请小汤圆来安慰。
汤鸢摇头:“他不能再看见我了,再看见我他就要哭了。男人哭,想哄好,很麻烦。”
经纪人只要求助队伍里看起来最靠谱的汤灵。
汤灵戴上渔夫帽,走到贺酒面前。贺酒坐在远离人群的大石头上,听见脚步声看过去。宽大的渔夫帽让他看不见汤灵的眼睛。
汤灵:“你学跆拳道是为了什么?”
“强身健体?”贺酒自己也不太确定,也许刚开始学的时候是带着虚荣心去学的,学着学着就认真了。
汤灵沉默了片刻,声音低哑道:“我妹妹学武是为了活命。”
汤灵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再解释。
贺酒想起了小时候他让姥爷换个保镖时姥爷对他说的话:“你太幸运,也太幸福了,不知道什么是狠。”
优渥的家庭背景让他至今理解不了一些人玩命似的行为,但他学会了沉默。他起码知道了小汤圆是他爷爷保镖这样的人。
五指打开,粗鲁地挠了两下头皮。贺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回到队伍里
贺酒没了嚣焰,汤鸢也跟着收敛,台本拐了一个弯,回到了最初的设定,贺烟和花之分别是两队的队长。
导演对菜市场的执念没有变,节目组又回到了菜市场。
第二个游戏是调料,出了这个门不能再说话,也不能写字,只能用肢体语言来描述。
导演拿出广告赞助商旗下的一个火锅底料,没有说火锅名字,只让他们尝了下这个火锅煮出来的菜的味道。
两个队伍分别吃过后,各自商量。
弯弓射大雕队。
武寸花:“辣口的。”
贺酒:“都能吃出来,说点有用的。”
武寸花:“你自己说呀。”
贺酒:“带点麻。”
贺烟:“牛油的吗?”
武寸花:“我吃不来辣,这次咖喱和番茄火锅。”
贺烟:“不吃清汤火锅吗?”
武寸花:“这个考验技术,一般店里的清汤火锅没味道。”
贺酒:“不要跑题!咱们怎么描述?!”
武寸花:“先用肢体描述一下品牌商名字,再描述辣和麻,这样应该就够了。”
贺烟:“我们先试试,不行再回来商量。”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