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小可怜夫郎(女尊)——盐香风色
时间:2022-07-03 08:17:49

  因为许凉根本听不进去,他紧张得尖叫,捂着耳朵包着脑袋,只敢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面警惕地盯着她,一面呜咽颤抖。

  姜皓染怕他把自己抖散架了,赶紧后退几步,摊开手,表明她没有威胁性。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足够安全,姜皓染也没有来打他,许凉双腿打着颤儿,慌慌张张避开对方,贴着墙跑回自己的座位,然后躲在那个墙角低头缩着。

  良久,可能害怕的情绪缓过来了,许凉才敢抬头去偷看姜皓染。

  见她趴在书案上,手里似乎拿了一块裂开的玉佩鱼头正在把玩。

  许凉眼里闪过一丝懊悔。

  若是、若是昨日他再当心些就好了。

  如今姜皓染这个恶霸发现了,她会不会告诉陈先生,是他偷偷取走了玉佩?

  更糟糕的是,他不但拿,他还打坏了人家的东西。

  恶霸刚才就想打他了,最后没动手,可能是今天心情好,又看他可怜才会暂时饶过的。

  等这个恶霸哪天心情不爽了,肯定就要来打他了。

  呜呜,怎么办,谁来救救他呀?

 

 

3章 、湿身

  蹴鞠运动结束,学子们陆续返回,他们三五成堆聚一起吵吵嚷嚷的,顷刻间打破了寂静,学堂里显得极为热闹。

  张正边走过来边抹汗,看见姜皓染手里露出个鱼头的玉佩,开口问道:“头儿,怎么找到的?”很快,她便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凑近一看,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咋坏了,哪个干的啊?”

  张正心里门儿清,不说这玉佩籽料是罕见的和田玉材质,单看姜皓染每次攥手里把玩的热乎劲儿,就知道姜皓染有多宝贝这枚玉佩了。

  虽然姜皓染其他的贵重物件儿多的是,但千金难买心头好,平日里谁敢碰一下,都能得到姜皓染杀过来的眼刀,就算是她们这些亲近的,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究竟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作践了这枚玉佩?

  张正绞尽脑汁都想不透,少时,陈先生踏入学堂之中,戒尺一拍,开始满口的之乎者也。

  枯燥又乏味,念得人脑仁疼。

  姜皓染腿不方便,也没啥心情,就忍耐了整整一堂课没作妖,等听到下课口谕,陈先生前脚刚走,姜皓染便猛然站起身,拖着腿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其实距离下学还有一堂授课,可她实在忍受不了了。

  抽痛的腿脚,咿咿呀呀的念叨声,在她脑海里搅作一团,以及只身处于异度世界的无奈,都让她迫切地想逃开这一切。

  姜皓染没来之前,原主也经常逃学跑街上去招猫逗狗,所以她做出此番动作,倒未引起瞩目,同窗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姜皓染瘸着腿慢悠悠挪出去,后面,许凉却在望着她的背影,他双手端端正正放在腿上,时紧时松地捻着腿缝的布料捏。

  自从姜皓染出去,许凉似乎无法再集中精神,他脸上神情呆愣,垂着头在走神,陈先生注意到了,更是加深了心里的不喜。

  “许凉。”陈先生将许凉喊起来,述说一遍她方才解析的诗篇表达了诗人遭遇了怎样的境遇。

  许凉耳朵里就没听进去一个字,当然,也没有同窗们愿意提醒他,自然没法知道陈先生讲的是哪篇诗词。

  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便被罚,陈先生当没看见他的窘迫,任由他站了听完一整堂授课。

  陈先生是专门负责教授许凉他们诗词的。

  不过陈先生一点儿也不像话本里慈眉善目的夫子,她明明个子不高,身材中庸,皮肤偏黑,相貌也普通,甚至可以算得上难看。

  可她偏偏爱穿竹青色长袍,这等斯文秀气的衣衫挂在她身上,没见到半分文人儒雅的气质,倒加剧了不伦不类的感觉。

  不知道陈先生怎么想的,每回姜皓染来书院,她都爱跟修长健美的姜皓染站在一起,由此,更是在身段上形成惨不忍睹的对比。

  许凉每天反省,纳闷自个儿哪里惹到她了,或许不需要挑出错处,陈先生只单纯看他不入眼,才要回回都使些小手段整治他。

  同窗们明里暗里对许凉的排挤,可以说是在陈先生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可陈先生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学子们胡闹。

  不同许凉说话,不同许凉组队,甚至于理所当然将他的东西据为己有,在陈先生的默许下,所有学子如何过分对待许凉,都是没有过错的。

  今日授完课,果不其然,陈先生再次当着学子们的面,将许凉全身上下好一顿说教,末了还说许凉惯会偷奸耍滑,除尘都除不干净,要罚他罚到哪天弄干净了才能罢休。

  许凉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不言不语。

  不是许凉不反驳,他只是知道若自己开口辩解一句,陈先生便可以打回来三句,更有甚者,给他戴上不尊师重道的帽子,跳着脚说他顶撞师长,罪大恶极。

  所以,许凉不挣扎了,他默默留下来,闷不吭声开始除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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