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一股子恶臭呢。”宋南枝眸子一斜,轻蔑地对那几个地痞道:”原来是你们几个嘴巴味太大了,叫人恶心!”
几个地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几秒恼羞成怒道:“娘们,你说谁呢?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懂不懂规矩?!”
崔姐见状赶紧在底下扯了扯宋南枝的袖子,低声道:“姑娘,别招惹他们,这几个啊是镇上的泼皮无赖,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要是被这几个记恨上了,连家里头的窗子都可能给你砸了。”
宋南枝:……好山好水也能出刁民。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嘴皮子不是很厉害吗?”几个地痞看自己占了上风,恶狠狠地奚落道:“我们说错了吗?崔寡妇可不就是远近闻名的克夫吗!自己八字硬还不让人说!切!”
崔姐摇了摇头,眼睛有点红,但还是示意宋南枝“算了”。
宋南枝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克夫不克夫都得先有个夫,你们连老婆都讨不着吧?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就这德行还想娶媳妇,做梦吧你们!”
“你特么说什么?!”
地痞们上来就要打人,一旁的安云乔眼神一厉,直接把那人伸出的手掰断了,在哀嚎声中还不忘稳稳自己的形象,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宋南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这嘴上气人的功夫挺到家,拐着弯骂这群乌合之众呢!
地痞们欺软怕硬,抱团后退了几尺,嘴上仍不肯留点德行:“寡妇馆子,晦气,呸!”
安云乔得了宋南枝的首肯,上去就送了他们一程。
碍眼的东西不在了,宋南枝才觉得空气清新了些,问崔姐道:“你们这馆子没有名字吗?”
崔姐尚处在半惊半喜中,回神:“这么小的馆子哪要什么名字,镇上也就逢年过节来些人,平时没生意的……他们叫的不好听就是寡妇馆子。”
宋南枝侧耳细听,食客中果然有些说寡妇馆子的,倒不见得都是鄙夷,只作一个方便记的称谓。
她考量了半刻钟,抬起头朝那头的店老板点了点头,突然提步踩到一把长凳上,当着一众食客的面大声宣布道:“大家给做个见证,从今日起,这馆子就有大大方方的名字了,就叫知南斋!”
“我说姑娘,你可不能糊弄人,知南斋是城里最有名的酒楼,我们哥俩刚从城里回来过年,记得清清楚楚!”正在吃元宵的兄弟两义愤填膺地指责道:“咱们镇就是再没钱,也不能打着人家的旗号招摇撞骗,是不?”
食客里顿时一片窃窃私语。
“知南斋,就京城那家酒馆!”
“什么斋,俺咋不知道?”
“哎呀,你没去过城里,城里人都知道这家酒楼!”
宋南枝给了安云乔一个手势,安云乔蛮配合地把桌子掀起,在空中转了一周又重重落下,霎时间把食客们都震住了。
“大家安静一下。”宋南枝开口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钥匙旁还连着一个细长的刻章,她把刻章沾水印在面粉上,顷刻露出一个“知南斋刻印”的字样。
众人瞪大了眼睛,心里纷纷猜测宋南枝的身份,这里就算不识字的人也知道,铸印局刻章都是记录在案的,从未出过假冒之事,除非这姑娘胆大包天不要命了,否则这刻章百分百是真的。
有些食客吃了顿元宵还外带看场大戏,嗑着瓜子问道:“可知南斋在城里已经有一家了,这家又怎么作区分呢?”
“这不难。”宋南枝考虑这个问题许久了,早有了对策,给出了一个新颖的概念:“城中央那家是总店,而这家——是连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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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想给小天使们比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