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不安,当到了晚上七点,太阳也才刚刚降下了一半、温度计上的温度却依旧显示30°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按照这样的速度,以后天色彻底黑下来恐怕要□□点了,而和今日一样的高温只要持续小半个月,池塘和小河里的水就会全部干涸,食物也会迅速腐坏。
更何况正常的健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气温,别提那些受了伤还在等待救援的伤患了。
如果气候持续恶劣,黄金救援时间会急速缩短,到时候又会死一大批人。
桑音音压抑的心情持续到了晚上九点,直到她听见021说,“音音,军事通讯恢复了。”
桑音音一下来了精神,花了10个积分从系统那儿购买了情报,一目十行地看完,这才猛地松了口气——
她先前耗费了灵魂之力和积分通知的事并没有白费。
几大军事基地和一些省市的地震勘测局都注意到了,也做了准备,只是没料到这次地震范围会这么大,这么严重,一时之间没有缓过来。
现在一天过去,军事通讯紧急抢修完毕,直升飞机和救援队陆陆续续赶来,各地也在组织民众积极救援。
可以预料未来的日子虽然会很难,但希望一直都在。
桑音音松了口气,隐约明白了“希望”这个技能要如何使用。
她若有所感,双眸微垂,指尖亮起一团透明的火光,顺着感觉朝外一挥。
正正巧,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刚刚推门而入的大反派身上。
桑音音:“……”
作者有话说:
好肥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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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入怀》
文案一:
许萝为了应付家人,和一个高大冷漠男人协婚了三年,日子过得平淡无奇。
一日,她上班路上出了车祸,撞到了脑袋。
看着隔壁病床小妹妹正在看的《虐爱追妻:失忆三十三天》,许萝想到那个眉目冷厉、毫无情趣的男人,突然灵机一动。
半个小时后,她对赶来病房的男人露出一个茫然无助表情,怯声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
本以为除了一张脸能勾火,其余和冰山没两样的冷漠男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她踹开,两人上午离婚她下午就能去奔赴自由无羁的人生。
不料那人却轻扯了下西装领带,漆黑冷淡的凤眸灼灼,向来冷冽如冰的低沉声线里满是情难自抑的兴奋和快要将人溺死的隐忍爱意,“萝萝,我是老公。”
许萝:“???”
**
后来,许萝陆陆续续在男人口中他们很“恩爱”的家里发现了——
从来没进去过的密室、
挂满了她照片和情书的玻璃阶梯、
各种亲吻感受和美妙婚后日常的甜恋日记。
许萝:“?????”
文案二:
娄川第一次见许萝,是在一个流莹漫天的夏夜。
她坐在溪边,用树叶吹着不成调的小夜曲,身侧一盏浮光灯,白裙下的细腰盈盈一握。
不经意望来的那一眼,将沉寂的心跳和少年青涩的欲念一同燃亮。
他贪恋她,一筹谋就是好多好多年。
*小甜心x野心家,1v1 sc 强夺豪取暗恋成真
第18章 18颗糖
指尖上的火焰窜进聂根心口不见了, 桑音音一下紧张了起来。
聂根注意到她神色不对,挑了挑眉:“怎么了?”
他走进了院子,手里提着一篮子红彤彤的水果, 看不清是树莓还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桑音音见他毫无异样,稍稍松了口气,但多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毕竟‘希望’是个S级的技能,虽然从名字来看没什么攻击力, 可聂根是作者钦点的大反派,或许对旁人而言有好处的技能落在他身上, 就会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桑音音看了看四周, 垂下眼, “聂根哥,你能不能跟我进去一下房间?”
聂根:“?”
桑音音说, “这里不太方便。”
她想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异样,现在天还没黑,大家都在隔壁院子里聊天,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人。
聂根:“……”
他掀了掀眼皮, 看见桑音音清澈的眼底倒映着院子里点燃的烛光,明亮诱人,忽闪忽闪的。
额上青筋跳了下, 聂根假装无所谓,“行啊。”
他随手把篮子放在一边,顺拐走到一边洗了洗手,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于丢人, 从井里打了盆水, 搅碎了水中月, 把染着点点月光的水珠往眉间洒了洒。
桑音音站在门边,看见他这一系列不太像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举动,真的有点担心了。
难道‘希望’这个技能落在大反派身上,会让他的智商降低?
幸亏聂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深呼吸一口,跟在桑音音后面进了房间。
“你进来点。”桑音音说着,从厅里拿了根蜡烛进屋,把卧室门关上,又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
聂根顿时心头狂跳,更加紧张了。
桑音音的房间大概十几平,因为地震很多东西都移了位,她只收拾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来得及收,整体显得稍微有点凌乱。
她的床是一米二的,本来也没觉得多小,可当至少一米九的聂根站在床边,不仅显得床很小,还显得整个屋子都很拥挤。
桑音音沉默了一瞬,将蜡烛放在桌子上,转身对他说,“聂根哥,你能不能把上衣脱了?”
聂根呼吸一沉。
他黑漆漆的眉毛压了下来,表情错愕又惊喜,沉默了半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真的要脱?”
桑音音点了点头。
聂根掌心出了汗,修长的手指搭在领口,向来不拘小节的他竟然有点扭捏和害羞,脸上烧的跟田里的秸秆一样,坐在床边,解了半天扣子没解开,干脆扯了下来。
桑音音:“……”
眼见大反派一连摧残了三颗扣子,马上这件衣服就要报废了,桑音音连忙制止了他要继续摧残衬衫的毒手。
她坐在他身边,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看见他麦色结实的胸口上疤痕密布。
深深浅浅的疤痕从左肩一路劈下,遍布整个胸膛,没入了衣襟之下,像是刀伤,又像是刺伤,一道道连成一片,形成了崎岖的纹路,没有破坏肌肉的美感,反而增添了几分野性。
他心口没有新的伤口,可桑音音瞧见一道深深的刺痕,却忍不住皱紧了眉。
她抬起手,轻轻触了下那一道深深的疤痕,还没开口,大反派却整个人一僵,整个人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
聂根声音沙哑凶戾,眉眼压下,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像是炸了毛,很凶。
桑音音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他是大反派的感觉,但并不害怕。
她抬眸盯着他身上的疤痕,问了句,“这些伤会疼吗?”
聂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呼吸一滞。
他迅速意识到桑音音只是想检查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别的意思,失落之余,又觉得原本快要炸开的神经一瞬间涌上了难言的甜蜜。
他又坐回了床边,难得撒了个慌,“……有点。”
桑音音有点心疼,刚打算开口安慰,大反派就忽地凑到了她耳边,哑声道,“你碰的时候就不疼了,要不,再碰一下?”
桑音音:“???”
她确定这人好得很,听到外头有人敲门,脸颊一下红了,让聂根不要出声,站起身,打开了门。
桑淮站在外头,拿着一根蜡烛。
屋里藏着个人,桑音音有点心虚,有点结结巴巴的,“二哥。”
桑淮倒是没看见屋子里的大根,开口道,“音音,你赶紧把你屋收拾一下。”
桑音音:“嗯?”
桑淮说,“刚刚我们在前边院子商量今晚怎么睡,大狗叔叔家四口人,二狗叔叔家也是四口,这就是八个人了,除了两个婶子,其他都是男的。”
桑淮顿了顿,“只有你院子里可以打地铺,晚上我、大哥还有爸挤一挤,其他人住你院子里,妈说,今晚和两个婶子一起在你屋里睡,你俩睡床,她们打地铺。”
桑音音:“……知道了。”
桑淮说,“那你快点把屋子收拾一下,等下妈他们洗好澡就过来了。”
桑音音点了点头,等自家二哥走了,没忍住叹了口气。
她并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屋子也不大,一下挤进来四个人,怕是起夜都不太方便,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只能先忍忍了。
聂根斜眼看了眼她的床,完全忘了昨天晚上他是怎么挤在桑音音身边的,“这么小的床怎么睡两个人?”
桑音音说,“挤一挤就行了。”
聂根挑了挑眉,没耽误她的事,转身到院子里打了井水,把一篮子树莓给洗了。
等桑音音收拾好屋子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反派坐在她的秋千上吃树莓。
他个子很高,两条大长腿委屈地曲着,桑音音坐着能晃荡起来的秋千被他坐的跟个小板凳一样,纹丝不动。
聂根见她出来,提着一篮子树莓站了起来。
他走到她面前,把一颗刚咬了一小口的树莓递到她唇边,“这颗甜。”
树莓的汁液红彤彤的汁液顺着唇瓣滴落,桑音音张嘴舔了下。
红色的果汁流入口中,她才刚尝到一点甜味,聂根的手腕一抖,那颗汁液饱满的树莓就那么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桑音音:“……”
聂根:“……手滑。”
他说着,又捏起了一颗树莓,先咬了一小口,觉得很涩,一点也不甜,干脆就自己吃了,然后捏起了下一颗。
桑音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连吃了五六颗树莓,眉头越皱越紧,表情越来越凶。
吃到第十二颗没怎么熟的树莓,聂根明显焦躁了起来,眼神快要能杀人了。
桑音音看的好笑,从篮子里捏了一颗树莓,学着他的样子咬了一小口。
香甜的汁液涌入舌尖,这一颗熟透了。
她将那颗树莓举起,递到他唇边,“聂根哥,这颗甜。”
聂根唇齿都是苦涩的,他听到小姑娘的声音,低头看她。
太阳落山了,月亮露了个头,天很黑,又没那么黑。
晚风吹动着烛光摇曳、树叶沙沙,秋千藤条不远处的草垛里,飞过两只萤火虫。
桑音音的乌发和裙摆都轻轻晃悠,浅色的唇上沾着鲜红的树莓汁。
聂根喉间一紧,像中了蛊一样,弯腰轻咬住了那颗树莓,用尖锐的牙齿磨碎了果肉,拇指印在唇上,浸了一手红色的汁液。
桑音音有点奇怪,但没在意,她垂眸打算从篮子里再拿一颗树莓,腰间却突兀一重,整个人被拉到了香樟树后。
她还没回过神,唇上传来了一阵粗糙粘腻的触感。
大反派危险地眯着眼,指腹一寸寸地在她唇上擦过,力道不重,也不轻,桑音音很不舒服。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落在墙上,影影绰绰,像长了好几条分叉的尾巴。
他的压迫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薄唇上的树莓汁液顺着下颌滑落,一路淌到凸起的喉结,在上面来回滚动,像一滴滴醇香清冽的红酒。
聂根眼尾很红,压迫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桑音音直觉不妙,干脆先发制人,抬手搭上聂根的胳膊,在他晦暗的目光中,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几根手指,“……今天,亲过了。”
“明天……再亲。”
聂根脊背一麻,想说些什么,外头却传来了一阵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桑音音感觉他灼热的呼吸落在颈侧,下一刻,她的身体就像撞上了铁块,被他狠狠抱了一下。
眼圈瞬间因为疼痛红了大半,桑音音看见聂根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动作利落地翻墙走了。
她蹲在地上缓和了好一会儿疼,才在外头家人的叫喊声中挪着脚步走了出来。
陆玲月一眼看见她裙摆和衣领上的污渍,没好气道,“你才洗过澡,怎么把衣服弄的乱七八糟的,这么脏?”
桑音音心想都怪某人,把她弄的乱七八糟的。
但这话她不敢说,只说,“回头我把衣服洗了。”
陆玲月还想说什么,两个婶子开口了,“唉玲子,就一件衣服,你说她干啥。”
陆金桂笑眯眯的,“音音,回头婶子给你洗。”
桑音音知道她只是在客套,就笑笑没有说话。
倒是陆红梅在一边颇为惋惜地说,“要是没地震,今年还能再给你做几套裙子,我样式都看好了。”
桑音音知道她是真的对自己好,“红梅婶以前做的衣服我也很喜欢,别人看了都说好看。”
“你这小嘴这么甜啊。”陆红梅看着披着长发的桑音音,脸颊红润,眼眸晶亮,穿着她以前给她做的小裙子,像一个精致乖巧的洋娃娃。
陆红梅到底没忍住,“音音,等下我家两个小子就要来打地铺了,到时候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要是有喜欢的,不用害羞,直接跟婶子说,我马上给你俩安排。”
“得了吧。”陆金桂摆了摆手,她刚洗过澡,浑身都散发着香皂的味道,“得了吧,咱门两家那几个小子从小跟音音一起长大,要是喜欢早就喜欢了,还等的到现在?”
这话一出,陆玲月也赞同道,“是啊,这种事,还是要看小孩子自己。”
她知道陆红梅是真的喜欢自家闺女,可说实话,她家两个儿子呢,老大李谦很早就不读书出去打工了,最近两年才回来,她不太了解李谦的脾性。
至于老二李烨,那就是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喜欢隔壁村花,根本和桑音音不太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