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善与的欢笑声中,华严成长中,又过了五年,此时的华严已经由一个幼稚的孩童,成长为一个翩翩美少年。身穿百衲衣,手持佛珠,闭眼凝神地轻敲着木鱼,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而善与也在岁月的消磨中,渐渐老去,但值得欣慰得是,自己已经将华严教得很好了。
可是这一切看似美好的走向,却被一次几十年难见的赤红之日所打破。
当四人看见太阳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一天一夜都不曾消散的时候,便觉得奇怪。
“这么奇怪的天象,是在预示着什么吗?为什么善与主持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
而此时的河水开始汹涌起来,鱼儿都挣扎得想跳出来,一切的异常都告诉四人要有大事发生。
善与与华严则在佛堂里面紧张地敲着木鱼,手速越来越快,念经声也充斥着整个佛堂。
忽然一群黑压压的人群从前面赶来,手里拿着各种农作工具,愤恨地说:“要把灾星除掉。”
“他们要干什么?”阮莳惊恐地说着,四人想施法阻拦,可还是对他们毫无作用。
他们撞开了寺门,纷纷冲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找了正在念经的善与与华严。
“把他们抓起来!”
为首的人命令着,便有一些人将善与与华严用绳子捆住了,华严看见善与被他们这样对待了,不禁吼道:“放开我师傅!”
可直接被为首的人扇了一耳光,善与看见也急了,说:“你们怎么能对孩童下如此重的手?”
“孩童?他明明就是我们村子的灾星。十五年前,他的出生引发红日,我才叫我的娘子将他丢弃的,没有想到她这个贱人竟给这个灾星留了一命,十五年后,红日再次出现,使河水异常,幸亏王瞎子算得他还存活于世,现在就在无相寺中,所以我今日特来永绝后患。”
“这算什么事啊!天象异象怪小华严,简直坏到骨子里!”阮莳在一旁愤慨道,可他们现在除了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
听到这话的华严自是绝望的,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就是十五年前抛弃自己的父亲,到现在他也不愿放过自己,要将自己赶尽杀绝。
华严心死地跪了下来,眼泪早已落下,心死地说:“既然你觉得是我引发了这天象异常,那么就把我杀了吧!也是感谢你们的生育之恩。只是我的师傅——无相寺的善与,他并没有做错了什么,求您放了他。”
为首的人听到华严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走到了华严面前,道:“你本来就该死,也救不了任何人,还有这个和尚包庇你十五年,他也难逃死罪。”
他说罢,便把尖刀架在华严的脖子上,善与见之,一时恼怒,一下子冲到华严的爹面前,华严的爹害怕善与发狂,便一把将尖刀刺入他的心脏之内,众人都惊了。
“师傅!”
华严见着善与慢慢倒下去,撕心裂肺地喊着,一些黑色的烟开始萦绕在华严周围,四人都知道那是华严的恨意。
华严的爹看着华严痛苦的样子,不禁说道:“你看清楚一点,我才是你的爹,你这副样子倒像死了爹一样。”
“你不是我爹!是杀我师傅的恶人,我把你们都杀了,替我师傅报仇。”
华严低着头喃喃道。
华严的爹却不以为然,甚至还略带玩味地揪起华严的耳朵道:“臭小子,你想怎么杀我啊?”
可当看到华严脸上那暴起的青筋与赤红的眼瞳,立刻害怕了起来。
“妖……妖怪!”
众人见到华严的样子都不禁喊道,甚至都不敢逃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你们不是骂我是灾星吗?那我就灾给你们看看!”华严吼道,手上便出现了一块通体是黑色的,但是散发着绿光的石头,“七方·玄灵·控!”
“这就是七方玄灵器,它是在华严的身上耶!”阮莳说道,不禁皱起了眉头。
霎时间,地上所有的农用工具全部浮在空中,下一秒,全部毫无差别地刺入那群人的心脏里面,他们也毫无意外地全部死去,面情或惊慌失措,或极度恐惧。
华严看着自己曾经的亲人都死在自己的手上之时,眼里的红气慢慢消散,变成了黑色。
他慢慢跪着走向了善与的尸体旁,探了探善与的鼻息,已经断绝的时候,不由地激动了起来,抱住善与的尸体,哭喊道:“师傅,无忧还没有长大啊!您让我怎么接受这一切,接受您的离开啊!您醒醒啊!”
这时竟从华严的体内慢慢地出来了一些黑烟,又全部被七方玄灵器所吸收。
“不好!七方玄灵器正在吸收着华严的怨气与绝望。”李逸大惊道,“师尊说过,只要七方玄灵器吸收了三次华严的怨气与绝望,七方玄灵器便不会再存在于华严的故事当中,大家快施法阻止它。”
就在四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控制七方玄灵器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无相寺外的那棵茂盛的银杏树正在掉落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