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主持,这七方玄灵器也不是我们的啊!只是我们师尊说过,七方玄灵器是无相心佛转生的时候,丢得能寻觅古时上神之体,具有强大力量的法器。我们不能让七方玄灵器离开华严的故事里面,可现在能操控七方玄灵器的,只有华严了。”
“所以无忧还是放不下我的离去,一次次利用七方玄灵器杀人吗?”
善与的话也得了阮莳善意的反驳:“善与主持,我倒觉得以我这样一个俗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情,华严他做得没有错,那群人愚昧无知,竟将天象异常当成是华严的存在造成的,还言语粗鄙,实在可恶。”
善与却不同意阮莳的观点:“以杀止杀,带来的只有更多的杀戮,只有一方放下,才能停止杀戮,不然就要永远存在于怨念里面,周而复始。每次的故事,我抖落得树叶,都是希望你们能劝无忧放下。”
天赐听出了善与主持话里有话,便行礼道:“还请主持明示。”
善与听着这话,笑着将七方玄灵器与一串小佛珠交到天赐的手中:“你们出去以后告诉无忧:怨念为苦,放下为乐。当痛苦来临的时候,若你不肯放手,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伤口,不停地被撩拨,不但不会愈合,反而会加速它的溃烂;如果能选择放手,即便再深的伤口,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合,想要自己不再活在痛苦的深渊当中,就要学会放下对痛苦的执着,顺其自然,以坚强的心态勇敢地面对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
四人对于善与都多了份自己的思考,随后坚定地点点头,承诺会将这些话带给华严。
七方玄灵器开始发光了,将四人带出了银杏树中,而善与看着他们的离开,也慢慢释怀地消失了,一同消失得还有前方的他与小时候的华严。
四人再次睁眼的时候,故事已经到了七方玄灵器在吸收华严怨气的时候了。
“为什么七方玄灵器还在华严的手上?那天赐的七方玄灵器是真的吗?”
“小莳,我们已经管不了了到底有几个七方玄灵器了,或许七方玄灵器本就有两个以上,一个七方玄灵器的存在,是为了帮助华严,杀掉欺负他的人,而另个七方玄灵器便是为了一个七方玄灵器企图在帮助完成华严的夙愿之后,也是吸收完华严的怨念之后,想摆脱华严的控制,逃出故事,降临人间,为祸人间的遏制品。”
“天赐,快!华严要下手了。”宋瑶提示道。
“七方·玄灵·控”
天赐与华严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的,所以两枚七方玄灵器也几乎是同时起作用,但同因两枚七方玄灵器力量相等,又互相僵持着。
巨大的灵力涌现,也让华严看到了阮莳天赐他们。
“你们是谁?又为何也拥有七方玄灵器?”
阮莳,李逸与宋瑶见天赐已经拖住了华严的动作,便快速念动法咒:“无极为天,同为悲道,超生渡死,移!”并配合着蜀山的法式。
三人合力将那群村民送出了华严的故事,华严见了大惊:“你们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了,快把他们带回来。”
怨念、恨意在此刻大量滋生,也被华严自己的七方玄灵器吸收,渐渐地,他的七方玄灵器在此刻灵力大涨,不一会儿,便压制了天赐的七方玄灵器了。
阮莳、宋瑶与李逸也与天赐一起努力控制七方玄灵器,可他们也能感觉到华严的七方玄灵器的力量很是强大,他们也不能制衡多久了。
“既然不能将七方玄灵器平安带回蜀山,倒不如就让七方玄灵器在这个空间彻底粉碎掉。”
阮莳的提议让华严哈哈大笑道:“毁了七方玄灵器,也就是毁你们来这个故事的空间之门,你们就永远出不去了,都要在这里陪着我,哈哈哈哈哈!”
可华严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都这样说明了,四人还是唤出了自己的配剑:梵天、青罡、清玥、清风一同施法刺碎了两枚七方玄灵器。
两枚七方玄灵器的爆炸引发了巨大的能量波动,直接将五人掀翻在地,而这个空间没有了七方玄灵器来维持稳定,天边与地表都慢慢出现了裂痕,而地表之下是浓浓岩浆。
华严也变得极度地虚弱,但他的表情却仍然没有任何的悔恨。
“无忧,你知道我们在银杏树中见到谁吗?是善与主持,他让我们出来劝你放下仇恨,并把这个小串佛珠给了我,也应该是让我交给你的。”
天赐说着,便将那小串佛珠交给了华严,华严见到那串佛珠就泪目了,因为这串小佛珠是他小时候,善与第一次送给他的佛珠。
他哭喊着跑到那棵早已枯萎的银杏树前,捶打着:“师傅,您出来啊!出来看看无忧好不好?是无忧错了,无忧再也不恨他们,无忧听您话……”
此时天地之间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华严的逐渐减小的哭喊声与天际和地表慢慢破碎的声音。
华严目光呆滞地靠在银杏树前,似乎是在聆听着,不一会儿,他答应着:“无忧听话。”并开始念起往生咒。
无相鬼慢慢地从华严的身体里面被剥离里面,回到了《百鬼伏妖录》里面,可奇怪的是,就算是从华严体内逃出得那束红光也只能在空中停旋,它似乎也找不到出去的道路。
正当一切都无计可施的时候,阮莳的手绳发出了蓝光,下一秒,便将他们带离这里,那束红光也成功逃脱。
四人刚回到了八百年后的无相寺,就看见阮泽带着七方玄灵器正准备离开。
因为阮泽的样貌与阮遇太过相似,以至于让阮莳天赐都有点认为他是阮遇了,但阮莳再细看阮泽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爹爹,便唤出了梵天剑:“你到底是谁?有为何能炼化七方玄灵器?”
“自不量力。”
阮泽轻轻吐出这四个字,随后迅速控制了寺内破烂的经幡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