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还是每天在弹奏凤诡琵琶以收集宋青萍脑海中的《普光曲》,突然一口黑血被红花猝不及防从口中吐出来,染红了凤诡琵琶的琵琶弦,红花便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若想在蛊毒毒发的最后的阶段延长寿命,只有与男子行周公之礼,方能延长三个月的寿命,只能使用一次。”
红花想起域主当年给自己服下蛊毒之后说得话,嘴角拉起一丝微笑,而后迅速恢复正常,起身去往了房间里,装扮了一下,只是下意识地叫清漓给她拿发簪,却再无人应答,红花怅然若失,意识到清漓已经离开了自己,而自己也不久将离开人世,终要留她心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了。
穿戴好了之后,红花便来到书房看阮遇。
同样是在昏黄的灯光下写字,红花却能明显感觉到阮遇憔悴了许多。
“阿遇?”
“嗯?”
这是红花给阮遇新起的昵称,若不是有个“遇”字,阮遇也不知道红花是在叫他。
可抬头看见了打扮得分外好看的红花,阮遇便不再看别处了。
红花一步步,笑脸盈盈地向阮遇走来,最后坐在了阮遇的怀中,在他耳边喃喃道:“我们要一个小孩子,好吗?”
“什么?”
阮遇简直不敢相信红花说得话,想向她再确认一遍,可红花已经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绵软而悠长,让阮遇脸红地像个熟透的苹果,只能僵硬地受着。
“阮遇,你是不是不行啊?”
红花的话里有疑惑,有嘲笑,有得逞,让阮遇觉得很是丢脸,当即抱着红花,认真地说:“到时候可别求饶。”
阮遇随后离开了书房,抱着红花走去了房间。
刚到房间的阮遇就动作粗鲁地用脚踢关了门,后又将红花轻摔在床上,见红花脸上出现一丝不悦,还笑了一下,随后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怎么?阮少主不要我给您解衣服了?”
“你解得太慢了。”阮遇说着,便只剩一件里衣,便上了床。
阮遇嘴上虽是嚣张,可这种事情毕竟是他第一次经历,也不免脸红,呼吸急促起来。
“你要我解吗?”阮遇的声音很轻,但又异常暧昧地靠在红花的身上。
可阮遇不知的是红花已经从一只软弱的“小兔子”蜕变成一只魅惑的“小狐狸”了。
红花笑然,转而将阮遇轻轻压在身下,用手指轻轻划过阮遇的眼眉,直至喉咙处,这种看似心不在焉的小动作,却将阮遇撩得一愣一愣的,他的拳头开始握紧,也咽了一口口水,转而一翻身,将红花压在身下,看着她无辜的眼神,更生怜爱,一闭眼,吻了上去。
一夜春宵,红花终究卸下了对阮遇的防备,虽然有利用,但是红花对阮遇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真心。
夜半时分,红花躺着阮遇的怀里,不禁用手指划过阮遇的眉眼,鼻子与嘴唇,轻轻道:“阮遇,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也是,很爱很爱你。”
突然睡觉的阮遇崩出来这么一句话,让红花转过身说:“你不是累得睡觉了吗?怎么还有力气接我的话?”
阮遇一个伸手将红花紧紧锁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语道:“可我听见你说爱我,很爱很爱我耶!”
“谎话也信?阮遇你还真好哄骗呢!”
阮遇闻言,将红花抱得更紧了,说:“那就骗我一辈子,永远不要揭穿你的谎言,好吗?”
“好……”红花一开始有点犹豫,随后又轻松道,“看我心情。”
此后的三个月里的红花每天孜孜不倦地为宋青萍弹奏琵琶曲,为得就是能在有限的生命里为阮遇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救醒他的母亲,完成他的期愿。
可当一封密信送往尚书府的时候,一切美好的走向终究被改写。
王黎看着手中的密信,不禁道:“私藏西域间谍,阮遇,光这一件事情就足够让我把你拉下来。”
第二日早朝时,当王黎将信中的内容公之于众的时候,众人一片哗然,只有阮遇相信红花。
“丞相大人终究是被那西域胡姬的美色迷昏了眼,不如现在就让皇上与诸位大臣前去丞相大人的府邸一看便知。”
“若王尚书冤枉了红花,那阮某定斩不饶……”
阮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黎大声插言道:“若王某没有冤枉夫人,还请大人秉公执法。”
“好。”
“丞相大人请带路。”
宫殿里的人都浩浩荡荡地跟随阮遇去往了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