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送去参加选秀的那五名女生稳坐出道席,但不意味着留下的练习生就没机会出道,现役女团里人数大于5的比比皆是。她在住院期间,认真思考过自己当下的处境,论定位她与崔有情高度重合,再加上她以人气傍身,自己很大可能在未来女团中成为背景板的存在。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要能学习音乐制作,将来无论是solo出道还是女团出道,哪怕是转向幕后,她都有机会再次成为王牌。
更何况伤筋动骨一百天,短期内无法训练的她,去学习音乐制作无疑是最妥帖的安排,毕竟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不会白养她两三个月。
“啊,有点麻烦呢,何晴xi回去等通知,好吗?”代表表情有些苦恼,但身音依旧温柔。
三天后,一个人住在原出道宿舍的何晴,终于等来公司消息,说是替她请到了舍克音乐公司的代表Duntong。
何晴上网一查,满满一整夜的履历,可把何晴惊喜坏了。当然,想被业界大佬收为学生,自己本身没两把刷子也不行,毕竟以Duntong的名气,每天都有人拿着人情当敲门砖。
拿着自己往日的Rap课作业,何晴被公司职员带去参加面试。正如何晴的Rap老师所说,她确实在写词一道上颇有天赋。那些作业虽然青涩,却颇具灵性,Duntong看到后也十分满意,当时就将要求何晴留在舍克音乐公司,并准许何晴跟在他身后旁听他与剧组的甲方爸爸讨论ost的制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错过出道的机会!
我觉着吧,要是在中国,女主应该有一面锦旗才对!
第5章 萍水相逢拜师学艺
第二天,何晴特意早出门一小时,坐上与舍克音乐公司反方向的地铁绕去首尔非商业中心的一处住宅区。
进地铁前,天空还是蒙蒙亮的状态。30分钟后,何晴逆着上班族的人流走出地铁站,此时天已大亮。担心错过约定的时间,何晴抱着书包小跑起来。
根据短信上的地址,何晴找到了一栋三层的旧楼,穿过胡乱摆放的电动车,走进昏暗的楼洞。
因为是半坡上的房子,一楼的楼梯格外长,足足有十一二个台阶。连上三层对于大病初愈的何晴来说,有些累。气息不稳地在停在一个红漆铁门前,歇了会儿,才开始敲门,“阿尼养啊塞呦!”
“阿尼养啊塞呦!”两位老人一前一后地站在门口,具是满头花白、额上千沟万壑。
据给她联系方式的警察说,两位老人踏踏实实活了大半辈子,这次是第一次离开边陲小镇。当时一听这话,何晴立马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她住院期间,虽然没有大碍,但脸色一直不好看,因此父母打电话的频率直线上升,或许是因为不在身边,一天打七八个都嫌少,生怕自己对她们隐瞒病情。
推己及人,何晴心下唏嘘不已。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知是如了谁的意!
跟在哈拉不尼走进房间,看到沙发上活力满满的小朋友,何晴将背包里的保温缸放在餐桌上,问道:“我给小朋友买了份多宝鱼汤,他能喝吗?”
“能,没了妈的孩子什么都得吃。”哈拉不尼半是心疼、半是愤恨地说完,走到沙发旁将爬来爬去的小朋友抱起并嘱咐哈拉不吉(爷爷)拿碗出来。
喂了两口,见何晴盯着她怀里正扒着汤匙吧唧嘴吃饭的宝宝,哈拉不尼莞尔一笑,说道:“何晴xi,试试吗?”
“内!”
在哈拉不尼的指导下,将小半个白嫩的馒头扣成一个个小指大小的方块,泡进一个不锈钢的小碗中。馒头被泡的软乎乎的,努力干饭的人类幼崽也软萌软萌的,何晴被可爱到了,握着汤匙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小朋友吃不到饭,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正对上何晴发光的双眼。何晴与他对视三秒,除了一句可爱,什么别的动作都没有做。
小宝宝手上焦急的晃动,口齿不清地说:“吃......吃!”
小馋猫似的表现,逗笑了在场的两老一少,哈拉不尼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拿起一张手帕给小朋友擦拭喷出来的饭渍。
“宝宝叫什么呀?”
“闵安,跟妈妈姓!”
“安安,你要平平安安地长大,知道吗?”何晴点点了安安的小脑袋,嘱咐道。
喂完饭,两位老人又收拾了点东西。等哈拉不吉领着何晴出门时,已是临近九点。
没有通往陵园的地铁,好在离的也不算远,走路大约30分钟。一路上,何晴听老人说了许多关于安安母亲的故事。
性格好、学习好、长的又漂亮的安安母亲自小就是家里人的骄傲。上大学后,第二学期就不在问家里要钱,等她读了研究生,每个月还会给两位老人账户上打一千块钱。
前年考上首尔的公务员后嫁去了首尔,直到安安妈妈出事前,乡镇的人谁见了二老,都要夸上一句教子有方,风头一时无两。
本以为他们二老能安心合眼,谁知安安妈妈千挑万选找的老公,最后却闹成这样。害的他俩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又得爬起来替她料理后事,照顾儿子!
世上诸事都逃不过一个“早知道”,哈拉不吉偷偷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愤愤不平地说:“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宁愿不供她读书,让她老老实实在田里长大,再给她找个知根知底的同村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