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傅斯越的初恋么。
“我是你的初次恋爱对象?”心中欢喜,还是忍不住朝他确认。
傅斯越平复下来之后,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出小巷,他平静地点头:“我也是你的初恋。”
杨竹君睁大眼睛,她不是有一个渣渣的前男友王子波么,初恋怎么会是他,他记性都哪儿去了。
傅斯越似乎很明白她的心中所想,转过头看她,眼眸带笑,语气让杨竹君听出来几分骄傲和喜悦:“可是你就对我心动。以前没有,才不是真正的恋爱。”
杨竹君觉得他有点幼稚。
瞪他一眼,她也笑了起来。
她好像也喜欢偶尔幼稚的他。
“你说得对。”杨竹君也不要脸地说,抹掉了人生中王子波的存在。
——
“人来了就很好,还带什么礼物啊。”外婆拉住了杨竹君的手,慈祥的脸喜笑颜开,眼角褶皱都荡开了喜气的弧度。
“来来来,君君尝尝外婆做的饭!”
“哎好,谢谢外婆。”杨竹君手放在老人家的背后,护着她小步往客厅里去。视线往后瞪了跟在她们身后的傅斯越一眼。
要不是他拉她去补口红,就不会午餐迟到,让外婆等久了。
傅斯越的外婆很热情,丝毫没有架子,饭桌上一直给杨竹君夹菜。渐渐的,杨竹君一点儿紧张的情绪都没有了,笑着和她聊天。
饭后,杨竹君想帮忙收拾碗筷,老人家拽起她的手,带她去了院里,“扔给阿越洗,他洗着高兴勒。”
杨竹君笑着应好,去院里坐在椅子上听外婆聊傅斯越小时候的事儿。
那些她从来没有机会去留意的男人过往,伴着老人家苍老的声音,在杨竹君的脑海里逐渐有了画面。
傅斯越洗好了碗筷,从厨房端出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两位女士手边。他拿出他专属的小板凳,坐在上面静静地听她们的谈话声。
外婆从奶娃子的傅斯越说到了高中的傅斯越,“那时傅家烦心事儿多,他全在我这儿住,话少得可怜,我都怕他生那个,自闭症。后来高一下学期就变好了,还有心情在家里侍弄花草。你看,那边的竹林就是他那时候吭哧吭哧自己种的……”
杨竹君看向那边郁郁葱葱的竹林,又去看傅斯越。
傅斯越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拿起一瓣西瓜塞到外婆手里,仿佛为了掩盖什么而催促外婆:“外婆,吃瓜。”
杨竹君愣了一下,明白了。
她也低头吃瓜,差点一口咬中手指。
高中就……
杨竹君真没想到。
下午,外婆差遣傅斯越去街尾的老孙家给杨竹君买糍粑,不住在门口叮嘱:“走快点啊,他家糍粑卖得好,三点前就卖完了!”
傅斯越加快脚步,走了几步后立刻跑了起来。
杨竹君靠着木门,抿唇笑。她喜欢他身上的烟火气。
外婆转身拉住杨竹君的手,拍拍,推销的口吻道:“我家阿越人很真,认定了一个人之后是不会再变的。”
杨竹君:“他是很好。”
外婆笑着将她带到傅斯越的卧室。
房间有些陈旧,家具都上了年纪了但保养得很好。杨竹君视线一一扫过,最后定在了一面柜子上。
它能吸引到杨竹君的注意是因为下面的格子都装满了书,只有最上面的一个格子只放了一个木头框住的透明盒子,这样的布置,显得盒子对于主人来说是意义重大的。
更为重要的是,盒子里的东西,杨竹君有些眼熟。
她走近细看,眼眸颤动。
她的耳机……怎么会在傅斯越这里。
若是普通的耳机,杨竹君哪里还会记得。只是这一副是杨父当年特意找人定制的,那时候她迷音乐得很,高一那年生日杨父就送了这副耳机给她当礼物。
杨竹君恍惚记起当时她是送给了一个一个同学。
她意外被锁在阶梯教室,后来发现那里还有一个同学在。外面电闪雷鸣,雷雨将阶梯教室的窗户吹得哐啷响,听着吓人,那个同学看着高大却蹲在角落,双手捂着耳朵。
她想着她的耳机防噪很好,她就连带将自己的MP3一同送给了他,还很不要脸地给他放了自己社团的新歌《日光》,偷偷安利。
“这首歌超级好听超极治愈的哦,同学你听了就不怕打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