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大佬找我复合了——雾春山眠
时间:2022-07-12 07:11:13

  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你眼里只看得见陆泽宴呢?”
  “那是以前。”闻意反驳,“现在我不喜欢他了。”
  “那正好,这说明我的机会来了。”陆述白冲她眨眨眼。
  “陆述白,你别耍赖。”闻意瞪他,“我现在不想和你们兄弟俩有任何关系,陆泽宴是,你也是。”
  察觉到她的抵触,陆述白唇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闻意,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他垂眼俯视她:“明明我们差点就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你别靠近我。”闻意从心里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她情急之下说道,“陆泽宴就在外面,你别太过分了。”
  陆述白微微一顿。
  “闻意,你拿陆泽宴来压我?”
  他眯起眼:“所以现在你还是会下意识地依赖他吗?”
  闻意狼狈地撇过头。
  “我没有依赖他。”
  陆述白碰了一下她的脸,他弯起眼睛。
  “闻意,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
  “你说你不喜欢陆泽宴,可我看他还是不肯放弃你,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可以借我来摆脱他呢?”
  “我不可能和你结婚的。”闻意立即打断了他,陆述白一怔,轻笑出声,“我没说是这个条件啊。”
  “我的意思,你可以利用我。”陆述白撑住双臂,含笑看着她。
  陆泽宴看到闻意进了洗手间就再也没出来,他在外面等了快四十分钟了,此刻酒店的经理走过来询问他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需不需要帮助,又委婉地告诉他大厅要关门了。
  陆泽宴拒绝了,他看了眼手表,咬牙去了洗手间。
  “闻意,你在里面吗?”他敲了敲门。
  里面没出声。
  却有一些细碎粘腻的水声传了过来。
  他看的清楚,洗手间只剩下闻意一个人,于是便不顾忌地推门而入。
  闻意坐在洗手台上,她被他的大哥牢牢圈在怀里,听到动静,闻意慌张地撇过头,露出纤细的脖颈。
  此刻上面却是交错纵横的吻痕,衬着雪白的皮肤,格外的惹眼。
  被不速之客打扰,陆述白不耐地回头,只见陆泽宴脸色发白地站在门外,一双眼睛瞪着他们俩,目眦欲裂。
  陆泽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缓慢地跳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永远的停住。
  陆述白有些惊讶,冲他微笑:“好巧啊,二弟。”
  闻意看了他一眼,很快就仓促地收回了目光。
  陆泽宴咬紧了牙,他愤怒地冲了进来,抓紧了陆述白的衣领。
  “你给我出来!”
  两人离开。
  闻意坐在冰冷的洗手台上发了会呆。
  她听见陆泽宴压抑不住的咆哮声,和陆述白游刃有余的轻笑。
  “原来这样你就经受不住了吗?”陆述白在陆泽宴耳边,微笑着压低了声音,“可是我和她做过很多次了。”
  胸腔里的最后一点氧气被抽出来榨干,陆泽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大脑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只盯着面前那张张合合的嘴。
  他和闻意做过。
  闻意没有拒绝他。
  梦里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真的交颈而卧、耳鬓厮磨过。
  陆泽宴胃里一阵翻涌,他又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他茫然地想,可能是修补的伤口又裂开了吧。
  他的灵魂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
  他快喘不过气了。
  洗手间的门又被推开,这次闻意只看到陆述白一个人。
  “他走了?”
  “嗯。”
  “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陆述白冲她眨眨眼,“不过,我相信他这次应该会放弃了。”
  “好。”闻意从洗手台跳了下来,“那我走了。”
  “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陆述白挑眉。
  “不然?”闻意淡淡看他,“不是你说的吗?这只是个交易而已。”
  “你不想被我利用吗?”
  “不,乐意之至。”
  闻意走了。
  陆述白看着她的背影,靠在门上。
  他摸了摸唇,忽然笑了。
  “小意,你变坏了。”
  作者有话说:
  我承认我笑的很大声。
 
 
第36章 遗弃
  接下来一周陆泽宴果然没有来找她。
  闻意收了个头皮撕裂伤的患者, 她每天查完房会给她换药。
  闻意先用碘伏消毒一遍,小姑娘疼得眼里噙着眼泪。
  “闻医生,好痛啊。”
  闻意安慰她:“再过一周你这伤口就会愈合了, 到时候就不疼了。”
  小姑娘点点头, 又闷声问:“闻医生,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她的头发都剃光了,现在就是光溜溜的脑袋,上面还有一道约七厘米的伤口。
  “不难看,等头发长出来就好了。”闻意带着橡胶手套,用药轻柔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小姑娘是个活泼的性子, 拉着闻意扯东扯西,说到这次受伤的原因,又悲从心来。
  她在酒店抓到男友出轨, 男友怕她闹事拉着小三想坐着电瓶车跑了,女生死命拽着电瓶车结果头发被卷进了轮胎里。
  “等我出院了,那个出轨男,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她恨恨抹眼泪。
  闻意安慰了她几句, 女生又看向闻意。
  “闻医生, 你长这么好看, 应该也谈过好几次恋爱吧?”
  “谈过一次。”
  “才一次?”女生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们谈了多久哇?”
  “八年。”
  女生被这个八年给惊了惊,过了会她说:“那你肯定很喜欢他!”
  闻意将无菌纱布覆盖在她头上, 说:“还好, 已经分手了。”
  “啊, 怎么就分手了呢?”女生急了, 忘了自己还在换药, 差点没爬起来, 闻意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动。
  “闻医生,你为什么会和他分手啊?”
  闻意好说话,脾气也好,又年轻,不像其他医生那么有距离感,女生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不适合。”闻意垂眼,轻声道。
  女生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那也太可惜了,毕竟在一起八年呢。”
  换完药,闻意回到办公室继续写查房记录。
  临近下班的时候,她的手机震了震,闻意瞥了一眼,是陆述白发过来的消息。
  陆述白:【什么时候下班?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于是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查房记录变得扭曲歪斜,闻意闭上眼睛。
  闻意当做没看到,把手机静音屏幕朝下放着,继续写病历。
  晚上七点,外面的霓虹灯光亮起,护士过来问:“闻医生,你还不下班吗?正好我要点外卖,这么晚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
  “不用了。”闻意起身,“我回家做饭。”
  护士知道闻意不爱吃外卖,喜欢自己做饭,便没有勉强她留下来一起吃。
  闻意走到门口,看到了陆述白。
  陆述白斜倚着车,身形颀长,在人群中看着也格外出众。
  闻意想当做没看到,陆述白却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他含笑喊了闻意一声:“小意。”
  闻意头皮发麻,她还记得上一周她和陆述白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这让她根本没法直视陆述白的目光。
  “还没吃晚饭吧。”陆述白问,他体贴地说,“我在餐厅订了菜。”
  他看了腕表:“现在去也不晚。”
  闻意摇头:“不用,我早上买了菜,我回家自己做饭。”
  “可我已经订好了,不去吃就浪费了。”陆述白说。
  闻意深吸了一口气,抬眼:“陆述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陆述白弯唇,“我想追你。”
  “闻医生!”
  有人喊了闻意一声,闻意偏头看了过去,是早上她换药的6床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病号服,一蹦一跳地走到闻意身边。
  “闻医生,这是谁啊?”她好奇地打量陆述白,压低了声音问,“不会是你前男友吧?”
  “不是。”闻意立即否认。
  “我来接她吃饭。”陆述白说,他双手插兜,打量着面前这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女孩,扬眉,“你是?”
  “我是闻医生的病人。”女孩说。
  陆述白扫了一眼,从衣袋里拿出糖递给女孩:“身上只有这些东西了,没带见面礼,要是下次能遇见再给你补上。”
  女孩握住手里的糖,看着他温和含笑的眼睛,脸瞬间涨红了。
  她悄悄拉着闻意的衣袖。
  “闻医生,这是你的追求者吗?这个不错!我觉得可以接受!!!”
  闻意险些被气笑了。
  她将注意力又放在女生身上:“你怎么从病房溜出来了?”
  “我妈给我送鸡汤,我顺便把她送到门口。”女孩说,“真没去其他地方溜达。”
  “行了,你快回病房吧。”闻意说,“别到时候护士找不到你人,又要给你妈打电话了。”
  “好勒,闻医生我这就回去。”女生笑眯眯地用嘴做了个口型,“祝你约会愉快呀!”
  只剩下两人,闻意拗不过他,最后答应了和他一起吃饭。
  陆述白订的是南城出了名难订的高级餐厅,在市中心大厦的顶层,夜晚坐在落地窗旁边,可以看到城市里星星点点亮起的灯火。
  服务员送上一道道精致的菜送到餐桌上,闻意吃了几口放下了筷子。
  陆述白注意到了,问她:“没胃口吗?”
  “嗯,我不饿。”
  闻意最近吃不下东西,有时候吃几口米饭就饱了,每次一起吃饭都会有护士打趣问她,是不是在减肥。
  陆述白放下筷子,偏头看着外面景色。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映着外面灯光,低声道:“我妈问我,我们俩什么时候完婚。”
  闻意一怔。
  上次她和陆述白的婚礼被中途打断,后来闻意离开了陆家,跟着陆泽宴走了,这场婚礼一直没办完。
  “我以为……阿姨她不喜欢我。”
  “就你这唯一一个的儿媳妇。”陆述白懒懒托腮,含笑道,“不喜欢你,她喜欢谁?”
  闻意勉强笑笑:“你没告诉她吗,我们是假订婚吗?”
  “陆述白,虽然我不会和陆泽宴在一起,但我也不会——”
  “嘘—”陆述白用手指抵在唇前,眨了眨眼,“演奏开始了。”
  这家自开店以来一直位于南城西餐厅排名第一,除了可口的菜肴和热情的服务态度,还有老板还请了专业乐队来演奏乐曲,美妙的小提琴声响起,在座的客人闭眼沉醉其中。
  闻意被打断了,她没说话,只是无声地用手扣了扣掌心。
  吃完饭,陆述白把闻意送回家。
  闻意睡到半夜醒来,外面雷声轰鸣,闻意看着窗户外树影摇曳,雨声顺着窗户流下来。
  她捂住胸口,刚刚做了个噩梦,她还有些心悸。
  她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着药吃下去。
  此刻她听到外面的一些动静,闻意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看了一眼猫眼。
  猫眼外面没有人,她刚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到门口似乎有一团阴影。
  闻意吓了一跳,想了想从墙壁边拿了根木棍,在手里掂了几下,然后又开了一条门缝。
  短短一瞬间,闻意脑里闪过很多想法,这片小区治安不算差,隔壁一条街就是派出所。
  如果真的是小偷的话,她打算先出其不意给他一棍再报警。
  那人似乎没注意到她,闻意提着木棍正要狠狠敲下去。
  木棍划破空气,下一刻那人动了动,抬起一张脸。
  闻意一怔,手里的动作一顿。
  是陆泽宴。
  他脸颊染着不正常的红,浑身湿透,看起来是淋了雨。
  闻意唤了他一声:“陆泽宴?”
  陆泽宴眼睫颤了颤,他抬起眼看向闻意。
  两人对视着,直到陆泽宴开始发抖,甚至打了个喷嚏。
  “……”
  闻意碰了碰他的头,掌下的温度烫的惊人。
  她思考着是不是该给王嫂打个电话,麻烦王嫂把陆泽宴带到医院去,陆泽宴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袖,一只手抓住门。
  “别……别赶我走……”陆泽宴小声哀求。
  闻意一顿,最近轻轻叹了口气。
  “进来吧。”闻意侧身,让他进来。
  闻意找了一条干毛巾丢给他:“擦擦。”
  毛巾丢在他脸上,陆泽宴怔了怔,迟缓地用毛巾擦干。
  闻意将感冒药和热水递给他:“喝了。”
  陆泽宴一口气将药吃完,动作快的让闻意怀疑要是自己下了毒,陆泽宴也能不眨眼喝下去。
  “好了。”这些已经花光了闻意全部的耐心,“现在药也吃了,你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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