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中沦陷——燕麦粥Y
时间:2022-07-14 07:18:00

  推个基友的文儿。
  《情书只念给你听》文/星弄
  众所周知,沈家的小少爷沈星辞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幼时意外失聪,少年自小就养得性情阴郁,满身戾气,滋事打架无恶不作,众人闻声退避三舍,无人敢惹。
  有一年,沈家住进一个小女孩,据说是沈家长辈在沈星辞幼时就定下的娃娃亲。
  小女孩清灵白皙,声线软糯,目光柔得像月色,仿佛一个初入凡间的小仙女。
  所有人都担忧小女孩会受欺负。
  直到有一天,有人看见沈星辞将欺负她的人逼在巷角,豁出命般,直打到他们跪地求饶。
  少年满身血迹,黑色眼眸血丝浓郁。颤着手折下树枝半跪在女孩面前,认真仔细写下两行字。
  ——念念,别害怕。
  ——谁都不能欺负你。
  *
  多年后,国内横空出世一位科技大佬。据说是从美国进修归国的精英,二十岁那年便名动旧金山湾区。只可惜耳朵有疾,但瑕不掩瑜。
  访谈节目上,主持人问起沈星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沈星辞沉吟。
  “有一年夏天,夜里,我睡不着。有个女孩子,说唱歌给我听。”
  “她不知道,我当时偷偷带了助听器。”
  所以,我知道,那年的你。曾用唱歌的名义,念了情书给我听。
  *
  / 我坠入深渊,世界寂静,黑夜无垠;
  你逆风而来,点亮一颗星,深夜长明。 /
  【阴郁失聪少年×清灵甜软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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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丛野突然从会议室里离开, 所有有人都愣住了,不明所以。
  姜甜视线不由自主的跟随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若有所思。她莫名觉得他高大的背影,在独自离去时,落寞得使人不自觉心疼,好似过往的很多次,他都是如此独自落寞了过来。
  节目组上岛这么久,丛野大多数时间都是桀骜的,漫不经心的, 闲散漫步在基地里, 就像在自己领地悠闲巡视的猛兽。
  上一次姜甜见到丛野如此消极时, 是云豹母亲被偷猎者猎杀。他自责, 他无能为力……
  今天接连犯错的许诚, 下意识反思自己刚才的汇报是不是有什么漏洞,仔细想过自己说的每一个字, 并没有说错什么, 他迷茫了。
  但丛野还没有说如何责罚他,他的一颗心也不敢随便放下。
  一直到回宿舍前, 丛野的身影都没有再出现。
  张阿姨一直毕竟照顾姜甜, 今天她差点出事,她一直絮絮叨叨地关心:“小甜肯定受惊了吧?唉, 温州岛这个地方,就是不能轻易出基地。”
  “我没事。”姜甜温浅地笑着摇头。
  最开始确实十分害怕,可她心底也莫名地有一种信任, 认为丛野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就像当初达纳被村民所伤, 他当即发怒一样, 不止是野生动物,基地的每一个人都有被他放在心上。
  张阿姨看了看一起回宿舍的人,随后叹了口气:“小丛怎么没在,他手机了不少猛兽的兽牙,可以叫他给你做一个项链,挂在胸口压压惊。”
  他们保护动物的人,也总会相信,丛林深处的某些动物,在冥冥之中,也在守护他们。
  安与南缓步跟在姜甜身边,目光落在姜甜恬静的侧脸,适时温和地开口:“小甜,我有带安神贴,要不要贴一片好好睡一觉?”
  “我真的没事啦。”姜甜露出无奈的微笑,随后偏头看向安与南,眼神认真好奇:“你怎么跟一个百宝箱一样,什么都有带?”
  安与南“哈哈”笑了两声,随后说:“这不是想着要来丛林,也许会遇到各种不同的情况,所以就将有可能用到的全带上了。”
  姜甜赞同地点头:“这样挺好的。”
  她就想不到这些,自己在这里庆幸带上的很需要的东西,都是苏岚给她置办好,放进行李箱里。
  如果告诉了父母,他们大概给她行李箱装满都不嫌多。
  安与南与她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姜甜似有所感,突然抬起头,就正正当当地撞上了,站在宿舍走廊俯视楼下的丛野的目光。或许是黑夜,灯光再明亮也比不上白日,她看不清丛野眼中的情绪,但总觉得他好像在看自己。
  和平日里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她心里不由来地慌了一下,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他。
  丛野索然无味地收回目光,懒散地转身进了宿舍,“砰”地一声关上门。
  楼下的那对身影却仍在他眼前转来转去,转得他心浮气躁,好似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他们才是般配,他们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她不过是到他的世界偶然路过,他竟自私地想将她留下来。
  进宿舍前,许诚突然叫住姜甜,不太好意思地勉强笑笑:“小甜,如果你见了丛哥,替我们关心一下,他的伤还没有去医务室处理呢。”
  只是在码头,医生现场给他简陋地处理了一下。
  仔细聆听了他的话,姜甜抿了抿唇,温声点头:“好。”
  码头上丛野受伤的画面不经允许地在她脑海里回放,他是因为自己而受伤,关心他本就是应该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给手机充上电,全是陈教授与老姜的未接电话,姜甜已经习惯。这段时间在基地里,白天基本上没时间接电话。
  她没急着回电话,拉开窗帘,走到露台。见丛野正被靠在护栏上,姜甜莫名松了口气。
  听见声响,丛野目光顺着看过来,突然动身,朝她这边走过来。
  姜甜看着与她只隔了一排栏杆的丛野,强忍着面对他的时的不自在,斟词酌句地说:“丛先生,你的伤……”
  “姜小姐。”丛野毫无征兆地开口,她的未说完的话被迫中断。
  姜甜下意识抬起眼看他,对上他的眼神,心底没由来地一慌。
  丛野那双深邃的黑眸少见正经地盯着她,默了默,嗓音低沉:“这段时间给你造成了困扰,抱歉。”
  姜甜一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茫然地“啊”了声,温软的声音听起来好似很疑惑:“丛先生为什么要道歉?”
  她很聪明,轻易就听懂了丛野这话的意思,她早知他们俩不会有除了朋友之外的关系,但突然听见如此正式地从他口中说出来,却矫情得很难过。
  姜小姐,与小甜,甜甜之间,相隔了嘉城到闻洲岛的万里之距。
  丛野看着她茫然认真的模样,一如她刚上岛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他不甚明显地扯了下唇角,放缓了声音,公事公办的口吻对她说:“今天让你受惊了,是我的失责,不会再有下次。”
  姜甜“哦”了声,略一低头,小声说:“没事的。”
  调整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若无其事地看着丛野,关心地问:“你的伤怎么样?”
  丛野挑眉,不太在意地回答:“没事儿,小伤。”
  气氛又沉默了下来,今晚的闻洲岛难得没有月亮,漆黑苍穹夜空之下,他们这一处原本昏暗的灯光尤其显眼,空气中好似每一粒分子都携带着尴尬。
  姜甜用尽全力在脑子里翻腾了好一阵,最终只说出一句:“那你明天记得去医务室好好处理一下。”
  “嗯。”
  姜甜紧咬唇角,强忍着快要倾闸而出的情绪,故作轻松地微微笑出来:“那……早点休息,晚安。”
  话落,她不等丛野回应,就转过声,步调轻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丛野吐出一口浊气,这是他想了很久做出的清醒的决定,但瞧见小姑娘浑不在意的样子,眼睛仍旧被她轻快的背影蛰了下,好似牵扯着肩上的伤口,一直疼到了两寸之下。
  他双手撑在护栏上,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好似没有底没有边际的深渊,他不敢将她拉下来。
  今日姜甜被拐走,他在追赶的路途中想到了很多事情——
  小时候他从动物园回家,问那个人女人,园里的老虎为什么那么瘦?她说因为它们失去了自由。
  她总是望着后山,对他说那里面居住着许多动物,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少……
  她去世的时候,老头子痛心地对他说,她是因为生下他才会如此,叫他不要让她失望。
  姜甜被拐走时,熟悉的害怕与自我厌弃席卷而来,那个女人半生被他连累,放弃了自己终生的信仰,郁郁而终。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也差点因为自己的疏忽陷进深渊。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过来,在和谐发达的城市里长大的她,半点不适合这里,强留她下来,他不敢自负地肯定自己每一次都能如此侥幸地、将她从危险中拉出来。
  丛野突然自嘲地笑了出来,他扶着额头,笑声低低的,掺入夜里冰凉的风,也毫无违和。
  他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就像玄幻电视剧里所谓的天煞孤星,他在意谁就克谁。
  小姑娘那么美好温柔,何故要倒霉地被他喜欢上?
  ……
  迫不及待回了房间,几乎是一关上门,姜甜的泪腺再也控制不住,泪滴珠串似的从眼眶不住地往下滴,“啪嗒”“啪嗒”落在地面,晕染成未能开出的花。
  她靠在玻璃门上,用手背一次又一次地擦着眼泪,可她的眼泪就跟坏了开关的水龙头一样,怎么擦,都还是那样多眼泪。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是她一开始就决定掐灭了自己的萌芽,为何他说出来,自己却还这么难过。
  泪眼朦胧之间,她总能看见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他们分明对面而立,却好似相隔了无法跨越的千里鸿沟。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自己,又为什么突然放弃,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
  她突然就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到闻洲岛,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片丛林……为什么要那样看她。
  但是她不能去求知,因为她明白,他们两未说清道明的种种,到此为止便是最好的结果。
  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无声地亮起,姜甜看了眼,不是陈教授就是老姜。她再次擦了眼泪,来回深呼吸几回,才勉强呼吸平稳地拿起手机,是老姜。
  她抖着手按下接听键:“喂……爸爸。”
  “诶。”电话那头的老姜应了声,随后带了点鼻音说:“甜甜,不管你在哪儿,明天就回来,回嘉城。”
  姜甜茫然地“啊”了声,一时都忘了控制声音,带着哭腔地说:“为什么?”
  她很多特征都遗传了老姜,所以很少听见他说话这么强硬,而且听他的声音,像是哭过,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
  “你哭了?!”一听她的声音,老姜就炸毛似的提高声音,随后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回来,马上回来,不然我就去接你了。”
  但他的声音渐远,想来是被抢了手机。
  随后,电话那头响起陈教授温柔的声音,略显无奈:“甜甜,别听你爸的,他就是太久没见你,想你了。”
  略顿,她又用佯装责怪的语气说:“你这回确实出差得有点久了。”
  陈教授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不对,姜甜略微放心下来,乖巧地“哦”了声,细声细语地说:“我也想你们了。”
  她肯定不忍直视了,还好隔着电话,不然每次在家他们父女俩抱头痛哭的场面,都让她恨不能将他俩扔出家门。
  陈教授轻叹,话里是无尽的感慨:“你倒是真的长大了,是第一次离开我们这么久吧?”
  姜甜“嗯”了声,有些自责地歉意:“对不起,让爸爸妈妈担心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陈教语气温和,缓缓道:“你长大了,会有自己的生活与工作,这是理所应当的。”
  “甜甜,知道吗?”
  “知道……”姜甜听了她这样的话,眼睛又开始酸涩,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控制不住。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陈教授突然说:“甜甜,你从小都没有和爸爸妈妈提过,你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其实如果有一天,你开始为自己想要的去争取去努力,妈妈会很开心。”
  姜甜拿纸巾擦了擦眼睛,浓重鼻音的声音透着不解:“因为爸爸妈妈什么都给我了呀。”
  大概是两位都从事教育事业,他们在她的教育上,下了十足的功夫,从小就会与她像朋友一样聊天,所以他们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在她还未将自己想要的说出口时,他们已经将其捧到了她面前。
  陈教授轻轻笑了下,随后语重心长地与她说:“但是你长大了,很多东西爸爸妈妈是不能给你的,所以遇见了,就要努力争取,知道吗?”
  姜甜向来很听话,乖巧地“嗯”了声:“知道了,妈妈。”
  突然就想起了她对丛野的那点心思,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一想到以后回嘉城,再见不到他,她就会很难过。
  次日,用早餐前,路生给姜甜说了个消息:“以后由丛先生亲自负责我们节目组。”
  “知道了。”姜甜点头,她对谁来负责他们不太在意,但对方是丛野,她还是没由来地有些雀跃。
  她略垂下眼睫,掩盖住了其下显而易见的情绪。
  路生对她的表现不满:“你就这反应?”
  姜甜调节好,抬眼莫名地看向他,反问:“还需要有什么反应?”
  “……”路生摆摆手,十分无言以对:“算了,你就是跟木头。”
  说完,他又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是喜欢丛野还是安云南啊?”
  姜甜茫然地“啊”了声,皱起秀气的眉,很认真地问:“我只能喜欢他们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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