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将她搂在怀里,“是我该说对不起,若是当年我撑的久一些,我们何至于两年不见。”
“还好,现在你成了我的陆太太。”
“陆太太,我爱你。”
她双手环着陆离的脖颈,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陆先生,我会用一生来爱你的。”
意识昏沉,再醒来时,她躺在休息室里,门外是陆离的交谈声,声音压得很低,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下午五点多,打开窗帘,外面高楼林立,将整个西宁盛景收于眼底,微微愣神间,有人推门而入。
“醒了?”
安歌转过身,“嗯。”
“晚上我还有个应酬,你要不要陪我?”
安歌摇头,生意上的事情她不太懂,陆离反而要顾及她,“不要了,我想给家里买些花回去,你早点回来。”
他吻了吻安歌的侧脸,低声道:“好,乖乖在家等我。”
说完蹲下身子替她穿好高跟鞋,白嫩的足捧在掌心里,温声叮嘱:“下次不要穿这么高了,会摔倒。”
送安歌到楼下,余晖的光照在女子的裙裾上,格外耀眼,他牵着她,有些不舍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安歌低头笑笑,“不用,我自己去花店,陆先生好好工作。”
说完像电影中的主人公一样,吻了吻陆离的薄唇,害羞的转身离去。
陆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扬着暖色的笑意。
未及花店门口,一个陌生电话打来,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她竟然隐隐有些不安。
铃声一直响起,电话接通,那边却无人应答,疑惑之际,颈后一阵剧痛,陷入昏迷。
醒来时,她正在一间废弃的厂房里,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胶带封口,光线昏暗,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见人影,只闻其声。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李安歌,你说如果人们发现高高在上的陆离,陆董事长其实是个精神病,他会不会再发病呢?”
指甲在掌心掐出浅浅的痕迹,圆润的指甲明明不久前陆离刚帮她修过。
“王飞,你想要什么?”
她心跳有些快,却还是极力维持着平静,这个声音,太过深刻,以至于一下就辨认出来声音的主人。
身后的人站在她面前,表情隐隐有些癫狂,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隐隐作痛,“我要什么?我要你死,要陆离疯,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神经病。”
李安歌用力扭头,下巴逃脱桎梏,眼神平静:“他不是。”
王飞伸手拽着她的头发,扯得头皮生疼,“他的病例书,你要不要看看,或者你早就看过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先是魏炜,现在是陆离,连我那位好弟弟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你说,陆离会不会为了你去死呢?”
“或许会的,不是你,王冉跟陆离,还有那个魏炜能将我逼迫至此吗,西藏的大火让你们逃了,陆氏不放过我,警察通缉我,魏炜在道上放话,就连王冉也在帮着你们。”
“我走到今天,都是你们逼的,我像个不见天日的老鼠,东躲西藏,狼狈不堪,而你们一个个,光鲜亮丽,好不快活。”
他的脸挨得很近,有股难闻的异味,安歌不自然的扭着头,王飞神色兴奋,自顾自地说着:“我们来试一试,人心。”
安歌吸了口气,平静道:“没人逼你。”
抓着她头发的手猛然收紧,“没人逼?陆氏逼得我欠了一屁股债,逼得我变卖产业,魏炜跟王冉逼得我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你触犯了法律,逃不掉的。”
头发上的手松开,王飞笑出了声,“我不逃,我只想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魏炜在霖城,我放过他,王冉再怎么说也是我王家人,我不跟他计较,只剩你跟陆离了。”
“那个疯子,从来没想过放过我,我收了陆氏的钱选择闭嘴,可他为我设计好了一切,巨额欠债,所有产业低价抵押,连我在美国的父母也与我断绝关系,我遭受的一切,你们也得有人陪我一起痛苦。”
面前的女子无波无澜,语气清淡:“一开始你便是错了,帮着王强欺负舒晚,西藏防火,绑架我,如今你做的,只能是错上加错。”
迎面而来的巴掌打得她有些恍惚,男子恶狠狠道:“错了便错了,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我现在帮你们一把,让你们团聚。”
他打开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安歌,安歌微微抬头,隔着发丝看见了那双赤红暴怒的眼,陆离在喊她:“安歌。”
她坐直身体,勉强的笑着:“我没事的,别怕。”
王飞伸手掰过她的头,将她按在腰间,“陆董的新婚妻子,很漂亮,我很喜欢,西郊废弃工厂,我希望陆董早点来,来晚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电话那端是陆离颤抖的嘶喊,带着些乞求,“你别动她,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