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浣往前靠,将下巴搁在林宗远的肩膀,那处的肌肉包裹着骨头,硬邦邦的,硌得有些疼。
她轻了下嗓子,努力学着方才女孩子的腔调,“哥哥,对不起。”
吴侬软语,乖觉到像装在袋子里的棉花糖,咬一口,黏连不断,甜到了骨子里。
瞬间,林宗远变成了水壶,直接烧开了。
那一声,叫得他身体.酥.麻,红晕从脸一直延伸到脖子,毛孔喷张,热气腾腾不绝。
他转过头盯着卢浣,眼睛一眨不眨,那眼神,卢浣感觉自己要被吞之入腹。
暧昧在这狭小的一片天地里慢慢流转。
女人都是天然的猎手,卢浣看懂了林宗远眼底的欲.望,也看懂了他在为她疯狂忍耐。
不同于高中生恋爱,成年人的爱情,喜爱之上还混杂着肉.体.碰撞的花火,而非柏拉图的纯洁无瑕。
林宗远今年二十出头,这个年纪的少年,除了学业游戏玩乐,满脑子都是对.性的向往。
但卢浣不答应,他便从不越界半点,最多只会抱着她索要亲吻。
每次亲到擦.枪.走火,他又将脸埋到她的肩窝,吸着女人香,慢慢平复冲动。
卢浣自然是高兴的,她觉得她有点恶趣味,但表面却总是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就像此刻,她并未给他回应,轻笑一声,站起身。
门外的雨幕不知不觉小了很多,许多人趁着这个时机离开,卢浣看了几眼,也踏出脚步。
没过一会儿,身后响起匆遽的脚步声,最后那点儿雨水也沾不到她的身上了,因为林宗远脱下外套,在她头顶撑起一把伞。
淋雨的感觉不好受,当晚,卢浣便有些低烧,她翻遍家里的抽屉,找出感冒药喝下,就着热水闷出了一身汗。
迷迷糊糊睡着时,想起淋得更厉害的林宗远,也不知道他还好吗……
孟郸搬着器材从外面进来,扔到地上时,掀起大片灰尘:“哎,有人看见林宗远没?”
“被老杨叫去了,他不是马上要走了么,很多事情都要办。”
孟郸咋舌:“原来去国家队这么累啊,像我这种懒人,打死也不去。”
“哈哈哈,我看你不是不想去,是去不了吧!”
“滚!人艰不拆!”
插科打诨间,林宗远回来了,孟郸借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稀奇了,这大阴天你也能热成这样,反向生长啊!”
林宗远:“什么?”
“你看你脸红的像被老杨打了似的,不正常。”孟郸顺手一摸,结果被那热度烫的一哆嗦,“卧槽,哥们,你发烧了!”
林宗远没有躲开他那一摸,嫌弃地眉毛都拧成疙瘩,他绕过孟郸,去拿自己的球拍训练,孟郸跟上,“不是吧,还训练?你这温度都快能烤鸡蛋了。”
“我没事。”
林宗远并不在意:“练体育的哪能这么轻易就感冒,动一会儿出出汗就好。”
孟郸一想也对,他上次生病还是两年前,林宗远体格远比他好,两人整天混在一起,没道理最后只一个人感冒啊。
就这样,孟郸竟也放任了林宗远的作死行为。
直到球打一半,林宗远突然眼前一白,不仅没有接住球,反而差点被球打到,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可把孟郸给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扶人,这下子连手腕都是热的,滚烫的体温让人无法再忽视:“不行,烧成这样得赶快去看医生!”
林宗远脑袋沉重,半低着头,被孟郸一路扶着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结果一量体温居然烧到了四十度,医务室的女医生也是无语:“你还真是能撑啊,再撑下去估计人都烧晕。”
孟郸说:“医生,我感觉他现在就挺晕的。”
医生指着孟郸问林宗远:“他是谁?”
林宗远:“傻.逼。”
孟郸嚷嚷:“看!已经烧傻了,医生快给他打针!”
女医生被他俩给逗笑了,现在的学生可真有趣,不过打针的时候半点没留情,尖锐的针头刺进皮下,血液回流。
或许是烧得太厉害,皮肤的敏感程度都比平时要高,林宗远忍不住皱了皱眉。
医生一边用酒精消毒,一边说:“挂完这三瓶再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