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就要进组,提前半个月要为了角色瘦身,她这阵子抓紧机会放肆几天。
顾成言实在困得不行,路上洛烟儿开车,他在副驾驶又补了一觉,才算好一点,但依旧很困,直打哈欠。
俩人都无辣不欢,点了两个辣锅,在顾成言又张嘴打哈欠时,洛烟儿一掌拍到他嘴上,秀眉蹙起:“顾成言,陪我吃饭,你敢困?”
顾成言立马闭嘴,比了个“OK”的手势,真是个小祖宗。
“诶?”洛烟儿戳戳他胳膊。
顾成言下意识解释:“我没打哈欠。”
“不是说这个。”
洛烟儿宠溺摸摸他的头。
凑近,用手指了个方向,轻声:“老公,你看那个像不像Aurora?”
“Aurora是谁?”顾成言问。
“虞洛啊。”洛烟儿一改刚才的柔情在他后脖颈拍了一下:“你不合格!连我偶像的英文名都不知道,明年不给你生孩子了!”
顾成言简直冤枉,一边搂着她安哄,一边定睛朝那个方向看了看,觉得女人的心思是真敏感,也是火眼金睛,他压根看不出来。
正好这时服务员给虞洛上菜,虞洛侧眸看了一眼,说了声:“麻烦了。”
顾成言看到她的侧脸,才说:“好像真有点像。”
洛烟儿指派他:“老公,快,你给那渣狗打个电话,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女孩子凌晨一个人吃海底捞对面还放只玩偶,他又不是死的。”
顾成言摇摇头,一脸惊恐:“你是要老公还是要偶像?韩许易那脾气,这个点打电话他会杀了我的,我还能活着见到今天的太阳?”
“我要偶像。”
洛烟儿非常无情。
“而且,Aurora在诶,他还会生你的气?跪下谢你还来不及呢。”
“那…”顾成言挑眉,把手机递过去:“老婆,你打?”
洛烟儿咽了咽口水,推回去:“还是你打吧。”
诚然,他们都判定不了虞洛在韩许易心里的真正地位。
洛烟儿直接拿过他手机,强势按着他的手解开了指纹,从通讯录里翻出韩许易的电话,拨了出去。
第一次没接通直接挂了,洛烟儿二话不说重拨回去。
这次接通了,男人暴躁的声音顺着手机线传过来,起床气大的要死:“顾成言,你最好祈祷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不然我杀了你。”
顾成言只说了一句话:“我看到你女人了。”
那头沉默三秒,传出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这个点?在哪?”
“海底捞,一会挂了我给你发个位置。”
“行。”
洛烟儿一直指着眼睛示意,顾成言接收到暗示:“凌晨四点来吃海底捞,我看她好像挺难过,哭了半天。”
洛烟儿竖了个大拇指,在他脸上赏了个香吻。
“知道了,就过去了。”
顾成言发了个定位,韩许易看一眼,洗了把脸随意穿了件衬衫西裤就来了,惯性把扣子解开一颗。
进门先看到了他们俩人,洛烟儿白了他一眼,顾成言抬手指了个位置,然后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赶紧过去。
虞洛已经吃了一大半,韩许易边往她的方向走边把扣子解成了两颗,精致的锁骨也心机地露出来。
他一把把虞洛对面的玩偶抓起抱在怀里,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朝她挑了挑眉。
“玩偶是死的,多没意思。”
“我是活的。”
他又补充一句。
愣了三秒,虞洛又低头夹了个小油条到她独家秘制配方的酱料里沾了沾。
看她眼角沾着泪,湿漉漉的长睫微微垂着,韩许易正经一些:“不发烧了?一个人大半夜就来吃海底捞,还哭?”
虞洛含糊嚼着小油条,淡淡:“我没哭。”
话刚说完,眼角就不争气地落下一行泪。
“再说句没哭?”
韩许易拿了张纸巾,俯身就要给她擦脸上的泪。
虞洛侧着身子躲开。
韩许易身子一僵,又坐回了原位,把纸巾放在了一边。
服务员见又来了个客人,不招自来,问他需不需要什么服务,还递了个平板过来,韩许易又点了一些菜,把玩偶熊还给服务员,顺便问一句:“你们这有没有什么至尊vip客户啊,提不提供什么绑定提醒服务?”
服务员没听懂,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韩许易索性直白说:“就是我对面这个女人心情不好喜欢一个人来吃海底捞,但我不想让她一个人,我在你们这办张卡,以后你们一见她大半夜来就打电话提醒我一下成不?”
虞洛握筷子的手僵了一瞬,眼眸转了转,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服务员看她一眼,又把视线放回韩许易身上:“先生,这个涉嫌泄露客户隐私,我们不提供这个服务。”
“行吧。”
“那二位还需要什么服务吗?”服务员问。
韩许易指了指虞洛的酱碟:“你去看看她那酱料怎么调的,给我调个一模一样的去,香菜不要。”
虞洛终于说了见到他面后的第一句话:“人家是服务员,不是你家保姆。”
“那你给我调。”
虞洛说:“我也不是你家保姆。”
虽然酱料是自己调的,并没有规定服务员应该做,但服务员小姐姐还是耐心的看了看,虞洛起身说:“麻烦你了,我去给他调吧。”
服务员小姐姐笑了笑,说:“谢谢。”
虞洛去放碟子的消毒柜下拿了个酱碟出来,去给他调了一份,结果回来就看到,韩许易拿着她的酱碟吃得正欢。
“你能不能注意点卫生?”
还好意思用洁癖当借口说自己没和女人接过吻。
虞洛终于有了点情绪波动,她洁癖同样也希望对方讲卫生,再亲密的关系也不能共用一个酱碟。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欠嗖嗖一句:“我们不一样,口水都交换过好几遍了,共用一个碟子算什么?”
……
气氛沉寂三秒,虞洛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心灵感应。”韩许易说。
“说实话行么,不要让我怀疑你在我身上装了GPS定位,韩总,很掉格且败好感诶。”
“你回头看。”
虞洛回眸看一眼,因为人不多,所以几乎直接锁定唯一靠门的那一桌,洛烟儿撞上她的视线,立马龇牙给了她个甜甜的笑,顾成言则没什么表情。
虞洛回头又问:“你来干什么?”
韩许易夹了块虾滑:“虞洛,问出这话,说明你没有心。”
“我没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爸我妈都不指望我有心,你在期待什么。”
“在期待你收心啊,学学我,我行你也行。”他答非所问,岔开话题。
虞洛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才不会收心,希望韩总你也维持好自己渣男的身份,可别说你从良了什么的,我不信。”
韩许易默了两秒,才说:“渣不渣的,这也不好定义。”
“怎么,还想洗白?”
韩许易趁机解释两句:“从来没有要洗白的意思,谁年少轻狂没混过,我也不否认,但我混归混,说我花心也认,但我又没乱搞,不能因为恋情多,就给我扣渣男的帽子吧。”
“无缝衔接不够渣?一周一个不够渣?”
想起他那条微博,虞洛堵了他接下来有可能的解释:“别用新鲜感狡辩,你渣你承认就行了。”
韩许易眼神躲闪,憋了半天,只心虚说一句:“大部分都只是女伴而已,又没确定过关系。”
这么一解释,韩许易感觉越抹越黑的,最后底气十足的喃一声:“反正我没乱搞,我很干净。”
过了几秒,虞洛说:“你在委婉和我说你是个处.男?”
“不行啊你。”
虞洛拖着调子,半嘲半调侃地“啧”了一声。
眼见落了下风,韩许易嗔怒道:“谁说了?”
下一秒,火力立马转移到她身上:“你连吻都不会接,就这还好意思自称渣女?”
“都说了有洁癖。”
“我也不信。”
虞洛吃个差不多了,拿着纸巾擦了擦嘴,明亮的眸子看向他的眼睛:“既然你我都不信,不如去试试。”
手上动作一停,韩许易骤然滞了呼吸。
为了确证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意思,韩许易问:“怎么个试法?”
虞洛看他一眼:“别装纯。”
第24章
怎么去的酒店不知道,一路都感觉有点梦幻,直到两具热源紧贴在一起时,韩许易才多少找回点头绪。
“怎么不专心?”
虞洛笑着凑近:“这种事都不专心,韩总,你是不是不行啊?”
韩许易轻笑一声,温热的掌心瞬间环上她的细腰。
伸手摘掉眼镜。
低头。
唇舌交.缠在一起。
彼此交换着炙热,就连周遭的空气都湿.黏起来。
温软的手尖每划过一寸皮肤都带过一阵颤栗。
一片燎原之势。
虞洛摸向他的腰腹,覆上那一处冰冷的质感,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按钮。
画面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尴尬几秒,虞洛又踮脚环上他的脖颈,堵上他因为看戏而微微翘起的唇角,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眼底原本的戏谑瞬间被一种朦胧的情绪所取代。
倏地,身体腾空而起,韩许易拦腰将她抱起。
“别后悔,晚了。”
韩许易凑在她耳边说。
过了会,俩人粗着呼吸分开,各自去浴室洗澡。
虞洛刚洗完澡吹完头发,韩许易就靠了过来,黑发湿漉漉的。
暧昧对视三秒,一秒就接收到对方给的信号。
去往房间的路上一片凌乱。
韩许易眸色微敛,低头看她:“你满打满算才二十三,怎么能长得这么好。”
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明明感觉出来没什么经验,可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风情。
这股劲儿别人学不来。
“都有对比了,见过多少?”虞洛笑问。
韩许易笑:“只有你。”
……
滚烫的岩浆骤然泄下。
虞洛愣了一瞬,脑内闪过一道白光。
四目相对几秒,虞洛推开他,起身忍着不适感和那点想说又不敢说的郁闷默默开始穿衣服。
到底是处男还是秒男。
前者还有待改进,后者那估计得踏破男科医院的门槛。
如果真是后者,那属实是白瞎了这副皮囊。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在乎,挺伤自尊心的,虞洛忍着暂时没打击他。
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声音。
她才回头,就被一股力拽着压下甚至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停下动作,故意问她:“那天在酒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虞洛不肯说,他就坏心眼的一个动作。
良久,虞洛说:“天眼查。”
“好吧,再问一个。”
男人缱绻在她耳畔低语:“在谁的怀中会有感觉?”
虞洛还是不说,男人一脸“失望”,正要直腰,虞洛抓住他的胳膊,依旧不肯说话,但她用动作回答了他的问题。
“满足你。”
……
一个小时后。
韩许易终于一脸餍足,背倚在床头,指尖夹着根事后烟,故意打趣嗤笑:“连皮带扣都解不开,虞小姐渣女身份不保啊。”
虞洛无所谓抬着酸软的手腕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脸颊比先前的弱白多了一点红晕。
瀑黑的长发垂在腰间,衬在她浓艳的五官上,举手投足间穿个衣服都一股子媚劲儿,活像一个吸足阳气的女妖精。
“两秒钟,你也是愧对自己的称号啊。”
虞洛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天晴了,雨停了,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以后再敢惹她,她就拿这个说事,毕竟比较没面子,他自尊心又强,不然也不会过了最开始的温柔后就像为了证明自己似的像个野兽一样发了狠地弄她。
韩许易脸色立马沉下来,碾灭光火,三两步走过来,重新把她扯回怀里,禁锢在墙角,温热的呼吸窜至她耳边:“中场休息够了,再来一遍。”
耳骨酥麻,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色,虞洛不受控制红了耳根,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又被堵上了唇。
刚穿好的衣服又被尽数褪去,外套上的珍珠扣子被扯坏了两颗,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不知道过了多久,结束后天光已经大亮。
她浑身都湿透了,像个刚从海里被打捞上岸的溺水者,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头发也拧成了一股一股。
意识昏昏沉沉,再也没了半点力气,连眼皮子都懒得抬。
有些难受。
她好像又发烧了。
男人性感低磁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不知道怎么,似乎还听出了些许温柔意味。
“你怎么了?”
虞洛“唔”了一声,艰难翻了个身:“难受。”
韩许易这才看到她不正常潮红的脸颊,抬手抚上她额头,摸到一片滚烫时,没忍住爆了声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