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给忘了,今天徐董安排了一场欢迎徐小姐的庆祝宴会。”
司机老王的话还没说完,车窗已经被人敲响了。
徐嘉卉无奈地叹了口气,侧头疲惫地看了眼徐嘉牧,推开车门,就听到一群人围了上来,耳边充斥着那些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嘉卉回来了啊!来来来……”
“嘉卉赶紧,来,进里面说……”
……
徐嘉卉也不知道被谁拉着进了房门,回头想找徐嘉牧求助,完全没发现徐嘉牧的身影,她面上不显。
“嘉卉,恭喜你!”
封釉突然出现在徐嘉卉的眼前,巧笑倩兮地看着徐嘉卉。
徐嘉卉看着眼前的封釉,心里一算,她跟封釉将近半年多没有见面了,若是没有之前的那些事,徐嘉卉看着眼前带着诚挚祝福的脸还真的会信了她:“谢谢。”
她不着痕迹地道了谢,原本拉着她进门的手也已经松开了,此时徐嘉牧也进了屋,走到徐嘉卉身旁,确认她没有受伤后,神色终于松懈了,然而下一刻再看到封釉后,整个眉眼立马起了变化。
“你怎么在这里?”
封釉面对徐嘉牧的愤怒,微微红了红眼。
“嘉牧哥,以前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你们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马上离开。”
说着说着哭腔越来越重,颔首,想要冲破人群。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
徐嘉牧没想到封釉会来这么一手,完全被她的演技,震惊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哪里还有之前的那副气势,反倒是侧头看向徐嘉卉,见徐嘉卉神色平静,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耳边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这不是徐家的养女么?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在徐家过得不好?”
“不会吧,看徐家也不差钱。”
“看不出来吧,一看就是这女的不行,长得就跟……你懂得。”
“我倒是知道点内幕。”
“赶紧说说。”
……
这七嘴八舌的声音,完全破了之前庆贺的气氛。
徐嘉卉冷眼看着眼前柔弱而又可怜的封釉,眉尾一挑。
“小釉,你没事吧?谁欺负你了?”
一道温婉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徐家兄妹也看到迎面而来的人,徐嘉卉是不认识,但徐嘉牧却见过这女人,却记不起那儿见过。
于是,徐嘉牧傻愣愣地看了看眼前的妇人,正要开口询问时,却被那妇人捷足先说出了口,她穿着优雅地玫红色收腰礼服,简单的盘发下几缕鬓发落在脸颊脸庞,那双稍稍吊起的眼尾在白皙的脸上,有种盛气凌人的姿态,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温婉的质问:“今天来徐家的都是庆贺徐小姐拿奖的,如今这番做派,好像不太得体吧,更可况,如果小慈还在你们组里的,这奖应该会有小慈一份子。”
徐嘉牧听这么一说,立马反应过来这妇人是谁,不正是祝慈那煞笔又恶毒的小三上位后妈么?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睛疼。
“这位女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嘉牧提亮了声音,正要说下去,却被徐嘉卉的手给止住了,见她对着他摇了摇头,看她笑意平平,完全不像是被人扣了屎盆,徐嘉牧愤愤不平,下一秒,他看着徐嘉卉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妇人面前,也看到快步朝这边走来的祝威锋。
“我从来都是这番做派。”
她微微抬起下巴,眉眼间的笑意带着十足的高傲。
“干妈,我没有被欺负。”
封釉怯生生地说道,低头拉了拉李婉的衣袖,以退为进的白莲招数,她用的是得心应手,余光瞟到徐嘉卉的神色,高傲的小公主么?你是,但是,我绝对不会认输,除了出生,我哪里比在场的其他人差了,自从上次徐嘉卉退婚后,乔然对她越发得冷淡,最近甚至于开始躲着她了,她能怎么办?他必须要为自己筹谋。
“嘉卉跟嘉牧哥对我一直都很好的。”
“呵。”
徐嘉卉的冷笑打断了封釉的话,她见封釉的眸色闪过一丝嘚瑟,垂眼,打量了眼站在眼前的李婉,“我对你好不好,在场的各位,都知道。这位女士应该就是祝威锋先生的‘夫人’?”
她将夫人两字咬得是既慢又重,“喊祝慈这么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妈呢。”
李婉没想到徐嘉卉会当场给她下脸色,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那要骂出口的话粘在嘴边,却因徐嘉卉后半句话而硬生生地给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