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卉听着童静瑶挤牙膏的说话方式,眉头微微一蹙,大概是今晚没有泡澡,心情有点不爽,导致她现在反倒是没了睡意,“这跟猴子有什么关系。”
“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你刚刚不是还问了老乔,陈秋实这个人吗?难道不知道吗?猴子一见钟情的人就是她。”
相较于徐嘉卉的平静,童静瑶的情绪就高涨了,“不过,长相是相当的清纯,野心是真的不小。”
徐嘉卉越听越不明白。
彼时翻了个身,等着童静瑶继续说下去。
“童静瑶,你挑重点。”
突然被徐嘉卉打断话头的童静瑶立马噤声,她想,她说的不清楚吗?她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重点?这都是重点啊!怎么就不是重点了。
“老徐,简单的说,津南校庆那天,反正不知怎么回事,猴子呢,碰到了陈秋实,然后一见钟情了,今天跟人表白了,然后失败受挫了。”
“因为陈秋实说,自己有心仪的对象了。”
徐嘉卉不是很懂张子亮的心态。
从小到大,她被人拒绝的次数,手指脚趾加起来都不够,偏巧这次反应这么大,是真爱对眼了?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无非是跟肾上腺激素有关,说的简单点就是看脸。
“就只是这件事能让学校贴吧传得沸沸扬扬?”
徐嘉卉是不信,只是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童静瑶的回答,转而听到她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伸手关了壁灯。
她小幅度的辗转了几次,发现自己失眠了,右手背抵在脑门上,眼睛适应了关了灯的房间,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的徐嘉卉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制,有逐渐暴躁的趋势。
果然还是应该单独一个人睡。
***
童静瑶是被徐嘉卉的闹钟吵醒的。
凌晨五点四十五,即便拉开窗帘,房间都是暗的,童静瑶摸到闹钟,皱着眉头,眼睛使劲眯出一条细缝,看了眼时间后,气急败坏地扔了闹钟,这才想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大脑瞬间清醒。
伸手打开壁灯的童静瑶,看着身侧空荡荡的床,她伸手摸了把里被,冰冰凉凉。老徐是人吗?几点起床的?她这是在修仙吗?
无数个问号后的童静瑶,一头倒在床上。
昨晚失眠后,徐嘉卉去了书房。
书房的一侧墙面,拉开就是一张床,去年堂哥将房子赠予她后,她在装修这屋子时,特意跟设计师提的要求,就是考虑到了今晚这样的情况。当时设计师也让她考虑多几个卧室,被她拒绝了。
五点四十五的生物钟,徐嘉卉转醒,想到房间内还有个闹钟在,趿拉着拖鞋去往卧室走,听到楼下细微的声响,她就下了楼,想着是谁起来了。
乔一帆没想到徐嘉卉会醒着么早。
张子亮的酒品实在是不敢恭维,一整个晚上,简直是要拆了身下的那张床,捶打的间隙不断传来低泣声,乔一帆根本没办法入睡。
他在卧室的卫生间找到了洗漱用品,因徐嘉卉没说,他不敢私自擅用,看着眼前的洗漱用品,他想:要是张子亮跟童静瑶会怎么办?大概是先用了再说。
转身先去厨房,看看能做什么早餐。
没想到冰箱处贴了不少的小贴纸,都是徐嘉卉一周的饮食。
听到脚步声,乔一帆蓦然回头,对上徐嘉卉静如深潭的双眼,脚下一踉跄。
“早。我来厨房看看,有什么早餐能做的。”
“早上好。早餐不用你做,等会儿家政阿姨会带过来。洗漱用品应该在卫生间,你自己找一下。”
徐嘉卉说完,直接往楼上走,昨晚睡得晚,这会儿脑袋有点发昏,想到今天有四个人,从睡衣兜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小姐,早,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王姨,麻烦你等会儿在路边买三份早餐。谢谢。”
她收了手机,进了自己的卧室,看着睡姿十分不雅的童静瑶,她的闹钟掉落在地上,徐嘉卉走过去,捡起闹钟,摆放至床头柜,转而去了洗漱,出来时已经换上了校服,下楼,正巧跟进门的王姨撞上。
“早,小姐,是有同学在吗?”
王姨熟稔地从鞋柜拿出拖鞋。
“早,王姨。是的,三位发小。麻烦你了。”
她从王姨手中接过早餐袋,放在餐桌上,这会儿乔一帆从一楼卧室出来,跟王姨的视线一对上,双方都愣了愣,木讷地互相点头打了招呼。
徐嘉卉刚打开从富丽山庄带过来的早餐,抬眼,看了两人一眼,继而将视线落在王姨身上:“王姨,麻烦你六点半的时候,去一楼跟二楼的卧室喊他们起床,除了两间卧室,书房今天也帮我打扫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