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会议。”
“重要吗?”
“一般吧。我回去开也行。”祈宴看了眼手上的腕表。
有种已经成家立业的中年男人,因为晚归在给妻子小心翼翼解释的既视感。
孟凌雪瞥了眼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柳眉上挑,一脸看破他的模样,“就在这儿开吧。”
“行。”男人清隽的眼角眉梢露出点笑意。
孟凌雪去卧室翻出沐浴的衣物,脑子里一闪而过男人嘴角的瘀伤,走到门口又折回去。
祈宴抱着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笔电,在小吧台坐下,打开电脑没多久,女人就朝他走过来。
他以为孟凌雪有话要对他说,女人抿了抿红唇,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祈宴:“……”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女人只是微抿着红唇,轻轻侧过他的脸,往他嘴角的伤涂着什么,瞥了眼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从上面的英文可以得知是遮瑕膏和蜜粉,还有药膏。
微微凉的指腹涂抹均匀,把伤一点点遮住。
像有一根小羽毛在心里挠,男人眉宇温柔地凝着她:“阿雪——”
“别说话。”
“……”
他一动,孟凌雪就不好操作。
本身就不是那种温柔贴心,耐心给人上药的人。
男人果真安静下来,薄唇轻抿着。
俩人隔得很近。
女人的五官是那种又冷又艳的颜,瞳孔的颜色很浅,让人想到冰寒山巅的新雪,看人时总有种漫不经心。
男人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下。
而从孟凌雪的角度看,祈宴忽然的安静反而让她心里升起一丝不自在,她居然在内省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凶。
他安安静静任她摆布,像极了一个乖乖仔。
没有丝毫白日里维护她时那种冷冽和霸气。
不得不说,这张脸长得过分优越了,线条流畅地像天神用画笔勾勒过。
仰头时,脖颈拉着凛冽流畅的线条,喉结明显的凸起,很欲。
孟凌雪心思晃动,差点又要陷进去。
她收好东西。
祈宴总算说出那句话,“阿雪,你在关心我?”
“我只是...”孟凌雪指尖顿了顿,懒懒散散道:“看你不顺眼。”
她转身要走,手腕被人拉住,猝不及防就跌进男人怀里,视角调换,男人俯身咬住在她耳边低语:“真不是怕我嘴角的伤,有损我形象,所以才找来遮瑕膏盖住的吗?”
“少自恋了。”孟凌雪像被说中心思,长长的眼睫抖动了下,莫名心虚,也莫名心乱。
男人的低音炮不断输出,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实在是磨人。
偏偏她纤腰被牢牢禁锢,没法脱逃。
“阿雪,你在关心啊,我很开心。”
“可以亲你吗?”
他总是喜欢这样温柔礼貌地询问她的意见,就和学生时代的祈宴一样,尊重甚至拥护孟凌雪所有的想法,即使试图改变,也不会来硬的。
可如今的祈宴又好像和那时候的祈宴不太一样——
因为没等她回答,男人就俯身把她的话一寸寸咽下去,反反复复的碾磨,舔舐。
大掌极其有技巧地摩挲、安抚。
蓦地手机传来震动的声响,是梁特助打来的。
孟凌雪抓紧着他衬衫推他,男人没有丝毫反应,直到电脑里传出一声外国友人的惊呼:“Oh my god!”
男人轻嘶了下,孟凌雪曲起手肘,撞了下他的胸膛,趁机溜走了。
砰,浴室门关上。
线上会议设置了时间,时间一到,就会自动开屏。
那群高管们全都惊呆了。
虽然国外很开放,但印象中BOSS清冷自持,对那些投怀送抱的美女熟视无睹,此刻却在工作会议中当着职员的面忘我的激情热吻,那简直是太刺激太劲爆了。
可惜的是,那女人当时背对着镜头,只一截冷白削瘦的脖颈一晃而过,根本没能一睹芳容。
祈宴指尖蹭了下嘴角,微微刺痛感——孟凌雪咬了他一下。
恐怕祈总怎么也没想到,一天之内,公司工作群因为他炸了两次。
一次是嘴角的瘀伤,一次是薄唇上的咬伤。
关键是人儿不仅没有丝毫尴尬,还满面春风地主持会议。
【想不到平时BOSS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玩得这么开】
【有个词叫什么——闷骚】
【别说了,嫉妒死那群坐在会议室人了】
……
祈宴呐,变坏了很多。
孟凌雪倚着浴室的门,手背贴着唇,柳眉微微蹙起,平时怼起人半点不含糊,最后只憋出三个字:“臭流氓。”
孟凌雪洗完澡出来,窝在沙发看小贝送来的资料。
男人开完会,合上电脑,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头。余光扫了眼沙发。
女人似乎已经慢慢习惯他的存在,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膝盖曲起,足尖嫩白,小腿纤匀。
孟凌雪在很认真地看节目剧本,渴了,下意识去够茶几上的水杯,刚伸手就碰到杯壁,她抬头,这才留意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面前,手上端着那杯水,以及掌心还躺着几颗感冒药。
孟凌雪接过水杯,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凉的指腹碰了下她的指尖。
男人若无其事地坐下,等她吃完药,又很自然地接过水杯,放下后淡淡问道:“在看什么?”
“方姐给我接了个综艺,在看节目剧本。”她言简意赅地说完。
“在哪儿,你要去多久?”男人看着她,眼眸深邃,似乎很在意的样子。
孟凌雪说,“欧洲F国,拍两期,大概半个月。”
“吃点水果吗?”祈宴明显地没话找话。
孟凌雪盯了他两秒,柳眉微挑,开门见山道:“祈总,你怎么还不走?”
啧,他的阿雪在下逐客令了呢。
男人低头看了眼腕表,晚上八点,时间还早。
好巧不巧,一通电话打破僵局。
是沈悠打来的,孟凌雪直接按了接听,“喂,姐妹,你怎么又把自己搞进医院了?!”
“……”
“我已经出院了。”
“什么?!”
听里面浮夸刺激的DJ音就知道,沈悠又又又在蹦迪。
孟凌雪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已经出——”
没等她说完,沈悠扯着嗓子吼道:“这儿太吵了!我听不见!白天听你助理说你是发烧!这大夏天还发烧你也是可以啊姐妹!!诶,说真的,你昨晚该不会冲冷水澡吧!!!”
“……”
孟凌雪警铃大作,生怕她这个神经大条的闺蜜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去按红色按钮,哪只男人眼疾手快,居然伸手把她手机给抽走了。
“那片儿够刺激吧!”沈悠终究是没刹住。
男人挑了下眉,当着孟凌雪的面把电话挂断,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什么片儿?”
孟凌雪:“……”
卷长的眼睫心虚地眨了眨,暗自骂了声:
狗男人,明知故问。
很奇怪,明明是他夺了她手机,偏偏孟凌雪硬气不起来。
大概是因为祈宴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文艺片。”孟凌雪瞥了他一眼,像在说干你屁事。
然而下一秒就打脸了。
因为叮咚一声,沈悠这个大怨种闺蜜就给她发了个百度云盘的链接过来。
冒出了字眼不堪入目,像什么欲罢不能/猛男/妹子/1v1/1v2
这什么人间大型社死现场?!
第26章 奢侈
孟凌雪轻咳了声, 抬手拿回手机,还特别镇定地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男人恍若没听到, 挺直的身影压过来, 手臂撑在沙发上,挡住她的去路。
一种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我比冷水管用。”
他粘稠的视线掠过女人的红唇和眉眼, 最后贴近她的耳垂,磁沉的嗓音流泻而出。
孟凌雪刚吃完感冒药没多久,也不知是药.效起作用了,还是男人的声音过于低醇缠绵, 脑子居然开始犯迷糊。
夜深人静,氛围很好。
祈宴在她唇瓣上碾磨了许久, 生病后的人意志力会脆弱很多, 孟凌雪捏着他腰部的衬衫,轻轻扯了下,男人才作罢。
脑袋侧着往他胸膛靠了靠, 在纾缓, 可看起来就像害羞和撒娇, 祈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把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
睡裙慢慢往上爬, 床单的颜色衬得她肤色雪白。
他扣着她的手腕, 压在绵软的枕头上,嗓音有些哑,忽然问她:“阿雪,你爱我吗?”
女人眼尾处是动情的绯色, 连嗓音也似被红酒浸过, 然而吐出来的字却是那么的缥缈清冷:“炮友是只谈性, 不谈爱的。”
祈宴的心脏倏地刺痛了一下,唇角却始终挂着温柔笑意,力道却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他说:“那我一定好好......”
最后两个低俗难堪的字眼,从他薄唇中低绻说出,舌尖还恶劣地舔舐了下她的耳垂。
孟凌雪紧紧咬着牙,恨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
翌日清晨,祈宴把玩着女人的发丝,轻声道:“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孟凌雪掀着薄薄的眼皮,用气音回了声,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仍在梦里。
祈宴继续说:“昨天送你去医院,医生说你除了发烧还有些低血糖,我和你住一起,可以更好的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