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朋友的心尖宠——子夜鼠
时间:2022-07-16 07:39:59

  时煦抓了抓头,沉默很久没有说话。
  训练时间快到了,他看了一眼腕表,才说:“等我事情忙的差不多,我跟许站请个假去看你,你好好养着,乖乖的,别乱跑。”
  “别,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总为我请假,影响不好,等你轮休的时候,再来找我也是一样的。”
  时煦沉吟着说:“你别管了,我自己看着办。”
  电话挂断,时煦用手机敲了两下头,心里很乱,杂草丛生一样的乱。
  晚上,时染准备返回南城前,先到消防站来看时煦,给他买了一些吃的和一些常备药送来,顺便有几句话想跟他说。
  “我今天去看一涵时,一涵妈妈提到你工作的事,我听她的话外音,应该是有一点介意你的工作,主要原因你也明白。”
  时煦听后黑亮的眼眸有一瞬的黯然,他颇觉头疼的皱着眉,这事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但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时之间没有头绪。
  时染又说:“原本觉着这是你和一涵之间的事,我没想管,但是她妈妈把话递给我了,估计就是想让我们做家人的跟你说一说,我给你打个预防针,既然她妈妈有这个话,想必日后你们到结婚那一步,这问题还是不可避免要再提起,你自己看着办吧。”
  ……
  上次邻市的万沅镇起火,时煦休假期间被紧急召回后,站里安排他补休一天。
  他离开消防站后给景一涵发消息询问她现在在哪,景一涵回复说她在租住的公寓。
  她脖子上的颈托还有两天才能拿下来,前些日子一直住在家里休养,自那天和她妈争执了几句之后,母女俩一直不怎么愉快,她在家里待着太闷,干脆就找借口说有一些工作是必须要完成的,然后提前回了公寓。
  她们的工作室已经可以进去办公,胡芮和钱沅前几天就已经先一步过去,景一涵回公寓的时候找一个钟点工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自己住了两天,有点闲不住,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工作室转转,看看有没有她能做的事,时煦的消息就在这时候发进来。
  她又把出门穿的那套衣服换下来,换成了比较舒适的夏季运动套装。
  听到门铃声,她去开门,时煦手上拎着超市里买的水果跟一些做饭需要用到的食材。
  “你买这些来,是打算做饭给我吃吗?”
  时煦笑了一下,“看你受伤,给你补补。”
  她要去接过,时煦躲了一下,“乖乖待着,这不用你帮忙。”
  时煦做了三菜一汤,在厨房忙活将近两个小时,景一涵坐在沙发上等的望眼欲穿,吃饭倒是其次,她就是想跟时煦说说话。
  她想了想,还是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正在往汤里添加佐料的时煦,“你还有多久做完,我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
  放好佐料,盖上盖子,时煦转回身抱住她,她脖子上的东西太碍事,只能小心翼翼的躲着,在她嘴唇上碰了碰。
  轻笑着问:“有多想?”
  “特别特别的想。”
  “特别特别的想,是有多想。”
  有点说不出口,她红着脸,脑袋扎在时煦胸口蹭了蹭,小声说:“想亲你,想抱你……”
  男人自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摸摸她的头,在她发顶印上一个吻,轻声问:“只有这么简单吗?没有别的要求?”
  “什么要求?”景一涵不太理解,从他胸前抬起头,费力的仰着脖子看他。
  时煦没说话,目光紧紧锁着她,手掌心却从她衣服下摆一点一点探向她柔滑的脊背,太过熟悉的触感,打开她记忆里某一个不能言说的开关,景一涵身体不受控的轻微颤栗着,眼睛里有漂浮的光,她看着时煦低下头,在她唇上研磨,而后贴近她的耳侧说:“比如……这个。”
 
 
第43章 你是羊,我是狼
  灶上的汤还要半个小时才可以好。
  时煦就这样面对面抱着她, 用手掌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脸颊。
  明明是看着她的,透过他的瞳孔也可以看到自己缩小的影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觉得他的眼神很空洞,像有很沉重的心事。
  她隐隐猜测着, 会不会是时染姐跟他说什么了, 但又不好直接求证。
  “时煦, 你在想什么?”
  闻言,时煦失焦的眼神慢慢聚合, 回过神说:“我在想我女朋友怎么会这么好看。”
  “别闹, 我认真的,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摇摇头, “没有, 我只是在想, 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儿怎么就被我追到手了呢。”
  “因为你也同样优秀啊。”
  景一涵扬起笑脸, 一双秋波明眸灿若星河。
  时煦轻扯着唇角, 半晌, 忽然叫她的名字, “一涵……”
  “怎么了?”
  他的眼神似覆有清霜,极为复杂的情绪缠缚在上面, 从今天见面时,她就觉得时煦的情绪不太对, 但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劲,直到现在这刻,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晰, 导致她的心里没来由发慌。
  太长时间的凝视, 他没说半个字, 实在是有点怪异,他放开抱着她的那只手,若无其事的说:“没事……我看看汤,应该可以关火了。”
  这段时间因为戴着颈托吃东西不方便,景一涵一直以来都没什么食欲,但今天可能是时煦来看她的缘故,她胃口大开,吃了很多东西,只是她观察到时煦吃的很少,几乎没怎么动筷。
  吃过饭,时煦在沙发上坐着发呆,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短袖衬衫,跟一条黑色的运动裤,那裤子的版型显得他的腿更加的长,他双腿撑在地上,坐姿不似之前那般端正,甚而有几分随意慵懒的姿态。
  景一涵主动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他自然而然的将手臂伸过来搭在她的腰间,两人四目相对,他刚刚在阳台上抽过烟,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想必口中应该也有那个味道,景一涵心念一动,贴过去亲了亲他的嘴,果然嗅到不甚浓烈的烟味儿。
  时煦就这样看着她,没有什么举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觉得今天的时煦哪里都不对,若是以往她这样凑过来,他早就有所行动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景一涵又主动的亲了亲他的唇,谁知他不主动,也不拒绝,态度不冷不热的,景一涵有点被他的态度伤到,但又不死心的继续试探。
  手指探到他的腰带上,碰到卡扣,“咔”一声弹开,柔软的手掌附上去,她看到时煦的眼睛有了几分光芒。
  时煦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拉到唇边亲了亲。
  “你脖子还没好,会伤到你。”
  景一涵抿着唇瓣,“你可以……轻一点。”
  时煦笑的有几分无奈,“我怕会控制不住。”
  她看着时煦的眼睛,心脏在慢慢的沉下去。
  时煦是在拒绝她么?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有点后知后觉的羞耻,无法接受自己被拒绝这件事。
  她顽强的自尊心,只够她支撑到现在。
  景一涵神情淡漠的偏过头,要从他腿上下去,嘴里嘀咕着说:“是怕控制不住,还是不想,或者是厌烦了……”
  最后一个字从她口中吐出的那一瞬间,时煦眼神微变,呼吸一皱,显出几分急躁的忽然搂紧了她的腰,尽量控制手掌的力度压着她的脑袋,去亲她的唇,“在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厌烦,是不是傻?”
  他轻声斥责着她,吻得愈发凶狠,舌尖扫过她的唇瓣,像是在故意惩罚她乱说话,不顾她的推拒,成为一个极其霸道的侵略者,叫景一涵完完全全的品着他口中的烟草味,与他共同沉迷。
  带着粗糙纹路的手掌也不甘落后的攻城略地,她细嫩粉白的肌肤被捏出一片片红痕。
  时煦抱着她起身朝卧室走去,她还是觉着委屈,手掌一下一下去推他的胸膛,“我不想了,你放我下来。”
  “勾完了火,就想跑,这么不负责?”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了,你放开我。”
  时煦微微低头,从她耳侧的肌肤一路吻下去,声音滞涩又迷离,“晚了,你得将这把火灭了。”
  景一涵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时刻。
  大脑像是灌入了高浓度的酒一般迷乱,身体很痒,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痒,这种痒却又并非流于皮肤上,而是发自心底,无法触碰,无法制止,那种陌生的感觉从脚趾一路流窜到脑子里去,她无助的抓着被单,亦或是在混乱中去抓他的头发。
  一切都乱了,她闭着眼睛,根本无法保持清醒。
  “时煦……”她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栗跟娇嗔
  听到她类似求饶的声音,他抬起头扫了她一眼,却并未就此放过她。
  一切结束。
  浴室的灯从里面打开,她听到里面传出漱口的声音,那一瞬间她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颈托让她行动起来没有那么方便,否则,她此时此刻一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太羞人了。
  过了一会儿,时煦从里面出来,准备过来抱她进去洗漱,她像个鸵鸟一样缩在被子里,不肯动。
  时煦轻声笑,贴着她的耳朵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景一涵捂着脸推了他一把,“你别说话。”
  时煦还是笑,“我下次努力,会让你舒服的。”
  “时煦!”
  最终她没反抗过,还是由时煦抱着她去浴室做了清洁。
  这一整天她都没办法好好面对时煦,只要一看到他,就会不自觉想到那幅画面,一直到晚上,时煦抱着她躺在床上,她一动不敢动,像个木头人一样,生怕再勾起他的火。
  可是时煦也未如她所想的那样有所行动,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下巴贴着她的发顶,时不时的揉捏一下她的手掌心。
  在他的怀里有奇异般的安全感,这样的感觉足够催眠,没过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景一涵口干舌燥的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按亮了手机,看时间才刚过十二点钟,借着光亮,她看向熟睡的时煦,不知他是不是在做什么噩梦,蹙着眉头,一脸沉痛,她慢慢靠过去,动作极轻的在他唇边亲了下,然后下床,去客厅喝过水,返回卧室的途中脚下面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冷不丁一声响,吓了她一跳,她蹲下去凑着稀薄的月光往地上看,顺手拾起来……
  是一个白色丝绒质地的四方形小盒子,上面用丝带绑着蝴蝶结,她猜测到这是什么,打开看的那一刻,还是微微惊讶了一下。
  里面是一枚钻戒。
  她掌心托着戒指盒,眼神望向卧室门口,内心的惊喜被理智冲淡,脑海中思绪拉扯着,很多事情堆在了一起,她在混乱中尝试着去理清……
  理清时煦的欲言又止,理清他今晚的反常,还有这枚戒指明明存在却并未派上用处的原因。
  景一涵自顾自的思考着,心里一片潮凉。
  次日清晨,时煦起床的时候,没在身旁看到景一涵的身影,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她怀里抱着上次在电玩城给她抓的那只草莓熊,目光偏向阳台发着呆。
  “怎么起的这么早,早餐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
  他说完,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水的时候,才意识到刚刚没听到景一涵的回答。
  “一涵……”
  景一涵有几分僵硬的转过头来,目光淡漠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
  时煦对上她的视线,心里一紧,忙问:“你怎么了?”
  她以一种很平静的声音问出口,“我妈跟时染姐说的话,她都告诉你了对吧?”
  时煦表情一滞,片刻,才缓缓点头,“说了……我姐她没有恶意,就是把阿姨的想法转达给我……”
  景一涵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时染姐没有恶意,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跟聊聊这件事?”
  “我还没想好怎么办。”
  “是没想好怎么办?还是又像之前一样,干脆闷不做声的放弃我了?”
  她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没用,声音跟眼泪一样颤抖。
  不是她喜欢胡思乱想,也不是她喜欢不求证就给别人定罪,而是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替时煦解释他的这些反常行为。
  她从身后拿出那个戒指盒放在茶几上,时煦目光一沉。
  景一涵先解释,“这个是昨晚我在客厅地板上捡到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原本打算用它来跟我求婚对吧?”
  “那为什么不求了呢?是因为你想和我分手了吗?”
  时煦脚步匆忙的向她走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往自己怀里搂,景一涵委屈的挣扎着,动作太大会抻到脖子,那里一痛,好像心也跟着痛,眼泪便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捶着时煦的肩膀,推搡着他,可他的手臂像铁棍一样硬,力气大的,她一丝一毫也撼动不了。
  “你是不是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弃你了?什么时候说过要分手?你哭什么?委屈什么?我一颗心都快被你揉碎了,该委屈哭的不是我么?我就这么不靠谱?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景一涵抿着唇,慢慢止住了眼泪,可还是有残余的情绪作祟,让她没办法快速平静。
  “那你为什么都买戒指了却不跟我求婚?还是说,那戒指不是给我买的?”
  她委委屈屈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把时煦气笑了,他捞过茶几上的戒指盒,“你诚心气我是不是?”
  打开戒指盒,从里面拿出戒指往她左手中指上套,“合适吗?是不是你的尺寸?”
  景一涵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时煦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知道这戒指是什么时候买的吗?”
  “什么时候?”
  “某人羡慕别人被求婚,喝醉酒给我打电话,这些事你都忘记了?”
  提起这事,景一涵脸一红。
  她怎么可能会忘,那段时间,时煦这里悄无声息的,一点都不提那晚的事,她还为此难受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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