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婚这一说——温寻
时间:2022-07-16 07:41:33

  他真是懒得和一帮吃闲饭的人打交道,也确实明白做生意、或者说生活都不可能一帆风顺。
  夜色如墨,他抓了把头发去了趟厕所,睡前最后一个念头——也不知道他媳妇儿最近工作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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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五月份,天气和一月前大有不同,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苏百川在两周之前递交辞呈,辞职之前,他给林若冰打了个电话,并且说明了下费用明细和未来规划。
  如此一来,林若冰和苏百川就再也不是上下级关系。熊燃很有远见的交代了她后续工作的资金问题,并给予她在他公司预支大数金额的权利。
  苏百川离职一周后,林若冰以投资人身份去往新事务所开会,商讨完毕,拟定合约。
  那是一个比当下事务所更好更繁华的地段,甚至距离她居住的地方也近。
  事务所还有一个合伙人,是苏百川的朋友,名叫姜呈,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模样清秀,伶牙俐齿。
  林若冰之所以会感觉到他伶牙俐齿,自然是从他和苏百川的交流中感知。
  姜呈给林若冰的感受稍微比别的异性好那么一丢丢,好像自打和熊燃结婚后,她更加大方得体的面对异性。
  姜呈对她的感兴趣程度也比她想象中要多,两人的共同好友暂且只有苏百川一位,话题亦从他开始。
  姜呈是苏百川的同门师弟,林若冰是苏百川的前任下司。
  这么一来,两人倒是发现,未来的职业生涯中还是少不了苏百川的压榨。
  不过在后来林若冰将巨资转入苏百川账户之上时,姜呈和苏百川还是为之一惊。
  林若冰离职前一周,夏晨语请了一个大长假,假期里她在朋友圈晒出自己游山玩水的照片,配文与过去道别。
  林若冰暖心在下面加上评论,只是这时的夏晨语还不知道,等自己回来,对面的工位上早已换了人。
  离职前林若冰拿着离职单去柏雅办公室签字。
  林若冰话不多,只递上离职单,说了句请柏律。等柏雅再叫她时,她发现那离职单上还没有署名。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柏雅。
  柏雅用昂贵钢笔敲击桌面,问道:“你是要去跟苏百川?”
  林若冰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不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柏雅看了她一会儿,拿掉笔帽签过名。
  她入职未满一年,着实不算老人,不过在事务所还算有名。
  柏雅不止一次见过她跟在苏百川身后,而且自己手下的年轻律师陆星临好像也格外注意她。
  柏雅看过她的个人简历和考核视频以及月评,能力突出且年轻。
  从柏雅办公室出来后,林若冰给熊燃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男人在那头大大咧咧地叫了声媳妇,然后笑道:“刚才在忙没空接,怎么了?”
  “你很忙啊。”
  “快了。”他沉声道,“快回去了。”
  “没关系。”她不是那个意思,她说,“我辞职了。”
  “可以。”熊燃问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窗外晴空万里,地板倒映着云影楼影。温度有渐渐升高的趋势,林若冰浅浅呼出一声,平声道:“一切顺利。”
  “那就好。”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呼声,他真的很忙,她知道。
  刚才说他什么时间回来没关系是假的,在电话挂断的最后一秒,她快速叫了他的名字——
  “熊燃——”
  “怎么了老婆?”
  “早点儿回来。”
  “好嘞。”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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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冰入股的事务所被命名为tk 律师事务所,比起之前的勤安,莫名感觉到一股年轻的风气。
  事务所地段繁华,但面积不大,且员工不多,好在其中一半是不用拿工资的。
  如果之前林若冰对辞职跳槽一时斗志满满,那么在得知她暂时不会领取工资时,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好在很快就有人向她证明了鼠目寸光的想法是错误的。
  网络宣传推广一直是非常重要的模块,某天林若冰坐在工位上刷浏览器,忽然间窗口抖动,她反应好半晌才察觉到抖动来源并非手机而是电脑。
  有人咨询她法律相关问题。
  询问人小李发来问题:「林律师,我一年前交了一个女朋友,期间为她花了将近十万块,现在我母亲生病住院需要一大笔钱,她却嫌弃我的家庭和我分手,请问我能把之前转账给她的钱要回来吗?」
  林若冰回复到:「有转账记录吗?」
  小李:「有的,一切转账记录截图和给她买的奢侈品□□我都有。」
  ……
  林若冰投身于工作——一场涉及金额六位数的民事纠纷案件,流程简单,繁琐于沟通。
  委托人小李今年二十一岁,大学尚未毕业,母亲病重,一时间似乎将林若冰当成精神寄托。
  林若冰在工作之余还要兼身心理辅导师一职。
  由于委托人双方身为学生,而且家境一般,涉案金额远远超过原告人家庭所承担范围。一场诉讼下来,林若冰还挺感慨的。
  好在此次诉讼彻底为林若冰确定未来职业发展方向。
  其实之前跟着苏百川也老打离婚官司来着。
  ——
  那晚她车刚开进小区门里,夏晨语便来了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吃惊又难过:“你什么时候辞职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本想你等你旅游回来再说的。”林若冰说,“一忙就忘了。”
  夏晨语旅游归来心情舒畅,一回律所看见工位对面坐着的新同事,惊得一整天没工作好,终于等到加班结束打来电话,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了去。
  很是低落。
  林若冰说自己还和她小舅舅在一个地方,所以不用担心以后见不到。
  夏晨语说不是那样的。
  林若冰能理解她的心情,之前不告诉她就是怕耽误她游山玩水的心情,不过现在回来了,她也不能再隐瞒了。
  她转移话题,问她和靳繁川的现状。
  夏晨语说分了,再没什么好说。
  林若冰犹记得两人热恋时的甜蜜场景,距今不过几月。
  在阳城开卡丁车的时候,周遭嘈杂而乱,笑容真实而美。靳繁川毫不吝啬他的甜言蜜语,在任何人面前都大方表达对夏晨语的爱意。
  林若冰那时,就倚在熊燃怀里。相比较起别人,他们内敛而稳重,情话都留给四下无人的地方,独独只给一人。
  他现在事务繁忙,且黑白颠倒。林若冰想到,他们好像有两天没有通话了。
  停好车后,她走向辉煌华丽的前厅,动作熟捻地摁下梯层。
  梯层直通客厅,她出来电梯,抬手把包挂在门上,躬身换鞋时忽然看到一双熟悉的男士运动鞋。
  林若冰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得多累?一向干净如新的鞋面上布满一层浅淡的尘土,脚后跟的地方竟出现了磨损。
  林若冰褪掉身上的外套,穿一件黑色吊带,光着脚走进卧室里,在静默几秒后听到了来自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磨砂玻璃被光影照得晃眼,男人的身形忽远忽近,古铜色的肌肤映衬在眼前,隐约可见健硕的躯体的轮廓。
  空气灼热,水声渐大,林若冰手搭在门把手上,半个身子探进去,肆无忌惮地观赏。
  有一点点温差。
  有人?
  熊燃手捂着满是泡沫的黑色短发,拉开玻璃门扭头,看见身后女人纤瘦漂亮的身影。
  怎么形容她那个眼神,熊燃有点儿燥热。总觉得那个神色和眼神应该出现在他看她时的脸上,而不是现在。
  他们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异口同声道——
  “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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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啊。”熊燃扭过头, 继续冲洗黑色短发。
  白色泡沫混着水顺着肌肉纹理淌下,还有柔软细腻的滚烫。
  熊燃绷紧了神经定在水流之下,伸手把人捞起来, 唇角的痞笑早已隐瞒不住:“林若冰,干嘛呢?”
  林若冰矮他了半个头还多, 她猛然抬眸, 一眼望见男人清秀削瘦的下颌角弧线。
  他们在闪耀的灯光下对视, 伴着流水,滚烫的体温, 目光纠缠在一起,如同磁石一般紧紧相吸。
  林若冰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沉几分, 抓着她手腕的力似乎也在隐隐发颤。
  他喉结轻滚着, 声音发涩,头顶的泡沫冲净了, 透明水珠顺着脸侧游走。
  林若冰就这么看着他,水珠溅到她脸侧, 她歪着脑袋一躲, 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音刚落,她人就被抵在方才不久前还隔阂在他们之间的磨砂玻璃上, 冰凉的触感令她忍不住轻吟。
  那音量方才溢出来就被男人火速吞了进去。
  事实证明,小别胜新婚是对的。
  才不过一个月,两人的情感与理智就在触及到彼此的一瞬全面坍塌。
  他们在极致的索取中品尝到一股儿淡淡的铁锈味道。
  是谁的, 无从探究,也没心思。
  熊燃发现这段时间里的思念不是一个人的, 林若冰的动作急乱而迫切, 简直热情到无与伦比。
  这种热情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他在克制着, 明明枪已出鞘,蓄势待发。
  熊燃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沉沉地落入她晶亮的眼眸中,他用拇指蹭掉了她唇角的血迹,蹙着眉头说:“怎么这么娇嫩,这才亲了多久?”
  她刚想说些什么,人便被腾空抱起,林若冰惊讶地呼出一声,忙不迭收紧力去攀附着什么。
  熟悉的环境,清新的空气。漆黑一团的床,和橙色暧昧的光。
  她被平放在床上,深深的凹陷下去。男人跪在她身体两边,伸着长臂,从抽屉里拿出一片薄薄的套儿。
  ……
  有人以从来没有过的频率撞击,声响是前所未有的迅速以及壮大。
  到最后林若冰手指紧紧攥着早已泥泞不堪的床单,断断续续的用哭腔恳求他。
  这是她所经历过的最为疯狂、不受控制的一次。
  她是愉悦的,也是难捱的。
  眼角被生理性泪水充斥着,心理被久别重逢后的满足感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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