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百香梨
时间:2022-07-18 07:36:27

  薛予宁撇嘴嗤声道:“不愿意,任凭你今天把嘴皮子说破了我也不会做那种事!”

  这像什么话?她一未出阁的姑娘,哪里会这些东西?

  似是还未将话说完,薛予宁锤了锤怀中的软枕道:“总之!你别指望......

  谢砚书望着女子说个不停的嘴,忽而敛眉一笑,扑身上前,两手轻轻捏了一把薛予宁的纤腰。

  “唔......

  室内暖香萦绕,平落了几分旖旎,红烛黄光洒在女子的娇颜上,如一张红色的巾帕轻盖在了其面上,两颊晕开的红意不断蔓延至耳根。

  宁静无声的室内仿佛还余绕着女子的娇吟,谢砚书面色一僵,身形微微一顿,像是有枷锁将他禁锢,挣不开藩篱的困锁。

  薛予宁两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誓死不愿再发出那样的声音。

  可谢砚书回神之后,却扯开了薛予宁的手,不知何时面上竟挂上了冷色,话中也淬了寒意:“接着方才的声音,继续。”

  “我......”薛予宁涌上唇边的那个“不”字都还未说出口,却又被谢砚书投来的一道眼神给压了回去。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来帮你。”谢砚书回眸盯着薛予宁,常含着浅笑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霜意。

  薛予宁的脸滚烫,她蹙眉剜了谢砚书一眼,随后埋首在被褥里,瓮声瓮气地开口:“那你转过去。”

  少年直挺的身影僵硬地立在床沿边上,眸中深意难以窥探,他微微侧身转了过去,避开了薛予宁。

  薛予宁两手攥着被角,用力一掀,将整个身子都藏进了温热的被褥里,脸色被憋得通红,若是再给她个机会,她定是宁愿被萧长歌捉回去,也不愿意做这等事儿。

  谢砚书余光瞟着薛予宁的一番动作,就在他发现门前的黑影略有晃动时,他想出声提醒薛予宁,却听从被子里传出来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吟。

  像是白色的羽毛撩动着心弦,清风缓缓拂过山峰,连带其碎叶枯枝落在了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上,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直达深泉的底部。

  谢砚书突然觉着起先才褪下去的一阵热意再次窜上了心尖,他的呼吸稍显不稳,而身后的声音却不断地传来。

  总之是缩在被子里,薛予宁的胆子也大了些,像是小猫的叫声渐渐变大。

  薛予宁躲在被子里足足有了一会儿,直到快喘不上气来时,她才钻出了被子。

  “人走没?我瞧着该差不多了......吧”

  薛予宁甫一掀开被子却并未瞧床沿边上的谢砚书一手紧扣着床沿,一手竟端了只白玉茶盏,仰头将杯盏中的凉水一饮而尽。

  婆娑烛影之下,薛予宁却仍可瞧见少年红透了的耳根,恍若滴血。

  谢砚书呼吸早已紊乱,他强压住心头的波浪,拿着茶盏的手似乎想要将白玉茶盏捏碎。

  薛予宁从前在将军府里虽是深居简出,但却常爱听些坊间趣事,饶是未经人事的她也知晓谢砚书当下是个什么情形。

  薛予宁忽而计上心头,她裹着被子,露出一张粉面,挪到了床沿边上,轻靠在了谢砚书的耳边。

  一股清香瞬时窜入了谢砚书的鼻尖,不等他回头看,却听耳边骤然传来一道软糯甜腻的嗓音,如同一壶香甜的桂花酿滑至人的心口,叫人浸醉在了这无边的香气之中。

  薛予宁瞧见谢砚书铁青的脸色后,像是大仇得报,这么多年难得一次自己占了上风,可得好好捉弄他一番。

  薛予宁灵眸飞快一转,她继续朝谢砚书的身边挪了挪,在其耳边轻轻呼了一口气。

  “薛予宁......你想干什么?”

  谢砚书艰难地从喉间溢出一句话,捏着玉杯的手已是青筋暴起。

  薛予宁在其耳边轻声笑道:“起初我还以为谢将军你自是百经人事,因而才懂得如此多,不成想您竟是这般纯情呢?”

  薛予宁就侧坐在少年身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只见少年顿了半晌后,正身转了过来。

  隔着烛影,薛予宁只瞧见那一双清眸里蒙了一层冷雾,藏着湖光山色,平铺开了岁月星辰。

  少年嘴唇紧抿,下颌英挺,疏朗的眉眼间有情丝缠绕,在这寒冬飞雪的时节里,额角竟洇出了一圈又一圈的密汗,将额发打湿。

  薛予宁被这眼神吓得向后一缩,她好像把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薛予宁,你的胆子倒是够大。”

  少年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而薛予宁还沉在这话中的深意时,却被人轻然一推,卧倒在榻,而身上则多了个玄色的身影。

  凉风忽起,拍打着窗台。

  高安立在门外,听着这猛然传出的动静,嘴里不禁“啧”了一声。

  “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呢,也不过如此嘛。”高安小声地嘀咕了两声,又低笑道:“这番沾了别人的身子,纵是你想和将自己择干净,怕也是一桩难事儿啰。”

  高安不再贴耳细听窗内的动静,而是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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