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百香梨
时间:2022-07-18 07:36:27

  相比谢砚书的衣衫齐整,薛予宁却极为狼狈。

  沾了水的雪白衣裙下可见春色几许,桃面上的灰粉早被凉水洗褪,此刻的脸面白净得似是块儿羊脂玉,桃面沾露,柳眉含情,水珠般的双眼映着熠熠星光。

  谢砚书忽觉耳垂滚烫,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好生伺候着。”

  留下了这句话后,谢砚书便退出了房门。

  都道是良辰不可负,几名丫鬟上前燃上银丝炭盆,替薛予宁裹上了狐裘后,便很有眼色地匆匆离去。

  薛予宁环臂而坐于榻上,青丝倾泻,落在肩头,白色中衣裹身,却更显灵女娇美,阔大的衣衫露出了粉白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双颊边还点着两抹嫣红。

  “你怎么又回来了?”薛予宁下意识地开口,方才一群丫鬟服侍自己,让她恍惚回到了将军府,因而见谢砚书的出现,不禁一惊。

  谢砚书见薛予宁衣衫齐整后,这才在榻边缓缓坐下,抱臂含笑看向薛予宁:“这是我的卧房,我不回这儿我回哪儿?”

  这倒是轮到薛予宁无言,薛予宁愣了半晌,欲起身,却被谢砚书按了下来。

  “你去哪儿?”

  薛予宁好笑道:“大少爷不是要歇息吗?奴婢给您腾位置。”

  谢砚书却将薛予宁按住,旋即欺身而上,在薛予宁面前笑道:“可今晚你得伺候我,怕是走不了了。”

  薛予宁本无感,但看到谢砚书越来越近的脸后,不由地一惊:“谢砚书,我告诉你,我只是一时落魄,待到日后......

  薛予宁话还未说完,却觉头顶一重,厚重的被褥将人一把盖在了里边儿,早就被汤婆子捂热的被子驱散了薛予宁身上的寒气,窜出一股热意。

  薛予宁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却见谢砚书将一杯热茶搁在了藤竹桌面上:“待到日后你长兄被平冤,你定不会放过我,对吧,薛大小姐。”

  谢砚书回头看向薛予宁,少年立于烛光之下,身量修长,朗艳独绝,他嗤笑出声:“为了不被薛大小姐报复,我还是去睡矮榻吧。”

  话音方落,谢砚书便走向了屏风之后的小榻。

  “算你有点良心,日后就饶你一条命吧。”薛予宁瞧着谢砚书远去的背影,小声嗫嚅着。

  寒夜无声,薛予宁平躺于榻上,迷迷糊糊中似有清冷竹香萦绕,倒也是极为舒畅,未消多时,薛予宁便伴着竹香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薛予宁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醒来时房内早已没了谢砚书的踪影。门前却立着夏云和秋水,二人见其醒来后,连忙上前。

  “小宁,你日后可就是咱们的主子了呢。”秋水将手中一件用蜀锦织绣的衣裙轻搁在了一旁说到。

  夏云亦笑道:“是啊,今儿个世子爷离府前还特意嘱咐老夫人把我二人调来伺候你呢,连这衣服也是从圣上的赏赐里边儿挑给你的。”

  “谢砚书挑的?”薛予宁看向那衣裙,心中生起了不好的念头。

  可夏云和秋水却在她耳畔念个不停。

  “你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我们呀。”

  “小宁你也真是,分明生得如此美,还整日以灰粉敷面,要让彩云瞧见,不得气死了呢。”

  薛予宁倒巴不得此刻是彩云坐在这儿,瞧着夏云秋水二人欣喜的模样,薛予宁忍不住开口:“我和世子爷真的什么也没做......

  “小宁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就是半个主子,活也不用干了,月钱也比我们多,还能随意出府。”

  “随意出府?”薛予宁听了半晌就只注意到这几个字。

  若说挂着谢砚书侍妾的名号有何不同,于薛予宁而言便只有随意出府这一项了。

  现下府中人皆知薛予宁已成了谢砚书的身边人,因而见了薛予宁也是恭恭敬敬的,连带着出府也不必向管事开口。

  薛予宁自入府以来便从未出去看过归远和破月,而今日借着谢砚书的东风,倒是能够随意出府。

  她带着这一月发下来的月钱,换了身平日里的粗布麻衣,绕到了罗角巷内的一处屋舍外。可她却并未注意到身后细细簌簌而来的脚步声。

  “奴婢当真瞧见小宁进了那男子的家内。”彩云跪坐在地上,高声呼到。

  谢砚书摩挲着手中的剑柄轻笑道:“你怎知她去的是何处?你跟踪她?”

  彩云一愣,她筹划了许久也未能被世子爷瞧上,怎的那才来的小宁就是这般好气运?她才咽不下这口气,是以今日见薛予宁行迹可疑,便故意尾随。

  “我......我今日是奉刘管事之名命采买布匹,恰巧碰见小宁,见她行踪诡异,便跟着一道前去,哪知她竟进了个男人的院子里,那院子里晾着的全是男子的衣裳。世子爷,您可得提防着这个小宁呀。”

  谢砚书沉吟片刻后,缓缓道:“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吧。”

  彩云含笑而去,而谢砚书却转头便冲墨尘道:“告诉刘管事,这个彩云想办法弄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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