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侯夫人——一梦入夏
时间:2022-07-18 07:52:39

  两人上了马消失在街角。
  与此同时,前往南方凌府的一个客栈中,风晴正透过窗缝密切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弈城从侯府离开的那日,她一直跟着,但出了京都不久,弈城一行人却走的非常慢,根本不像是着急赶往南方的样子。
  “跟上。”
  窗外的人已经策马离开,她带着人下楼跟了上去,与前面的人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京都的雪下个不停,简陋的房间冷冷清清,图纳尔的眼睛已经能模糊的看见周围的东西了,腿也有了力气,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摸索着墙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
  “吱呀。”门开了。女子看着他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将门关上,坐在椅子上,“你这幅样子,莫不是想逃吧。”
  图纳尔轻轻的笑了笑,他本就长的好看,今日脸上的红疹都散了去,显得脸愈发苍白,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有疤的右脸,这一笑倒是有百媚生的美丽。
  “我就是起身看看,我这路都走不利落,怎么跑得了。”
  女子从桌上拿起一个馒头扔给了他,可他眼睛还看不清,没有接住,那馒头就砸在了他身上,滚落在脚边。图纳尔愣了一下,蹲下身,慢慢将那馒头捡起来,咬了一口,“挺好,还是热的。”摇晃的站了起来,靠着墙,又说道,“谢谢姑娘了。”
  女子看都不看他,冷声道,“少来这一套,谁不知道哈努王养的狗阴狠毒辣,怎可能对人这般有礼。”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或许能转性呢?”图纳尔平静的说着,好似在讨论别人一般。
  下一秒,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面颊,一颗药丸扔进了嘴里,“这是我给你下的毒,每三天就要吃一次解药,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所以少跟我耍花招。”女子顿了顿,“还有一点要告诉你,要是离开我太远也会毒发的哦,所以你就别打主意自己找解药了。”
  ”知道了。“图纳尔又啃了一口馒头,开口道,”既然你要杀我,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阿茉。“
  距离早上离开客栈,已经过了五个时辰了,吃了些从客栈的带的东西充饥,可温度太低,饼都被冻的梆梆硬,凌然没吃两口就不想吃了。两人一直在路上找落脚的地方,可不知是走错路了还是这北方人烟稀少,一直都没看见人迹。
  风呼呼的刮着脸生疼,晃眼的太阳没有一丝暖意,凌然将毛领往上拉了拉,让它和脖子贴的更紧一些,以免风灌进身体。麻木的看着周围一片雪白,突然想在凌府的日子,她走的时候太阳还很暖和,到处都是绿草鲜花,离开凌府的时候梦梦还告诉她,北方冬天寒冷,和南方的景色完全不同。
  左侧的弈城看了看天,皱着眉,朝着她说话,但风太大了,凌然没听清,她扯着嗓子喊道,“什么,听不见,侯爷。”
  弈城骑着马朝她走进了些,“晚上可能要下大雪,我们要快些找个落脚的地方,不然不安全。”
  “好。”
  “驾。”两人继续朝着前方赶去。
  北方的天黑得很早,跑了没多会,天就已经黑了,两人没有火,也不敢停歇,就着雪地的映衬继续往前。入夜后,风刮的更大了,地上的雪被扬了起来,好几次都打进凌然的眼睛里。雪到后来越下越大,她的马在厚厚的雪地里已经跑不起来了。凌然有些后悔,她心里想着应该让弈城找一匹强壮的马的。
  弈城下了马,踩进了到膝的雪里,走了过去,“下来吧,它走不了了,上我的马。”
  凌然点了点头,弈城扶着她侧身下马,跳进雪里,刚到弈城膝盖的雪却没过了她的膝盖,她走的十分费劲,手上还不忘拉河白马的缰绳。
  弈城扶着她上了马,自己随后上去将她护在怀里,她本就娇小,刚好躲在披风下。
  外面的风声小了许多,后面是弈城坚实的背,凌然觉得好受了许多,她转头看着弈城说道,“我牵着它走可以吗,我怕她会冻死。”
  “不会的,它耐寒,现在放了它,它会自己找到安全的地方的。”弈城的好听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好吧。”凌然听完松开了手上的缰绳,两人骑着马很在雪中艰难的前进着。
  又过了许久,弈城终于看见了微弱的光亮,加紧了速度朝那边赶去。
  两人到了院前,下了马,喊了几声,估计是风太大了,里面的人并未回应,弈城将围栏推开走到了门前,开始敲门。
  “叩叩,叩叩。”过了片刻,两人听见从门户传来挪动东西的声音,随后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缝,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门缝间。“老人家,我们赶路遇见大雪了,能不能借宿一下。”弈城十分大声的朝着那人说道。
  老者又将门打开了些,将手上的灯往前照了照,看见了弈城身边娇小的凌然,这才将门打开,让两人进了屋。
  凌然站在弈城身后观察着四周,屋子从里看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墙上挂着一些使用工具,还有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屋子中间燃着火,中间吊着口锅,不知在煮什么汤。火旁还有一个老妇,见他们进来已经站了起来,友善的看他们。
  “你们快些坐。”老者将门关好后,回身招呼着他们坐在火旁。“这都好晚了,我以为是猛兽什么的,你们别介意啊。”老者笑呵呵的说着,顺手往火里添了一把柴。妇人拿起旁边的碗,用锅里的水烫了烫,又重新倒了一碗,递给了他们。
  “谢谢。”凌然笑着感谢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暖着手。她冻得不行,虽然穿的不少,可也抵不住这寒冷的天气。
  “谢谢您了,这是我妹妹,我们没想到这边人这么少,本想找个客栈的,可是雪越下越大,我们的马跑不动了,就耽搁了。”弈城礼貌的接过了碗,端在手里解释着。
  “你们喝这汤吧,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十分暖身子。”老者热情的说着,弈城听完端着喝了干净,老者将碗接了过去又给弈城盛了满满一碗。凌然一直观察着弈城,见他喝了这才放心的喝了一口。
  老者将碗递给弈城,说道,“这是我老婆子,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你刚刚说找客栈,这附近可没什么客栈,人少的很,只有我们这种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才住的惯咧。”说完,自己拿了碗舀了碗汤喝了一口,那妇人朝他们笑了笑,又端了些吃的东西过来。
  “还好你们找到我这了,今夜可是要下大雪,要是没有住的地方,可能会冻死在外面。”
  凌然听着他们讲话,也不插嘴,从妇人端的食盘里拿了一块不知用什么做的馒头似的东西,可能是太饿了,觉得这平淡无奇的疙瘩十分好吃,顺手又给弈城递了块。
  “冬天没什么吃的,都是各种食物揉在一起,煮出来的,味道怎么样?”老者笑眯眯的望着凌然问道。
  凌然高兴的回答道,“超级超级好吃。老人家,您怎么称呼,看到你们特别亲切,让我想到了祖父。”
  弈城愣了一下,眼中神色复杂,老者听着这话十分开心,“我姓张,快七十了,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张爷爷。哈哈哈”
  “好的,张爷爷,张奶奶。”凌然十分亲切的喊了两人,逗的两位老人十分开心,又拿了好些吃的出来,表示对这个女娃的喜欢。
  凌然说的是实话,她和这个世界的祖父凌元清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那他是实实在在的疼爱她的,可惜中年丧子,背负骂名,去往南方,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更加的衰老。
  “张爷爷,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啊。我们还要往北方去。”凌然继续问道。
  老人脸色严肃了起来,“着急吗?不着急的话你们过几日再走吧。从这里到最近的镇上要一天左右的时间,但是现在下大雪,风也大,容易迷失方向,很危险的。”
  凌然看了看弈城,弈城开口道,“那我们可能要多打搅你们几日了。”说罢从怀里透出来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了过去,“我们身上也没带什么钱,这玉佩就当做这几日的房费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没带钱才怪,早上还看见怀里好些银票呢,凌然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的是弈城听她说看到老者想到了自己祖父,才想要给更贵重的东西。
  老者赶紧推辞,“收回去,收回去,不要。我们好久都没见到外面的人,更别说还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娃,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还会收你的东西。再说乡里面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你们别嫌弃才好。”边说边起身,往旁边的屋子走去,“老婆子快收拾收拾。”
  又转头看向他两,“我这房间少,就两间睡觉的屋子,你俩一人睡一间,我和老婆子就睡这外面,你们也睡的安心。”
  凌然听见老人这样说,一下就从弈城旁边站了起来,着急的说,“这怎么行。张爷爷,我和我哥住一间就行,反正是兄妹,没那么讲究,你和张奶奶住一间。”
  “是啊,我们住一间就行,妹妹睡床,我打个地铺就可以了。”弈城也站起来说道。
  老人看他两十分坚持,也就罢了。又多给他们拿了被子什么的,好让弈城打地铺。
 
 
第10章 赴死
  图纳尔满头是汗,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挤在一起,他蜷着躺在地上,抱紧了身体,体内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半个时辰后,那种感觉才消失,终于好受了些。
  阿茉果然是要他生不如死,每天早晚疼一次,还封了他的武功,不让他自行了断。
  他轻轻的笑了笑,苍白开裂的嘴唇渗出了丝丝鲜血,缓了一会,慢慢的站了起来。今日眼睛已经看的清了,他颤颤巍巍的扑向了屋中的桌子,坐在椅子上,拿起水壶给自己倒水,却因为手抖过了许久才添满水杯。
  “嘭。”门被粗鲁的踢开,寒风立刻往屋里灌,他拉了拉本就单薄的衣裳。一身蓝青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他右侧的椅子上,一巴掌将他手中的水杯打落在地。口气中满是怒气,“谁让你喝水的?”
  图纳尔看了眼被打掉的杯子,也不生气,笑意盈盈的看着女子,“阿茉,你不是不让我死吗?要想活着,基本的饮食还是要保障吧”
  阿茉懒得搭理他,无所谓的说道,“你放心,人不吃不喝也还能活几天,你也可以的。”
  “我现在身体都不比平常人,这个要求对于我来说有些高了。”他似是有些讨价还价。
  阿茉手中的水杯重重的落在桌上,十分生气,“你有完没完!”下一秒,神色变了变,捂住了右手臂,左手心立马沾上了大片殷红血迹。
  图纳尔眼神一下变得寒冷,“你受伤了?”
  “本来想去杀了那老贼的,谁知屋中还有机关,不小心中招了。”阿茉有些心有不甘,懊恼的看了眼手中的血。
  “你去太师府了?没遇见风晴?”
  “风晴是谁。”阿茉有些不满,她不知道图纳尔要提起这个人。
  图纳尔解释道,“风晴是兰若庭的义女,武功高强,而且对兰若庭忠心耿耿。”接着自嘲的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让她给我喂毒药,因为……我打不过她。”
  “不过她居然不在府中,应该是出门办事了,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事。不过……京中什么事大的能让她亲自去办?”图纳尔盯着阿茉认真的说道。
  “你想到什么了?”
  “兰若庭最近唯一感兴趣的事便是……”说着看了眼阿茉,“是公主的事,可是公主已经……”又停住看了眼阿茉,“公主已经没了。可是他要的东西还没找到,所以只可能是派人去寻玉佩了。公主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一路从凌府直接到的侯府,那她可能是在监视侯府。”
  阿茉冷冷开口道,“不可能,弈城早在几日前已经出发去了南方凌府,他要把公主的遗骨送回去。”
  说罢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声道,“她在跟踪弈城。”
  “看来要速战速决了。”阿茉脸沉了沉,“先把他杀了再去追弈城,以防东西被拿走。”
  “昨晚没成功,他今日必定会加强守卫,没那么容易,我们要从长计议。”
  阿茉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们?你是要去给他报信吧?”
  图纳尔笑着站起来,“他都想要我死,我怎么可能去报信。他知道我跑了,再见我那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说的有道理。”“所以,今晚你就去吸引火力,我去杀他。”
  清晨的太师府中,兰青用过早膳正准备去院子里采些梅花装饰屋子,见院子外围满了侍卫,“怎么回事?”兰青问着春夏。
  春夏小心翼翼的回道,“小姐,昨日有刺客进了府,想要刺杀老爷,还好老爷躲过了。风晴姑娘最近也出远门了,所以府上加强了守卫。”
  “什么?刺杀?”兰青听见自己父亲遭到了刺杀,心急的朝外走,“我去看看他。”
  兰若庭淡定的坐在书房看着书,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好似昨晚的刺杀不是真的。
  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看向门口,兰青一脸焦急的走了进去,“爹,你有没有受伤?”
  他看着女儿如此焦急,反过来安慰兰青,“没事,别担心。风晴提前布置了机关,所以没伤着。”
  兰青不放心,又将他打量了一番,见确实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我已经加强了守卫,你放心就是。还有你平日要是出门,将侍卫们都要带上,不许嫌麻烦。”兰若庭十分不放心女儿,叮嘱道。
  “老爷。”侍卫站在屋外,似是有事禀告。兰青知道他爹身为太师,每日都有许多要事处理。况且已经确认兰若庭无事,自己也没必要一直带在这里耽误兰若庭做事,便说道,“爹,你无事就好了,你先忙,我先回去了。晚些时间再来看你”
  “好。青儿你记住我刚给你说的话。”兰青起身他又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
  “老爷,这是风晴姑娘的传来的信。”侍卫将一小块纸卷呈上,兰若庭打开,快速的看了一眼,脸色沉了沉,挥手让侍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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