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南诏王想不通的是,纵使它东蛮国兵马强壮,可是断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攻占了本国十六座城池,直逼京城。
后来,一大臣呈上一份奏折,这一切明了了,原来是朝中的大臣吃里扒外,竟然勾结东蛮国,给他们提供了一份南诏国的兵力布防图,他们才能轻而易举拿下那十六座城池。
他咬牙切齿宣布了一道圣旨。
还在睡梦中的楚嫣被嬷嬷叫醒,她匆忙洗漱穿戴好便去了大厅,一道圣旨下来,楚家便成了人人诛之的叛臣之家。
楚弦和其妻陈氏被扣上了手铐,送进了天牢,择日问斩,楚家的家丁男子充军,婢女则是被卖到了青楼和教司坊。
楚家大姑娘楚凌已出嫁,没有受到牵连,楚家二公子楚皓为将军,在外带兵打仗也被召回,关进天牢,择日问斩。
楚三姑娘楚嫣被判流放边疆,没有诏令,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自古,流放边疆的人有哪个能活下来的?更何况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此去,只有死路一条。
楚嫣看着爹娘被抓走的那一刻,眼睛都哭瞎了,可是又能如何?楚家勾结外敌,罪不可恕。
顷刻间,楚家支零破碎。
楚家大姑娘楚凌听说楚家出事了,哭晕了,她想回楚家看看,那个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疼她入骨的夫君张霍这次竟然死活不让她去。
楚凌打听了楚家的事,她万万不信爹爹和二弟会和东蛮人勾结,爹爹为工部尚书,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公正不阿。
二弟自小的志愿便是守家护国,年纪轻轻便披上盔甲,上阵杀敌。
如此二人,她死都不会相信他们会有谋反之心,可是皇帝既然下旨抄了楚家,定然是有铁证,他一定是受奸人蛊惑了。
楚凌拉过自己的夫君张霍的手道:“相公,爹爹一定是冤枉的,你带我进宫,我向皇上求情。”
张霍为寒门之子,三年前中了状元,文采斐然,皇帝很是赏识他。
张霍甩开她的手:“楚凌别闹了,你为楚家女,皇上不怪罪到我张家头上,已然是烧高香了,你这个时候还撞上刀口,你想害我张家也被满门抄斩吗?”
楚凌万万没有想到,昔日那个翩翩公子,有着家国大义的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她楞在了原地,她似乎不认识他了。
她没有心思管张霍,既然他不帮,她自己想办法。
楚凌知道这个时候,爹和娘已经被关进天牢,自己也没有办法进,她想到三妹楚嫣,她匆匆回到自己的房中,随手抓了些金银首饰便出了门。
楚嫣此时已经穿上了囚服,被铐上手铐和脚铐,她正被押送往边疆,身后跟着一队官兵,满街都是围观的人群。
她虽然穿上了囚服,却难掩其婀娜的身姿,精致的脸颊毫无血色,纵使不点朱唇,依旧娇艳欲滴。
眼眶里盈盈的泪珠,在围观的男子眼里,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真惹人怜。
人群里窃窃私语。
“想不到楚家有这样的狼子野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可不是吗?平时看楚家老爷那一副正派模样,还以为是个好人。”
“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惜了这姑娘了。”
“若是早些出嫁,也能免了这罪。”
这些窃窃私语中,有谩骂,也有帮衬几句的,可是终究改变不了事实。
在城楼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一身囚衣的女子,楚家犯下了滔天的大罪,乃皇帝亲口定下的罪证,任谁都没办法扭转乾坤。
南诏王本就身体不甚好,经此一刺激,再加之对边疆战事的担忧,从此一病不起,年十岁的太子登基,南宫澈被封为摄政王,担任监国之职。
楚嫣一路被官兵押送边疆,她虽为阶下囚,但押送她的官兵对她颇为照顾,否则她的娇躯如何受得了,后来她才知道,押送她的官兵头目是爹爹以前的部下,受过他的恩惠。
再加之楚凌在背后花了点银子打点,楚嫣赶路的这几天不算太难。
夜半,南宫澈又失眠了,连续几日皆是如此,他干脆起来批阅公文,处理公务从不分心的他,今日破天荒分神了。
原因无他,他想起了那个女子了。
他突然看着自己的手掌出神,那日抱着湿身的她出水面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的肌肤是那般的滑嫩,身子是那般的柔软,还有那婀娜的身躯、说话间的娇声.....
这些一遍遍在他的脑海里放映着,终究,心底的欲望越长越旺。
他从来都不是会压制自己欲望的人,倘若他想要,没人能拦着,若他不要,也没人能强塞。
随即,他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大麾披上,随后,一辆马车从靖王府驶出,后边还跟着一队人马。
京城的官兵把楚嫣送到二十里开外的地方后,由另一队人马押送,楚嫣看着陌生的人,心里一阵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