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赶了几天的路,刚才又和那些暴徒周旋许久,身体哪里吃得消?
终是倒下了。
絮风指着跪着求饶的人问:“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杖毙。”南宫澈面无表情道
紧接着,一阵嗷叫声传出,而后,一切归于平静。
南宫澈把楚嫣安顿在自己的私宅里,她醒来后,已是几天后了。
这几天她感觉自己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所幸,被人拉了回来,她醒来后,伺候她的婢女顿时欢喜了起来。
“快,快去告诉王爷,姑娘醒了。”
候在一旁的大夫进来替楚嫣把了脉,松了一口气,她算是活过来了,否则他们也陪葬了。
南宫澈听到她醒了的消息并没有去看她,吩咐下面的人伺候好她。
经过五天的调理,她的身子已大好,脸色也恢复了红润,腿上和手臂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第六日,春光明媚,她在凉亭里写写画画,不知不觉,竟写下了“南宫澈”这三个字。
她醒来的这些天想了很多,她不知今后怎么面对他,曾经,她想尽办法与他脱离关系,不曾想兜兜转转,自己又和他扯上了关系。
她想得入神,不知道背后有个黑影向她靠近,待她回过神来,那人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并且拿起她写的字看着。
楚嫣急忙起身:“王爷。”
那人只是嗯了一声,并无过多话语,随后他把宣纸递回给她:“字不错。”
“多谢王爷。”
两人陷入了沉默。
楚嫣最害怕这样无声的时刻,南宫澈看向她,楚嫣感觉压迫感袭来,就连汗毛都差点竖了起来。
楚嫣决定说话缓解这样的气氛:“那日,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南宫澈身子往后一靠:“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楚嫣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为皇族子弟,想要什么没有,她能给他什么?
她小心翼翼道:“王爷想要什么?”
南宫澈似笑非笑看了看她,而后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楚三姑娘冰雪聪明,本王想要什么,你知道的。”
楚嫣身子一震,眸中满是惊慌。
男人救一个女人,所求无非就两样,一是权,二是色。
权他有了,那么剩下的就是色了。
楚嫣自小生活在豪门贵胄,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南宫澈不想跟她废话,既然她装糊涂,那便让她装,他起身离开之时留下了一句话:“今日本王来,是告诉你一个消息,令尊等人冬至后问斩。”
楚嫣脑袋一下子空白了,立冬问斩......想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三姑娘什么时候想清楚本王想要什么,便派人告诉我。”
说完,他离开了。
她要耗,他便陪她耗,他有的是时间。
南宫澈走后,楚嫣也无心写字了,如今刚入秋,离冬至还有大约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她如何找到证明爹爹清白的证据?
她一个弱女子,又有谁可以依仗?
一阵秋风掠过,楚嫣拉了拉衣襟,她尚且有瓦遮头,爹娘和大哥还在大牢了,每逢秋日,娘的风湿病便会犯,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她眉头轻皱,满脸的愁容,精致的小脸日渐消瘦起来,一连几日,楚嫣都没有什么胃口,再加之思虑过度,终于在第四日的时候,病倒了。
伺候她的婢女霜画赶紧通知派人通知了南宫澈,待南宫澈到的时候,楚嫣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院子内的婢女皆是跪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南宫澈风风火火赶到:“怎么回事?”
“回王爷,楚姑娘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不知怎么的,就病了。”
“拉出去杖责三十。”
伺候楚嫣的婢女容画脸色都变了,连忙求饶:“王爷饶命。”
南宫澈问向一旁的婢女:“吃过药了吗?”
“回王爷,奴婢喂了一碗,可是大半碗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