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江巷,杏花街8号。”
“楚嫣在那里。”
“多谢苏大人。”
苏翰意味深长看向楚凌,“张夫人打算怎么谢我?”
楚凌被他问得一愣,“她该怎么谢他?”
既然他问了,她也不好回答,“苏大人肯施以援手,我很是感激,若日后有用的着楚凌的地方,楚凌必定赴汤蹈火。”
苏翰笑了一下,目光灼灼看着她:“我要你一个女子赴汤蹈火做甚?”
“那你要什么?”
“我看出张夫人身上的香囊很别致,不如,送给在下,当作谢礼,如何?”
楚凌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香囊,这是自己及笄之时亲手绣给自己的成人礼,送给他,怕是不妥,记得当初张霍问她要,她也没舍得给,她重新绣了个新的给他,如今要让她送给眼前这个男人,她总是觉得怪怪的。
况且,女子送男子香囊,那边是心许这男子的意思,想到这里,她道:“这香囊老旧了,绣工也不好,我看大人喜音律,不如,我送公子一支笛子如何?”
“既然张夫人不愿意,那本官便不勉强了。”苏翰举杯一饮而尽,随即走到了楚凌的身身后,楚凌只觉一个黑影压过头顶,不知为何,她一顿紧张。
苏翰把她手臂的衣衫卷起,白皙肌肤上依旧斑驳,楚凌吓得收住了手,可是她的动作终究没有练武之人快,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翰便抓住了她的手臂。
“下一次见你的时候,本官不希望这上面有新伤。”
而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在她的手心:“这是上好的凝脂膏,一日三次,伤口便不会留疤。”
楚凌觉得他的手烫的厉害,接住白瓷瓶后便缩回了手,她整理了下思绪对上苏翰的目光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相信张夫人心里有答案。”
楚凌心里依稀有答案,为了确认,她还是问了一遍
楚凌并不是未出阁的姑娘,从她进入这雅间开始,苏翰的目光都透出明晃晃的占有欲。
“若是没什么事,本官先走了。”
楚凌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后回了张府。
第19章 调任
苏府
夜色朦胧,月色上枝头。
苏翰坐在院子抚琴,琴声悠扬,细听便会发现这其中掺杂着解不开的相思,还有淡淡的愁,离舒匆匆走来:“公子,这是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说着便把一个信件交到他的手上。
苏翰打开,细细看着,越看到后面,他的神情越是严肃,并且身上焕发楚离舒从没有见过的杀气。
离舒看他这样,忍不住道:“公子,怎么了?”
苏翰把信件看完后,他的大手紧紧捏着纸张,纸张瞬间皱成一团,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张霍....”
信件所说的,便是把楚凌近段时间所有的遭遇呈现了在纸上,包括张霍把舞姬接回府,张霍囚禁楚凌,还有喝醉酒后对楚凌动手这些事,都事无巨细写得一清二楚。
苏翰屏退了左右,双手继续抚着琴,这琴音和方才所弹不同,方才是柔情似水的念,如今,煞气磅礴的战曲,一曲完,他眯着双眼,寒意凌然道:“张霍,我只让你一次。”
“离舒,吩咐下去,我要他这些年的详细档案,包括他当初进京赶考所遇之事,都给我查得明明白白的。”
“是。”离舒转身而去。
张霍是大皇子的人他早有耳闻,而大皇子一党对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觊觎已久,这是众所周知,大皇子做事一向不择手段,张霍是他的门人,他不相信他手上是干净的。
苏翰对朝堂那些尔虞我诈,早就习以为常,他不参与党争,可是偏偏,张霍伤害了他放在心尖的人,他便要他付出代价。
离舒去而复返,“公子,摄政王来信。”
苏翰接过扫视上面的文字,。“百香楼”
而后,披上了披风离开了苏府。
苏翰到百香楼的时候,南宫澈已经到了,他此时正倒酒自饮,苏翰在他的对面盘腿而坐,南宫澈抬眸,“来了。”
苏翰拿起他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南宫澈慵懒看向他:“心情不佳啊。”
苏翰放下酒杯笑道:“知我者,莫若你。”
南宫澈和苏翰自小是玩伴,后来两人长大了,南宫澈去军营历练,他也陪南宫澈征战四方,两人经历过出生入死,苏翰是南宫澈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