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翰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他一并受着楚凌给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苏翰强行放开了她。
他们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他们彻底完了,他要的是她一辈子留在自己的身边,而非短暂的欢愉。
楚凌伏在他的胸膛喘着,楚翰感觉自己身体有一股热浪在窜跳,他越是压制,那股热浪越是迅猛,他额头的汗一滴滴掉落,身上的衣衫也越发得湿。
他顿时明白了,“楚凌,你给我吃了什么?”
楚凌的纤纤玉手撩开他的衣衫,“春风渡。”
“你....你怎么能这样?”
苏翰的拳头紧握,意图在压制心中的欲-望,可是身边的女子一直在煽风点火,终于,他松开了握拳的双手。
此时的他,双眸炽热,那些被他藏在心底的欲望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他顾不了这么多了。
“楚凌,是你自找的。”
“别想叫停了。”
楚凌狠下心迎合他,这次过后,他们就两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静止了。
楚凌闭目,似是倦了,又似是松了一口气,欠他的终于还了。
苏翰撩开她脸颊的发丝,“楚凌,你何时学会了这一套?”
“竟敢算计勾引我?”
此前苏翰不来看楚凌,是怕自己忍不住要了他,因此不是楚凌派人来寻他,他不曾主动踏入沉香苑,想不到被她算计,惹自己破戒了。
楚凌微微睁开了眼,“是算计吗?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波罢了。”
苏翰被她的话呛了一下,他转移话题道:“我苏翰定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楚凌不说话,她起身去了净房洗漱,而后相继睡下。
没多久,苏翰平稳的呼吸传出,楚凌则是毫无睡意,她心里装着的事情让她无法安眠,因此,她起身坐在案桌上翻看着书卷。
她突然想起张霍几日前的所为,仍然心有余悸,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取了一张宣纸铺在自己的面前,她细细回忆,提笔染墨写了起来。
她写的正是那本账本的内容,虽然手抄本没有了,她还是可以再默写一遍。
直到天亮,她这才停下了笔。
她突然感觉后背一暖,身体被人拥入怀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苏翰。
“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
苏翰把她抱了起来,放至床榻上:“不困的话,我们再做点正事。”
楚凌知道她所指,马上装着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苏翰替她拉好了被子,“睡吧,别让我发现你在装睡。”
楚凌不再说话,闭上了双眼。
翌日,待楚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翠桃伺候她洗漱,苏翰走了进来:“起来了?”
“你今日不用上值吗?”
“今日休沐。”
“哦。”
楚凌朝书架走去,取出昨晚默写的账本交到苏翰的手中:“这是我在张霍的书房发现的,你看下可以定他的罪吗?”
苏翰接过看了看,“这只是账本的冰山一角,单凭这一点恐怕还不能定他的罪,若被他用别的说辞糊弄过去了,那就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了。”
“你说的是。”
“他很狡猾,还是谨慎行之。”
“等吧,狐狸终究会露出大尾巴。”
“好。”
楚凌还没有离开张府的时候,隐约知道张霍在筹谋些什么,绝对不是正当的勾当,在她看到那本账本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竟然在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私铸兵器乃是死罪,倘若这事情成了,南诏将会生灵涂炭,她不愿看到国之动荡,不愿看到战火连连,百姓流离。
她此举,一来希望可以阻止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危害国家,二来,张霍对她所做的,她势必要他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