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楚嫣听闻他说的话,心里一跳,这人怎么什么都胡编乱造。
女子家说话,有男子在场,显然是不方便的,北晋皇后南宫婉婉便拉着楚嫣,说是带她去看她栽种花儿。
南宫澈则和北晋王叙叙旧。
楚嫣和南宫婉婉边走边说,“阿嫣,你看这花开得多漂亮。”
“娘娘说的是,娇艳欲滴,惹人注目。”
“可是,花开得再盛,花期终究会到来。”
“你可明白本宫的意思?”南宫婉婉看着楚嫣道。
楚嫣知道她有所指,可是这话,她实在不知怎么接。
她知道开的再漂亮的花,终究会枯萎,如同她一般,在花样年华成了他人的外室,她本不想从,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与心意相通之人,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可是,规则从来都不是她定的。
南宫婉婉见楚嫣垂眉,继续道:“本宫看得出来,阿澈是喜欢你的,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多谢娘娘教诲,阿嫣谨记。”
楚嫣不想和她细说自己的事情,她为南诏的长公主,未必能懂她沦为阶下囚和那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你或许觉得我不懂你,可是我懂。”南宫婉婉打量着她的神情道。
“本宫从千里之外的南诏嫁到北晋,并且坐稳这皇后之位,你可知我经历了什么?”
楚嫣摇了摇头。
南宫婉婉道:“百味皆尝。”
“所以,阿嫣,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我知道了。”
楚嫣终究不是她,她不敢妄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只盼,他娶妻后,放自己走。
南宫澈和北晋王许多年未见,自然要切磋一番的,二人对打了起来,谁也不让谁,北晋王依旧落了下风,二人坐在草地上。
“你小子的脾气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般倔,一点都不肯退让,莫不是和人家姑娘也是这般的脾气?”
南宫澈扭开酒囊的盖子仰头喝了一口,继而递给北晋王:“她很听话,我说向东,她不敢向西。”
“看得出来,你对那姑娘上心了。”
南宫澈笑道:“大哥还学人看相了?”
“你那双眼从来没有从姑娘身上移开过,你自己不知道?”
南宫澈又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他这数次,北晋王道:“当真明年开春就成婚”?
“嗯。”母亲身子越发不好,是时候成婚了。
北晋王问道:“会是她吗?”
南宫澈摇了摇头,又是喝了一口酒。
南宫澈也想问自己,“是她吗?”
心中,似乎有答案,又似乎没有。
南宫澈一只手搭在北晋王的肩膀:“聊女人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再比一个回合,可好?”
“有何不可?”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拉开了拳脚对打,这一次南宫澈输了,北晋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道:“看来,有人为情分心了,还不承认。”
“本王懂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南宫澈笑了笑依旧没有说话。
二人继续喝酒比拳脚,不亦乐乎,二人许久未见,一醉方休,待南宫澈回到下榻的客栈,已是夜半,楚嫣此时已经入睡,被南宫澈的动静吵醒了。
她看着酩酊大醉的人道:“怎么喝这么多?”
楚嫣命奶娘熬了醒酒汤,她把他扶起,用勺子给他喂,谁知道这人一下子拨开了:“不喝,不喝....”
“喝一点,可以解酒。”
“不喝.....”
他直接躺下了床,并且把楚嫣也拽了下去,楚嫣猝不及防跌在了他的胸膛上,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道:“阿嫣,永远留在本王的身边,可好?”
楚嫣对上他的双眸,没有回答,她只当他是喝醉酒后说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