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他才三岁啊.....”
“我被他们逼得没有办法了,只能按他们说得做了。”
“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楚家。”王谦磕着头,额头已经渗出血丝。
王谦是楚府管家的儿子,自小住在楚府,楚父见他聪明伶俐,且爱好读书,便让他在书房打杂,闲时可以看书房的书籍。
他对字画很有天赋,临摹出来的字画惟妙惟肖,如果不是作画本人,都难辨真假,王谦也因为自小在书房打杂,对楚弦的字迹很是了解,临摹楚凌的字,如同本人亲笔。
皇家因为一封信而判了楚弦谋反,从而抄了楚家。
按理说单凭一封信是不足以实锤楚家谋反的,可是楚弦的字迹,是他自创的字法,且他会上十种字迹,他每次写奏折上书,都会用不同的字迹笔法书写。
老皇帝早已习惯了他作风,他的十种字法变幻莫测,若不是长久在身边的人,是不可能临摹出来的。
这也东蛮的人要掳走王谦的原因,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王谦能临摹出楚弦的字迹了。
楚嫣听完王谦所说的,眼泪夺眶而出,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一封信。
王谦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我对不起老爷和夫人.....我该死。”
突然他跪在了楚嫣的面前:“三姑娘,我听说老爷和夫人入狱了,他们还好吗?还有我阿爹还好吗?”
“你阿爹在抄家的时候,意外身亡了。”
“什么?”
“是不是那些东蛮人干的?”
楚嫣摇摇头不再说话,南宫澈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可知北晋王把你救下了的用意?”
王谦胆怯道:“小人知道。”
“你可有办法证明,是东蛮的人逼迫你写下那封造反的书信?”南宫澈又问道
“可以,小人可以证明。”
“说来听听。”
“我知道东蛮人狼子野心,因此我在书信上做了手脚,我可以证明那封信是出自我之手,而不是老爷。”
“老爷有一个书写的习惯,在写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字体从来都是大篆,就算信件或者奏折上用他自创的何种字体写,他自己的名字从来只有这一种字体。
“我私底下问过老爷这是为何,老爷说,他首先会写的是自己的名字,而这是太老爷所教,不敢忘。”
老太爷是楚弦的父亲。
“老爷也说,这也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谨遵太老爷的遗训,不可忘本,得意之时莫忘初心,失意之时也莫忘初心。”
楚嫣也连连点头:“对,我从前也问过阿爹,他说他的名字是太爷爷所教,为人子应时刻谨记。”
王谦继续道:“我猜想东蛮人定是不知道老爷的这个书写习惯,他们只是对比了字迹,因此,我把老爷的名字也用同一种字体写了,而非大篆。”
“很好。”
“届时拿他以往的书信对比,一切便清楚了。”南宫澈道
说来也巧,北晋王在北晋边界救下他,那时候的他正被东蛮的人追杀,北晋王想着,东蛮的人要杀他,那他必定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就把他救下了了 。
不曾想,竟是南诏楚家的家丁,北晋王自然也听说南诏楚家被抄家的事情,南诏国的少年将军楚皓的名号在各国可是响当当的。
他是带兵奇才,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南诏正是有他的守护,也越发的强盛。
北晋王最是敬佩有能力的人才,更何况像楚皓这样的奇才,这也是他冒着和东蛮开战的风险,把王谦救下了的原因。
楚嫣继续道:“把你从南诏掳走的,是东蛮人?”
“不是,是我们南诏的人。”
“他们抓住我后,把我送上了船,继而就到了东蛮。”
楚嫣沉思片刻后:“楚家在京城向来安分守己,并没有树敌,到底是谁?”
“且楚家是南诏的臣民,和东蛮没有半点瓜葛,楚家上下甚至没有离开过南诏,东蛮人为何要置楚家于死地?”
楚嫣想破脑袋都想不透这个问题。
南宫澈的眸光在转动着,他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先是楚家倒了,而后,东蛮人大肆进攻南诏,再就是和各国联姻,结合种种事件,东蛮人的用意似乎明显了许多。
“恐怕是因为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