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帝一起重生后——四喜秋秋
时间:2022-07-19 07:17:32

  “你……没事?”沈月溪怔怔地看向生龙活虎的裴衍洲,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 却没有想到裴衍洲染上瘟疫只是一场骗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阿月是担心我吗?”裴衍洲以额抵着沈月溪的额, 他特意命沈南冲送药材过来,除了为了让旁人信以为真之外,想的也不过是沈月溪能给他捎一封关怀的家书, 却没有想到沈月溪会亲自跑到他身边。

  他眼中的喜悦不加遮掩,抱着沈月溪的力气很大,而落在她面颊上的吻却是极轻。

  当吻落下,他才发现沈月溪抹了胭脂, 眸色更深, “阿月是为了见我特意梳妆了?”

  沈月溪还是那副愣怔的模样,由着他亲吻了许久, 她忽地落泪,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越落越多, 没一会儿便将身下的罗衾浸湿了一片。

  “怎么了?”裴衍洲的指腹落在她殷红的眼尾, 试图阻止泪滴的落下,奈何他不碰还好,他这一碰却是蓄在眼眶里的眼泪如同决堤的长河水绵绵不绝, 越流越多。

  “遇上了什么事?”裴衍洲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猛地坐起身来, 将沈月溪抱入怀中, “莫哭, 有我在。”

  沈月溪抬眸对上裴衍洲那张锋利的俊脸,心中委屈带上了几分气愤,忍不住便是一拳捶在裴衍洲的胸口上。

  她的拳头娇而无力,打在裴衍洲身上并没有多少痛感,只是叫他些许愣了一下,垂眸对上沈月溪那一脸的委屈,轻声问道:“阿月是在恼我?”

  裴衍洲不问还好些,他这一问,沈月溪只觉得越发委屈,她这一路的苦吃得毫无意义,有些气恼又一拳捶在裴衍洲的胸前,“你怎能骗我!”

  心中的种种担忧在此刻全然化作气愤,沈月溪接连好几拳打在裴衍洲的胸前,眼前的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胸膛硬得像块石头,她这一路颠簸本就浑身乏力,几拳下来,裴衍洲没什么事,她倒是气喘吁吁,手掌发痛。

  “并不是故意要骗你,”裴衍洲由着沈月溪打了好几拳,才轻握住她泛红的拳头,“阿月你特意从汾东而来,我很开心。”

  裴衍洲眸色柔和,望着沈月溪的眼光如这午后的暖阳一般,沈月溪不争气地软了心肠,她哼了一声,撇过头去没理他。

  裴衍洲无奈地笑了一下,“阿月若是不解气,再打我几拳也无妨。”

  “我才不打,”沈月溪半红着脸哼道,她这些天担惊受怕地赶路,刚刚又是哭又是打,着实是累得不行,也懒得再同裴衍洲说话,挣扎着便要从他怀里出来,“你放开我,我要回汾东。”

  然而这可恶的男子却不愿意放开她,一只手压在她的腰上,便将她给困住。

  裴衍洲的手环住沈月溪的腰时,便注意到沈月溪瘦了不少,他微眯着眼眸,指腹在她的细腰上摩挲,“阿月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让你离去。”

  他的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果然那张脸被泪水洗涤之后,胭脂退去余下的是没有血色的纸白。裴衍洲的指尖停顿,搂着沈月溪的手紧了许多,略微哑着嗓子道:“阿月是如何来汾东的?”

  沈月溪不想理他,奈何他的手抵在她的下巴,她没法再别过头去,而当她那双犹带水雾的眼眸撞上裴衍洲的狼眼时,竟在里面看到了明显的心疼。她只觉得心里的那股情绪更甚,得理之处完全不想饶过裴衍洲,她哼唧了两声,硬气地不搭理他。

  裴衍洲对她的小脾气十分纵容,也不急着她回答自己,只是将她裹在怀里。

  男子的怀抱很温暖,疲惫的沈月溪半是被迫地倚在他的胸膛前,不知不觉阖上眼眸,没一会儿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裴衍洲再低头,怀中的女子已经沉沉入睡,在她纤长的睫羽之下是淡淡的青色,他的吻落在她的头旋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

  他站起身,为沈月溪脱下靴子,他的动作并不粗鲁,沈月溪的脚仍旧是重重地瑟缩了一下,细微的喊痛声从她的口中逸出。

  裴衍洲迅速蹲在沈月溪的脚边,脱掉她的袜子,便见到她嫩滑的脚底如今却满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有一些已经被磨破,泛着惹眼的红色。

  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本以为沈月溪跟着沈南冲过来,这一路上理应被照顾好才是,怎么会脚底伤得如此严重?

  裴衍洲寻了一枚长针,细细地为沈月溪挑了脚底还未破的水泡,再为她抹药包扎,他自认是放柔了动作,依旧惊醒了睡得不安稳的沈月溪。

  沈月溪这些日子一直睡在野外,如今即便睡在了榻上依旧没什么踏实感,她感到脚底板发痛立刻便慌得猛然睁开眼眸,一下子坐了起来,却见到裴衍洲握着她的脚跟,她羞得便要将脚往回缩。

  裴衍洲没让她如愿,掌心磨挫着她的脚跟,“别动。”

  他很是认真地为沈月溪裹着绷带,那一双玉足被他细细包裹好。

  “……快放开我,脚底脏……”沈月溪面色绯红,于她来说脚底不干净,这般放在裴衍洲身上实在是有失体统。

  “哪里脏了?”裴衍洲浑不在意,在包扎好之后,他甚至将她的脚底抵在他的掌心中,低头一吻落在她弓起的脚背之上。

  沈月溪轻呼了一声,面上的桃色更甚,又是羞涩又是懊恼地轻捶了裴衍洲一拳,“脏不脏呀,你?”

  “不脏,阿月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最干净的。”裴衍洲保持着吻她脚背的姿势,微微抬眸,眸光如星火燃入她的心间,这哪里还是外头叫人害怕的冷厉主公?

  沈月溪压着心头的悸动,慌忙错开眼神,裴衍洲这样的眼神实在是叫她不知所措。

  “阿月这几日便在屋内好好休息,待事情结束了,我送你回汾东。”裴衍洲凑上前来,霸道地逼着她重新与他对视。

  沈月溪恼地又捶了他一下,这人怎是这般不解风情,完全不懂女儿家的羞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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