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用蛮力把舒时窈拽到自己身后。
黑暗处有火星子亮起来,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谁在哪儿。”牧云野发问。
男人叼着烟枪的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是你们两个啊,被狗堵住路了?”
“要不然你们换条路走吧。”他说着,从他身后又跑出来两条狗,一条黑色的,一条肚子上的毛是红的,看起来都有一百五十斤,膘肥体胖,呲着牙。
“我下午忘了喂了,现在凶得很。”
牧云野看了一眼手机,这块地方,还没有信号。
牧云野性子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不定真的能跟三条狗打起来,舒时窈试图劝说:“钟鹤予他们不就在附近,绕一点路遇上他们就好了。”
她拉了拉牧云野,往另一条路上走。
“不生气不生气……”舒时窈劝着自己,但死活劝不住:“明天看我不弄死他。”
是不是这话说的太彪悍,她小心地去看牧云野的神情,一副假如她要杀人,牧云野准备好递刀的帮凶模样。
如果可以,相信他会把姐姐说得对,纹在脸上。
“小心点,不能相信他有什么好心,给我们指路,这条路上指不定有什么……啊……”舒时窈正对牧云野谆谆教诲……
两人双双脚下一滑。
舒时窈只觉得自己在失重之中,落在了一个软乎乎的地方。
是前天她才摸过的……腹肌。
几乎一个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就落到了坑底。
她的腰被牧云野用手扣住,几乎动不了。
舒时窈想站起来,腰上的手,却更用力了,他用手臂箍着舒时窈的腰。
“先看看什么情况。”牧云野用手机打着光。
两个人是掉进了一个四五米深的洞穴。
牧云野问:“有没有受伤,或者哪里疼?”
空间不大的动力,舒时窈也不敢动作,只能轻轻摇头。
两人面对面站着,舒时窈问:“你呢……”
“那天我给你买的甜品你吃了没?”牧云野问。
想起晚饭餐桌上,被冷落的甜品,舒时窈摇摇头。
牧云野不说话了。
接着他手机的光亮,舒时窈能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不甘心。
“所以你不高兴了。”舒时窈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要不高兴,我生气了,给你个机会哄哄我。”牧云野说。
舒时窈忍俊不禁,“那你说把,你要我怎么哄?”
牧云野眼睛都亮起来了,“你冷不冷?这里潮乎乎的,我觉得还挺冷的”
“是有点儿。”舒时窈点点头,丝毫没发现牧云野的动机。
坑洞里有水滴落的声音,和青蛙咕咕地叫声。
天黑以后,降温更厉害了。
牧云野试探着,窃窃地说:“剧本上说,接吻可以刺激肾上腺素,用来御寒,要试试吗?”
牧云野软了声音,靠近舒时窈的耳朵时,声音低沉。
舒时窈的耳朵眼儿一阵阵的发痒。
老天爷知道,他是真的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还是段位太高,已经把舒时窈拿捏了。
仿佛他对着舒时窈耳朵说话时,呼出的气有几分热,都是早早就计算好的,要不然舒时窈就不理解了,为什么她能一路痒到她心里。
总觉得不答应他是一种罪过。
才犹豫了一下,舒时窈就发觉,手机的灯光,自下而上,把他五官琢磨地立体。
纳入一个光点的瞳孔,黑黝黝的,像是黑曜石,眼睛的形状带着点儿可怜劲儿。
要不点个头?